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看来悟禅师叔拜他们来的用意已给陆云猜到了。现在不单此子有了防备,就连一直装作的疯陀子也对他提防了起来。
虚宁本是想躲在暗处,找机会给疯陀子来一下狠的,现在陆云的这番话等于当场揭了疯陀子的身份,让疯陀子对他也有了防范之心,虽然虚宁不认为自身的功力弱于疯陀子,但是一件本可轻而易举处理掉的事就因陆云的一句话,而一下子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不过,虚宁果真不愧为悟慧方丈所看重的心腹弟子,即使事情有变,虚宁仍能沉着以对,只见其嘴色一扬,脸上冷意尽消,笑问道:“不知师弟此话何解?难道师弟知道了什么吗?”
陆云冷笑道:“我只知道天龙寺此次派你我三人出来,本就是把我们当成了弃子的,只是我想不到,天龙寺不单把我们当成了弃子,更想趁着此次任务,把你我都清理了。”
说着,陆云把头转向疯陀子,问道:“你说得对吧?虚相师兄。”
疯陀子眉毛一挑,还有点不肯定地推说道:“师弟说笑了吧?”
疯陀子口中虽是这样说,心中却对陆云的话信了七、八分。
陆云冷哼了一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反正我们三人各有心思,与其凑着不高兴,倒不如各行其事!”
虚宁虽有心反对,无奈此时三人的脸面已然撕破,不反目成仇,当场大打出手已是难得。
虚宁知道不管他再说什么,陆云和疯陀子是绝不会听他的,想到此处,虚宁对陆云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虚宁深呼吸了口气,忍着动手的冲动,笑道:“那虚相师弟的意思呢?”
疯陀子故作为难地各看了陆云和虚宁一眼,说道:“虚阳师弟的话不无道理,与其我们三人各自提防,倒不如各自行事那般痛快。”
陆云眼见决裂之事木已成舟,也无心留在此地,说道:“不管你们有坏主意,我都不想过问,我只想警告你们一声,别来惹我!否则,谁要我的命,我就要他死!”
陆云放下一句狠话,就直接走出房间,钻入旁边的另一间厢房之中。
见见陆云走得如此痛快,心中暗赞陆云的决绝,果然是光脚的人不怕没鞋穿,不像虚宁他一样,行事上要如此多的顾忌,一旦若下祸,即使是走得了和尚,却走不了间庙。
疯陀子对陆云的话不以为意,一个中阶武者,疯陀子从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疯陀子想不到是是他的身份竟然早已被天龙寺识穿了,那潜伏多年所花的心血算是付诸流水了。
现在疯陀子不打算再回去天龙寺了,当然,疯陀子也不打算就此离开,眼见陆云所得功法连修真之士都不禁眼红,用丹药换取,疯陀子那股杀人夺经之心更是热切了,恨不得此刻就逼迫陆云背出口诀来。
“虚宁师兄,那师弟也告辞了。”疯陀子冷笑一声,就一报拳离开了。
见见二人先后离去,虚宁心中甚是无奈,这与虚宁心中所设想的记划有着极大的分别。
虚宁独自坐着,思索着今后的行动,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白衣老者的事必要早日让经密院的人知道,将此则消息传回天龙寺去,好让寺门多作准备,至于清理陆云和疯陀子这两名叛徒之事,虚宁并不介意缓上一缓,等到密院的高手一来,到时定找个时机把他们二人都灭了。
自从陆云三人反目后,除了同去见岳阳王时,三人才会同行之外,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是各自为主,自行安排活动。
住在岳阳王府中,生活可说是奢华之极,即使是做一个和尚,每天所吃的荠菜都转着各款菜色,让陆云等人饱尝了一顿,更领略到皇家之富有。
这几天,陆云虽极尽口福之欲,只是除了这个享受外,陆云也有苦恼的时候。
某一天的晨早,当陆云在岳阳王府的其中一间瓦屋顶练完了紫阳真经后,一睁眼,那白衣老者的那张鹤发童颜就印在陆云的眼前。
白衣老者面孔贴得如此近,又睁着那双亮白的眼眸猛盯着陆云看个不停,那个样子让陆云当场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的修炼方式?”白衣老者身形挺直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陆云心下骇然,他可是坐在瓦屋上修炼了近半个时辰,在此其间,心神虽然多是用在修炼上,但是仍留了近半的精神在四周警戒,尤甚是在与虚宁二人反目后,陆云再也不敢冒然沉心修炼,几乎身边一有声息,陆云就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可是现在被白衣老者靠得如斯贴近,陆云竟然连白衣老者的半点气息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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