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澈悠闲的伸了一个懒腰,口中呵欠连连。
看向一旁的族人,大家都紧张而期待望向远处的南方,即便那里只是茫然无边的冰河,依然有人联想的另一边河岸处的景象。
这让他无比的厌烦。
“好啦,不要再对着那边发呆了,我们现在应该享受一下最近所得的猎物与战利品,而不是无聊的望向南边。。”
他轻佻的拿起身旁的绒袋,倒出满地的不知名兽骨,各类的尸骨散地而落,皆自发出幽魄的光透,场景颇为惊人。
一旁的侍兵眼中还带有些许狂热,但还是很快回头答道。
“少爷,这次和往常可不同,寒冬渐临,也许这是一个全新的机会。”
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泸澈傲慢的说道。
“你们知道吗,对于这样愚蠢的回答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哦,传说,南方的传说,让传说见鬼去吧。。这老掉牙的故事我可听够了。。”
“是。。少爷。。。”
连手都懒得挥摆,显然他对这次的话题有些反感,成年之后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叛逆,即便对是宗族的遗训也充满了质疑,这次的事情就是如此。
老套而酸恶,如果有什么能让我动心而前往南方的话,恐怕只有让我亲眼见证传说的应验了,显然这不太可能。我还是在这里静心修灵好了,直到有价值的消息出现。
泸澈这样想到,随手拿起一块长有巨大弯角的羚类头骨,对着北风把玩起来,当中碎裂的部分已有断层之象,反而为其增添了一丝特殊的味道。
如果只是留着收藏,也许它会很适合罢,可惜它的用途并不在此。
披有狼爪的双手强而用力,轻易的就捏碎了这具颅骨,蹦飞的骨渣和碎塌折片纷纷滑落,直到他的手掌完全穿透这具头骨,一丝荧淡的灵透薄雾才缓缓升起,其中隐约可见闪烁的淡芒,排列之势形若一具完整的羚类生物。
“哦,多么美妙的馈赠。。”
完全捏碎这些碎骨之后,纷起的粉尘化作弥天虚影,一道青黑的暗影凝聚而生,从模样上隐约认出这是一只初具灵性的弯角翔羚,空中隐隐传来嘶哑的低鸣,这只翔羚死后竟可化作数尺怨影,由此可见其死亡的惨烈和痛苦。
怨影咆哮着,向他俯冲而去,渐渐散为丝缕黑气,很快没入了他的眉心,看来这样的场景就不是上天的馈赠了。。
“呵呵。。诅咒?。。那又如何,看来这次的收成不错啊。”
丝毫没有在意这段不和谐的小插曲,泸澈继续吸收着薄雾之中蕴含的点点灵芒,随着吸收的渐入,眼中慢慢散发出煞白的气息,绕缭不止。
看来这是一次逆天的转换了。。
在极北之域,许多不寻常的事情也会经常发生,就像是这里的日常实例,因此这片风雪之国也诞生了许多独特的异兽奇珍。
霜骸族恰巧也是其中一员,他们是这片土地上最著名的。。呃,算是最著名的败类族群了。
这样的说法并不夸张,每个部族都有自己赖以生存的模式,此中难免会有一些另类的存在,霜骸族便是其列之首,当之无愧的“北域凶魔”。
就像恐鹫族和暗鳞族之所以被大部分族群排斥,就是因为他们有着生食腐肉和整吞尸骨的习惯,这远远超过了许多生物循环的范畴。
而霜骸族能够这样臭名昭著,多半也是因为他们于总不同的习性。
吞噬骨髓,这样的行为即使在凶徒匪类间也很少见,这群极北的白狼不止是把这当做一种习惯,他们也可以从中获取很多好处。
就像泸澈此刻的行为,这具翔羚的颅骨已经转变为灰败的暗色,在逐渐萎缩着,直到消失为一堆死灰色的碎末,一阵微小的北风就将其吹散殆尽。
霜骸族就依靠着这样的手段磨练着自己的骨髓,所以他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猎杀一切可以吸收的生物,甚至包括族群中弱小的分支,在吸收同类骸骨时他们会得到更大的收益。
此等修行之术,却是天地难容。
由于他们的功法小成后就会在脊骨处内凝出数块霜荧晶石,吸附在脊骨上,从而增幅他们本属的冰寒类术法,加上四处猎杀各族战士,获取他们的尸骸以吸收骨髓,霜骸的族名就由此产生了,沿用至今。
只要是较为大型的宗族都会在甲文上印刻这些资料,以供子孙知晓这类危险生物的习性,避免无谓的灾祸。
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继续享用这些战果,泸澈吸收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没有人会不向往远方的世界,但在这样蛮荒的极地,人们想尽一切办法勉励自己生存下去,只要能活着,用上什么办法都不为过。
所以人们也经常夸大自己族群的勇武,带带流传之下,南方之境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堪,自然不会有人想迁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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