仿佛总有掩饰不住的快乐,还算白净的脸庞上时常会挂着坏小子标志特有的表情,既不邪气,也不做作,但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浅态,其实魏山龙是知道的,敢为了几句话就动手杀人的不是初懂世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小子,就是江湖经验老道的城府中人。
一阵寒风刮来,飒飒作响,从高空落下无数枯黄柳叶,他轻轻的接住一片,用双指夹着,脸部一半埋在yīn暗中一半出现在月光下,嘴角扬起一道看似柔和的笑容。
沉静,从远处的山脉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狼啸,好像在感慨这满地苍凉。
狗子虽然老土,但还不至于瞧见nǎi.子大屁股翘的女人就两眼放光,这也正是他与平凡人稍微有点出入的地方,跟魏山龙比起来,似乎少了那么点yīn狠,跟黎九道比起来,似乎少了那么点城府,但至于谁是上,谁是下,并不是单靠拳头就可以论证的。
如果说狗子是那种好高骛远的浪荡小子,那么筱妖就是其成长道路上的野菊花,而且是朵黑菊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撞进他那装满因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炽热无比的眼睛,情这东西,谁也不敢妄下结论,爱这玩意,就是有那么点做作。
故作姿态的“我爱你”他说不出来,海枯石烂的狗屁誓言,他觉得那应该是里的专属情节,而就连最简单的呵护,他似乎都有点力不从心,细节是魔鬼,但这魔鬼却并不一定能吃人,而到了狗子这里,细节就变成了蚊子,虽然小,却热衷于吸血,尤其喜欢吸人血。
轮到狗子唱歌的时候,他点了首陈奕迅的《爱情转移》,很有难度的一首歌,原因是筱妖喜欢,尽管他听这首歌的次数还没有超过十遍,歌词更是记的模糊不堪,但还是伴着旋律凑合了下来,没有啥惊艳四座的声线,走拍子压鼓点更是天方夜谭,可筱妖仍是听的非常认真,就像听那首《离家的孩子》时一样,这些人中唯一从心里感到愧疚的是金鼎炎,因为早在跟狗哥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场景,他忘不了自己那会儿有多幼稚有多该死,只是单纯的想让面前这个一无背景二无身份三没有人民币的臭农民离姐远点,直到他唱了那首歌,直到姐第一次在他身前扬起巴掌,却不忍心落下去。
唱完后狗子起身出门,一个人站在美丽浩瀚的星空下,看着脚下的璀璨繁华,然后被来自于身后的温暖包围,很平淡也很温馨,他甚至想过,如果能维持现状,紧握着女孩的手不松开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然而现实,社会,竞争,压力……
却逼着一个人不得不违背意愿不停攀爬,在攀爬的过程中,他真的流过泪流过血,也丢失了很多很多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美好事物,他想起了王翠芝,那个长眠于大地的善良女人,想起了邙山岭,顺着山梁一路洒下的笑语欢声,忘不了守在坟前的三天三夜,更忘不了筱妖在喊出那声娘的时候,心中那份超越尘世间万物的温暖。
固执的以为,男人的脊梁骨,才是世界上承重最大的东西,抗的住悲欢离合与恩恩怨怨,抗的住风雨百年和扶摇沉疴,抗的住一捧黄土埋下娘亲遗骨。
他有狼xìng,有人xìng,有万难摧垮的血xìng,像一只受伤的山鹰,摇摇晃晃的飞出古老的大山,飞过贫瘠的土壤,飞进繁华的都市,用它的爪与喙斩金截铁,用它的双翅与身躯开疆扩土,用它仅存的善心积功攒德。
狗子不是怕下地狱,而是怕不能在地狱里与亲人相见,与恋人想依……
失败的孩子还能拥有温暖吗
曾经走过的路会去多看几眼吗
星星从未照亮过你的梦呀朋友
谁会用心点燃一盏灯火呢
艾伦诗经里有jīng灵在吟唱吧
红玻璃杯中盛满了鲜花啊
童年的金核桃被矮人偷吃了
女孩的粉红sè发卡和明信片
也伴随着歌谣孤独逝去吧
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呀
能哭多久就哭多久吧
有人会在下个路口等着你呐
傻傻的笨笨的痴痴的孩子
坚强起来带着笑容哈
你听夜莺在和金丝雀唱歌呢
她们说去吧去吧去吧
你看油墨画又有新朋友啦
她们叫回家回家回家
偏执与倔强又在狼狈为jiān呀
可惜傻子是永远听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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