澌雪见一战侥胜,更想立功,只要抓住不昧,非但拥有北宇国,还能夺取南荒之地,统摄天下,与哥哥共分。此时见不昧想见机脱身,澌雪再度亮出血蛊剑,将九成功力倾注其上,顿时剑上发出的光芒如同血光满天。
不昧暗叫不好,青蛇早已脱杖而去,数十倍增大,一条蛇尾搅动得像一股龙卷风,澌雪打着夺取天下的大计,横下了心,一按剑柄上的玲珑珰,玲珑珰的机关陷入进去,剑口顿时张开,里面吐出一条血红的信子,细看来,不是信子,而是血蛊飞掠而出的影子!
那影子细小如针,青蛇即便没化身,与之比起来也如同庞然大物,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如此之小,青蛇顿时惊讶与不屑起来。不昧一见不对,想召回青蛇,奈何那红针般的血蛊已然吸附过来,如钉子般死死打在蛇身上。青蛇急剧化小,扭成一团,现出痛苦的样子。
不昧收回青蛇,瞬间,手上一麻,那血蛊竟然穿透蛇身钉入不昧体内,“啊——!”
澌雪发出大笑,“成了!我的好孩子。”
磬兮看着眼前的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从小到大,从未上过战场,甚至从未见过战场的他,此刻砰然心动,倒不是为失败者难过,也不是为胜利者激动,而是为自己而激动,为自己能亲眼目睹这样一场激烈的战斗而激动。看得他满身热血,魄族,本来就应该这样!只有战斗、只有力量能证明自己!
瞬间,那曾经令他兴奋不已的法宝都失去了光芒,原来战斗是这样的!这个天地,是强者的天地!有一股力量在磬兮体内咆哮着,丹田从未如此鼓张过。
不昧却不妙,血蛊钻入手臂的血脉,不昧紧紧按住,那血蛊左冲右突,在皮内不断一下一下地鼓动着。不昧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惊叫,从空中坠落!
应逊师见澌雪已然得手,迟缓了一下,银甲无寿趁机脱身,急冲上去抱住不昧,一看,大吃一惊:“是你?”
正是青霄殿内被自己所救的女孩,当时曾问她是否愿意跟他离开,回到族人中去,不昧却拒绝了。实在没想到七情圣女的真身寄托在她的身上,无怪乎望着有些熟悉。
不昧脸sè越来越苍白,极快地失去血sè,而手臂上鼓起的地方越来越大,仿佛一个脓包。“是吸血蛊。”无寿说着毫不犹豫地朝脓包下根挤了下去,那血蛊吸了血体型涨大,被死掐在皮肉里,只得咬破皮肉,剑一般飞了出去。顿时,手臂上鲜血淋漓。
便在此时,肩膀上亮晃晃地一道金光劈下,无寿在刚刚感觉到金光的刹那间运尽全身力气抵挡,终是被大刀嵌入三分,骨头裂开。
此大刀的主人正是北宇应逊,那黑sè而突起的纹路仍写在脸上,任何人只要一看到这个面孔,哪怕一眼,都会过目不忘。
但到底他还是只发出了六成功力,作为一个战将,本来是不应该趁人之危的,何况眼前是战场上屡分生死的敌人,惺惺相惜的对手。
危机未除,又来一敌人,悬崖下的千军万马已经几乎快到了脚下,不昧青蛇杖一挥,念动咒语,与银甲无寿同时遁形而去。
澌雪急步追去,却不见人影,正遗憾间,地上新滴下一点血迹,澌雪乐得嘴角抽动,血蛊剑横劈而过,但见划断之处,溅出一道飞血,两道身影一闪,又隐了过去。无寿发起内劲,誓将七情圣女安全带到族中,潜力爆发,刺空而去。
——天空留下一道血痕,洒在地上犹如一道红sè的弯月。
澌雪收回血蛊剑,抚摸着剑刃道:“好孩子,你立了大功。”
玲珑珰发出欢愉的乐声。
应逊走过来赞许道:“做得好。”
“哼,她中了我血蛊的毒,这会儿已经剩下半条命了,所谓的七情圣女我以为是什么,不外如此而已。只可惜还是让她逃了。”
“有银甲无寿在,这人临死也会发出赎命的力量,没那么容易擒住的,你没去战场看过,所以以为是侥幸,只要你看过银甲无寿在战场上的功夫,就知道他逃出大殿是必然的了。”
“我还真不信,要不是你放过他,只用了六分劲,他如何逃得了,况且在刑牢里还受了我不少法术。”
“我已经跟你说过,他能逃出九阳大殿,不是侥幸的,他有这本事。”
“可那天在青霄殿还不是让我们给逮住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化身为王后,他可没那么好拿住。”应逊一边说着一边旁顾左右。“那个窝囊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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