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陆云连躲虚真也躲不了,不论是陆云修炼的紫阳真经,还是陆云的职务,都是要按时按刻到钟楼上打坐敲铜的,只要时间一到,陆云就一定会出现在那里,这样一去三来,虚真也摸清了陆云出现的规律,一有空档,就按时按刻地在钟楼上等候,更扬言陆云要是不跟他交手,他就要阻碍陆云修炼。
陆云也曾跟虚真的师傅悟慧方丈说过这事,可是那个该死的老和尚巴不得有人帮他应付一下这样的一个大麻烦,只是笑着对陆云说了这么的一句话来:“同门竞技,一可互相印证武艺,二是可以流交感情,倒是一宗美事。”
陆云气得当场就忍不住叫骂了一声老秃颅,之后,陆容当然要为祸出其口而负责了,那时,悟慧方丈面容只是抽搐了一下,就罚了陆云去面璧思过了十日之久。
像虚真这样的大麻烦,骂也骂不跑,打又打不走,让陆云头痛不已,到那刻,陆云也就死了心,每次见到虚真时,都痛痛快快跟他打上一场,而且,每次下手极狠,打得虚真不住怪叫、痛呼:“痛快。”
这让陆云心中暗自猜测虚真是否是一个自虐狂了。
幸好,悟慧方丈也了解虚真那闲不住的性子,早就把虚真编为外事弟子,让虚真在江湖上多加跑动,这倒令虚真欣喜若狂之余,又赞了一个江湖好名声,人称他为逍遥僧。
能调走虚真这个牛皮糖,自然让陆云心怀大慰,心道:“老和尚这次英明得很,这样的一个大麻烦放出天龙寺去祸害俗世之人,也是一件好事。”
“别提那事了,一提起这事儿,老子就火了。”虚真闻言一脸不快地摆摆手,把手中的白包子狠狠地啃了一口,似是要把气发在这软包子上一样。
“哦,说说看,有什么事让你这个疯子也气的?”陆云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那事儿处理起来简单得很,只是送个帖子到岳阳王府。”虚真也老实得很,一问之下,就毫无迟疑地说了出来。
“只是跑个腿,送趟信而已,那有什么值得气的?”陆云禁不住笑了出来。
虚真却是一口呸了出来,狠狠地骂道:“虚阳老弟,你不知道那个岳阳王府是什么来头了,那里连个看门的家丁也牛迫得很,尖嘴猴腮不说,单凭着那幅小身子,竟然也敢对着老子怒喝,若不是方丈师傅叫老子此去岳阳王府,非不得必要不能出手,老子早就把那个不顺眼的家丁揍上一顿了。”
“原来如此。”陆云话虽如此,心中却是明白得很。岳阳王乃是当今大秦国圣主的皇弟,身份贵不可言,就算岳阳王府养的一条狗,都比起平凡人高贵得多。
那个家丁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僧人在岳阳王府前徘徊,当然是不客气地喝骂出来了,难道还要给虚真这个疯子打赏不成?
“照你的性子,怎么不在外面多跑跑,做一做你的逍遥僧,就这么快回寺了?”陆云一下子又提了他唯一关心的问题出来。
岳阳王府位落于皇城之中,离九云山并不远,只是一、两天的路程,一个来回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只是虚真的性子,陆云了解得很,不在山下疯够了、玩得痛快了,是不会回山的,现在虚真竟然这么快回山,难道另有隐情?
“还不是那个老岳阳王,说要劳烦老子尽快把回函送给方丈,否则,老子也不会像头死狗那样赶回来了。”虚真拍案而起,气愤地叫道。
陆云眉头一跳,苦笑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只是低头吃起自己的荠菜来。
虚真见陆云不再问下去,心中有点不快,说道:“你怎么不好奇老子山长水远跑了两趟路,送的是什么信函呢?”
虚真这哥儿你可别让他不痛快,否则他就让你不痛快,这点,陆云住在天龙寺这半年来可深有体会,所以一听虚真语气有变,一幅就要暴怒而起的模样,陆云就赶忙抬头随口问了一声:“信函?是啥来的?”
虚真满意地拍了拍胸膛,一幅你问对了人的样子,看得陆云嘴角一阵抽搐。
“那信函的事说出来,担保你大吃一惊。”虚真的话顿了顿,却卖了一个关子。
听虚真说得如此夸张,陆云也来了兴致,问道:“哦,那你说来听听。”
只是陆云这么一问,虚真却面露为难之色了,张了张口,就是说不出话来。
“这事你不能”陆云有点意外了。
虚真点了点头,又咧嘴笑了起来,道:“还是虚阳师弟明白我。”
陆云没好气的白了虚真一眼,似这样的老实人,有什么心事都放在脸上,如果这还猜不出来,那陆云就真的怀疑那个人是猪了。
“既然不能说,就别说了吧,反正我也没兴趣。”陆云不在乎地说了一声,又吃起荠菜来。
虚真见此,眼珠一转,贼头贼脑向着左右各看了一眼,凑近道:“喂,虚阳老弟既然想听,做哥们的怎会拒绝老弟的小小要求,只不过这事你听了可别跟人说,要说,也不要提是老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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