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么劈头质问,秦宣尴尬地道:“山西那边来了几个好友,不去见上一面太过失礼了。”
“哼,不过是一群逐利的商竖罢了,理他们做甚?”闻言****哼了一声,说话间怒气也稍稍消去了一些。
“大哥你所为何事发怒?”秦宣见****面色阴沉,他知道****定是遇上了什么不利的事情,否则不会如此,故而发问。
“沈人种染疾,挂印乞归,都已收拾好行装回老家养病去了。新任巡抚已经到了侯官,不日就要正式拜印上任。”****冷冷道。
“什么?沈都堂才来福建不过两月余,且年富力强,怎么会突然染疾乞归?这新任巡抚又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上任?这未免也太巧了吧?”秦宣眉头紧锁,连连发问。
“不用疑惑,这新任巡抚名叫赵可怀,底细我已托人查了清楚。此人与沈一贯乃是同年,还在吏部共事过,两人私交甚笃,此来福建来者不善,目的太为明显不过。”****冷笑着说道。
“那该怎么办是好?”秦宣长于人情结交,不善权谋,遇上这样的事情他虽然不至于乱了分寸,但也无计可施,只有征询****。
“明日就是靖海大会开启的日子,待臻儿回来咱们坐在一起商量对策吧……这赵可怀加上贡靖国,一人任巡抚统领军政大事,一人兼任兵备道副使从中策应,两枚钉子钉的真是一针见血啊。”****恨恨道。
……
天妃宫门外,孔胤椿一记黑虎掏心将白衣青年击倒在地,而后伸出乌亮的皂靴一脚踹在白衣青年的小腹上,把白衣青年痛得弓成了一个大虾子。周遭的百姓们齐声叫好,神色激动地看着孔胤椿痛殴白衣青年的情景。
“狗东西,仗着你爹是巡抚就能上街调戏妇女?本少爷今天就让你这畜生长长记性,泉州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孔胤椿意气风发,一脚蹬在白衣青年的肚子上,把白衣青年踩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让开让开,公差办案!”
就在白衣青年悲愤欲绝之时,人群外围来了几个捕快,粗暴地推开人群走了进来,所过之处百姓退避,畏之如虎。
“蒋老三,屁大点事儿跑去衙门报案作死啊?”县衙的捕头孙平大摇大摆的地走到庙门前,看了一眼孔胤椿与躺倒在地上呻吟的白衣青年,见两人皆是衣着华贵,他眉头一皱,埋怨地看向庙祝。
庙祝与孙平交情不错,他神色凝重地上前跟孙平耳语了几句,而后孙平随即哂笑一声,他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捕快道:“把这冒充巡抚公子的狂贼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好生拷问。”
“你敢!我爹乃是新任的福建巡抚赵可怀,你这狗奴才识相地快把这厮抓起来,否则本公子绝饶不了……唉哟……”白衣青年对着孙平发飙,话还未说完便又挨了孔胤椿一脚,痛得差点背过气儿去。
“什么?新任巡抚?”闻言孙平愣了一下,他变得迟疑起来。不知这白衣青年所说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还好。要是真的话,他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头锁了堂堂巡抚的公子,那还了得?人家一个小指头都能不费力地碾死他这只蚂蚁。
孙平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此时转身离去却也是不可能,凭他这条小鱼小虾更是没门路辨别白衣青年说的是真是假,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好生为难。
“你便是衙门的捕头吧?这厮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还不快将这淫贼锁拿起来送回官府治罪?”孔胤椿见孙平迟迟不动,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这……”孙平犹豫不决,目光游离。正为难着,他突然发现在人群的一角站着的秦臻,顿时喜上眉梢,赶忙一溜小跑地跑过去请安。
“三少爷安好,小的给您请安了。”孙平推开人群跑到秦臻身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放肆,这是秦家二少爷,金门守御千户所守御副千户秦铭秦大人。”刘涛怒声一叱,把孙平吓得了一跳。
“小的该死,小的见过千户大人。”孙平仔细一打量,发现真的是秦家二公子秦铭,心中暗自腹诽两兄弟不是孪生长这么像,认错了能怪自己吗?
“千户大人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孙平可怜巴巴地望着秦臻,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露出这样表情实在叫秦臻吃不消。
“先送去县衙关着,待查明了身份再治罪不迟。”秦臻淡淡道。
“好嘞,就按千户大人说的办。”秦臻一发话,孙平便没了顾忌,他朝着对面的捕快一挥手,几个捕快立即把白衣青年连同他的两个护卫锁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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