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萧远山虽然也猜到此事定有修士参与其中,哪能想到这些修士居然是来自三大修真宗派,怪不得百花谷的人会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萧远山惊疑不定了好一会儿,问道:“这么说来,云儿也知道了出阵的方法了吗?”
陆云点了点头。
萧远山惊讶地盯了陆云一眼,只是后者面沉如水,根本看不出有何表情,萧远山心下虽仍有疑虑,但是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了,只见他拳头紧握,心中一个思量后,马上一拍大腿,向营房外大叫道:“来人啊!”
不管陆云是不是真的知道出阵的方法,眼下的形势只能让萧远山放手一博了,否则机会一过,这葫芦谷就是这三万多的将士的葬身之地!
成言等人虽然退去了,但是一直在营房外候着,只是随着等候的时间越长,他们的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就像一个等候判决的犯人,对于前路,茫然不知。
是生?
还是死?
成言好几次想闯入营中,都被其他人拉住了,要知道里面的人可是关乎他们整支军队的存亡,若是鲁莽误了事,那就真的糟透了。
一行人心中焦虑不安地静等着萧远山的消息了,现在一听萧远山的传唤,自然急步而走,涌进营房之中。
“将军!”成言等诸位将领对着萧远山一拱手说道,但是每个人的眼角都忍不住往陆云身上瞥去。
萧远山自然懂得他们的心思,眉头一皱,也不多加解说,沉声道:“成副将,马上召集兵马,两刻钟后,立即起行。”
“是!将军!”成言闻言,心中顿时一个激灵,喜形于色,大声应诺后,就带着自己的亲卫,大步而走地出了营房,想是集结兵马去了。
陆云随着穿甲戴冑的萧远山踏出营房,往营中的广场快步走去,一路上,并没有人谈话,除了前头几个领路的士卒手中拿着火炬在跃动外,四周漆黑寂静一片,这种沉重的氛围让人差点喘不着气来。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点将台前,萧远山一登点将台,冷眼地扫视了台下分十列而排、齐齐整整的兵阵。
陆云也是在台上放眼一望,只见黑暗中,密密麻麻的士卒如暗潮般在涌动,但是四周却诡异地没有半分声响,士卒皆着戎装,或持大斧,或持佩刀,或持盾牌,十列成行,形成一个三万多人的方阵,呈现浑重磅礡之势。
查阅了兵马,萧远山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出发”﹐就先行下台,跨上一匹铁甲披身的战马,随后一名士卒牵来另一匹战马,陆云也不客气地骑了上去,与萧远山并列而行。
大军开拔,没有“呜呜”的号角声为将士们壮胆开路,有的是那种厚重又极之矛盾的沉默和狂热!
没有一个将士喜欢待在这个鬼地方,从穿起军甲到踏步而走的一刻开始,放在所有军士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沉默地死亡,一是狂热地迎接战争。
两列将士并行而走,一下子,形成一条长长的黑冑长龙。
“吁!”
萧远山提缰缓马而停,伸手向后一摆,一众军士在浓雾前停下脚步。
“云儿,现下三万将士的性命都交给你了。”萧远山神情肃穆,沉声地说道。
陆云轻喏了一声,一拍跨下青色战马,先行在浓雾前巡视了片刻,不久,就立定了下来,高声向萧远山呼传了一声:“萧将军,此处正是出阵之处,请随我来。”
萧远山眼中精芒一闪,毫不迟疑地一夹马腹,领着身后的士卒跟在陆云身后,渐渐地走入浓雾之中……
莫言远远望着庸关城的城头,心中一阵火热,只要拿下城池,只要萧远山和张杰一死,那自己就是庸关城的新城守,关外一方的土皇帝了。
莫言看了看天色,已是日上三杆了,可是莫言一看四周,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暗自骂道:“好一群毫无军纪的乌合之众!”
此时,虽说两方都在战争状态,但是盗匪这边的军营内,守备十分松懈,一众盗匪大多仍在呼呼大睡,地上放满了酒器,显然昨天营里有着一场盛宴,此情此景,哪有军营的味道,反而更像个贼窝。
莫言虽在名义上被四大寇赋予在庸关城下督军的身份和权力,但是那些冥顽不灵的盗匪哪里是个听话的主,大多是把莫言皂话当成耳边风,更甚者,对莫言的命令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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