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若的榕藤上下拼接,簇成了一座古雅的藤居,还未走入其内,便看见了当中那道逸然的背影,倨洒而坐,无法看出是在思付疑虑还是在静待我等。
“吾自清风雅,明月坐难恒,腾身化碧蚺,断无回却日。”
方至居口,就听到了这样的词句,这样的断然,却是一点都没变。
待入其中,徐步向前,行至三两步距,躬身鞠首以礼。
“蚨师,已是当午时分了。”
他便是我唯一的老师了,对我曾有授灵之恩,在我眼中唯一有资格能教导我的人,大家都叫他蚨先生,很少会有人提到他的本名。
不仅是经验极度丰厚的启灵者,他还对巳族的玄蛇鉴有着很深的研究,这的却是很巨大的贡献与荣耀,他也曾受到众多的拥护的敬仰。
但只是曾经,直到他离开巳族,一切都变了。
再多的名望与声援也会变得脆弱不堪,总会有说他是被迫离开,有人说他是忍辱负重,但最多也是最冷漠的说法便是,他为了能功成名就,叛离了我们,甚至还娶了一名辰族的公主。
就连我们那一脉数名灵者,也因为受过他的指导而备受排挤,即便我们有的来自某些古老的家族分支,但是许多族人无法理解事情的全部,我们便成了一部分宣泄和抱怨的渠道。
直至数天前,我才在蚨师前往辰族之后第一次见到他,虽然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哟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但我还是来到了这里,只身一人。
师父给予我的恩泽教化,却与亚父无异了。
纵是满腹疑虑,此刻我也没有先行开口询问,只是站在原处静静的等待着。
约有半刻古香的时间,他对我说道。
“你我许久未见,又值此繁琐之时,想必你也有许多疑虑罢。”
“学生虽是所疑甚多,却不知何曾道来。。”
“无需心乱,我却是明白,你只需要想想,现在的你更倾向于哪边,我并不需要一个决定都无法做下的弟子。”
听到师尊这样说来,我却是有些触动,但没有立刻回复,我知道他还有话要说,而且不止一句。
只见蚨师转过身去,手掌翻覆间便现奥古灵纹,抬手拍向局内的一处扭藤,灵息灌注之下很快就吧藤木凝塑成了一把简易的木镰,翻指间便向我划出了一道镰芒,声势之快,让人无所觉察。
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攻伐之举,也不会是试探我,也许是在暗示我什么。
随后也拿起背后的灵镰,双手中握,反挥挡住了这一击,一股震荡的冲击感袭向全身,所产生的效果却不是破坏,更像是某种振幅。
这时我才想起过去的情景,巳族的灵术修行到大成后,就可以挥击出具有持灵效果的刃影,功效是激发本源族属的潜在本能。
这的却是我的疏忽了,因为太过担心,忽略了那日师尊所使用的攻伐之术为何。
“竟是这般由来,此中确是弟子疏漏了,只是那日的穹龙之象。。”
对于这件事,他似乎很有耐心,我便吧心中的疑虑都说了出来,也很快得到了回应。
“你应该知晓,泽鳞族体内并不只是有泽类生物的血统,据我所测,那个孩子身上所继承的龙类血脉,远比同类要多。。。”
“他会产生如此的反应,源处也在于那面甲盾,我只是催动了他体内潜在的元能,就和他会拥有那面盾一样,一切都另有隐情,至于具体的情形,只能靠你去挖掘了。。。”
“只有挺过这关,他才具备在这片土地生存的能力,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如若失败,他的后果恐怕会和这根藤一样。。”
断续的对我说完这些话,师尊转回头来看向我,单手消散灵息,撤去了对木镰的控制,木镰因为无法承受方才的灵流,而爆裂开来,碎作满天残绿。
可是那种术法只对同类的生灵有效,师父却只是。。。
忽而惊见数声龙吟,看向那道熟悉的兽影,似乎是蚨师的老搭档,只是它的外行却和从前相差甚多,那些明显的特征赫然是一种处在物种顶端的存在。
“我却。。早已不是巳族之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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