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里还真的是名副其实啊,嘶,够冷的。。”
搓了搓手,抹开脸上的雪末,我站在这幅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抱怨到。
当然这也算是和失武的一种沟通吧,虽然他听不见我说的什么,但长时间无人诉说的情况下继续前进,我可受不了。
眼前的世界多半被风雪所弥漫,凝结的冰柱随处可见,河面上缔结的冰层苍白如皙,湖水也沁出了幽蓝色的光泽,站在河面的冰上看着其下的湖水,仔细辨认会发现许多涌动的暗流,时而撞见一双双凶恶的朦瞳,其后还复如初。
没人知道湖底的世界是怎样的光景,我也不会去探索一番,此刻我的心思却只在寻找双泽山上了,这是拯救失武的唯一办法。
感受到身前小家伙的重量,虽然他尚未成年,但发育的够结实的。
“喝,还真沉啊。。”
骑乘着赤盘,我们就这样踱步冰面,所踏之处,都留下了淡淡的蹄印,遥望去整个冰层几乎都留下了我们经过的痕迹。
我就这样负托着失武和那面甲盾继续前行。
若是他安然无恙,我也不必跑到这个鬼地方了,我们未族的体魄还没强悍到可以抵御极北之域的风雪。
低头看向座下的赤盘,足有数寸长的绒毛批身,它要是冷才奇怪了,我这算是第一次羡慕起它满身的毛发了。
“咩。。”
好家伙,一夸不要紧,他还得意起来了,赤盘低叫一声,斜抬着长角斜眼看向我,那模样就像在炫耀自己厚实的毛皮一般,真教人哭笑不得。。
“好了,别闹了,别忘记我们是来着干嘛的。”
我拍了一下赤盘的后额,它很快安静下来,低头看向怀中的失武,大雪纷落到其苍白的面颊上,他却浑然未觉,任由苍雪覆盖住自己面部的轮廓,看到这样的情行我却不光是难受了,似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起初甲盾之上还存有微博灵韵,经过一路奔波,这面鳞盾与失武之间的联系正在慢慢的减弱,虽然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但我很清楚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除了死亡没有第二种可能。
我不太清楚申涣和戌塑选择的是怎样的路线,凶险与否,我只知道我们此次路途并不算是平静。
隐约中有一种感觉,如果我不能一直诛除恶敌前行,或许我们会一去不回。
现在看来这样的直觉的却十分准确了。
我们几乎是踏过尸山血海而来,我身上的兽衣与赤盘身上的绒毛,都沾满了暗红色的鲜血,赤盘的身体几乎被染成了刺眼的血红之躯,唯一引人注目的是。。
他的长角之上,从未沾过半点血迹,古朴的上古剑纹印刻其上,自过唤灵之后,这些古纹就在不断的生长了,奥妙的古纹让人看去有种晦涩低吟之感。
传说修炼上古传承的逆天剑道,会从凝剑之处感受到歌声般的音律,能够达此机缘者无一不为幡天剑皇。
当然,传说传说,传若不成真,也只是说说罢了。
渡过林地,穿行泽潭,涉过高山,直到行至此地,始终有一种状态缠绕着我。
从军略过,万夫莫敌,御气凝剑,赤芒惊天。
自从继承了上古时期夔之剑修的口诀之后,这样的语句就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缓缓成形,充斥周身。
原本我只是自认为有三分傲气,直到现在又增加了七分霸冉,由此便成了十分勇武,不仅是对自己的信心所致。
这是一种无所畏惧的意念,好似眼中所望之敌,皆为手中败将,屠之仿如割草一般。
现在却不需要再厮杀了吧,经过附身探望,我似乎寻到了一处暗穴,模样略为平常。
藏匿其中,取暖应该不成问题。
渐行渐行,徐步走到洞口,寒风与霜烟也只是在门口徘徊,看来这里却有些许奇特,其中能寻到一味奇珍异草也说不定。
还未进入便感觉到了淡淡暖意,如此优厚的避风之所在前,我自然不会客气了。
“哒。哒。。。”
穿过洞口之后赤盘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清脆的回声响彻在整个洞窟,
拍了怕小泽鳞失去关泽的鳞甲,低颚对他说道。
“小家伙我们休息下吧,你肯定很累罢。”
走到一处歇脚的地方,我停下来安抚好赤盘,对着失武说到,若是长期无人交谈我可吃不消,就算我说话的对象是昏迷之人,也比没有要好的多了。。。
手中聚起三寸灵息,灵光在这样黑暗的坏境中就充当起火把的角色了,蹲坐在石块旁,我抬手照向周围的光景,细细的打量起来。
灰暗的潮气顺着石壁上下窜动,沁蓝色的透明水滴时而滑落于地,扑通间打乱微弱的灵光波动,身旁都是灰蓝色的岩石组成,光滑的表面不似有任何刻画或是古代壁画。
咦,似乎这里怎么看都是一处普通的窟穴,就从墙壁来看便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可言,这样的地方可提不起我的丝毫兴趣。。
失望之余,我下意识间抓向身边的壁角,还在入云山之时我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却也说不好是好是坏。
手中的触感却不是想象中的扑空而回,我好像摸到了什么,抬手间低头看去,借由灵光映照,我才看清手中抓起的似乎是一株当羌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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