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寿一剑劈向磬兮的黑木车,剑气所到之处,黑木裂开,木车分成两半,磬兮赶紧跳了下来,拨开人群冲向母后。
“母后,母后,你怎样了!”磬兮托起王后的头,但见她微微笑着,两眼无神,“我就知道他会来的,不会放下我们母子的,磬兮,你快跟他走,母后该去见列祖列宗了……”
“不!母后不走,孩儿也不走!”
“母后逃不了了,三个人只会互相拖累,你走了,母后就安心了,不然就算死,也不会暝目。”磬兮心痛如割,母后腿上流下的血迹已蔓延到磬兮脚下,这种痛、这种恨,比死了还难受。八瓣天音仍旧不断地击杀过来,尽管对准的是无寿,但周围人等并不能逃过,磬兮感觉连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母后说完那话已然昏沉起来,闭上了双眼。任由磬兮再怎么叫,也没有再睁开。
无寿架开三个杀手,准备一剑劈开废王后的木车,但澌雪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一剑更比一剑快。再加上八瓣天音的击杀,无寿完全分不了身,稍微一懈怠,天音便趁虚而入,无寿不得不用四成功力抵御八瓣天音,只剩下六成功力对付四人。
磬兮没能叫醒母后,大喝一声冲向澌雪,发出一指金光,金光飞向澌雪,磬兮同时化身成蛇,尾巴一卷,向澌雪扑杀过去。澌雪轻而易举地化掉了磬兮的金光,却冷不防被磬兮的蛇尾扫中,扑倒在地。尽管这样的小伤对她来说并无大碍,但八瓣天音却由此嘎然而端,为无寿取得关键的一刻。
但见无寿气剑陡然增长一丈,如炽火一般烧向澌雪,将澌雪的全身真气破坏,门户大开,随之,无寿使出“勾魄yīn爪”,打算将澌雪一举收下,不料中途杀出一名杀手,似乎预见到他的招式,抢先挡在了澌雪身前,生生受下了无寿的“勾魄yīn爪”,一命呜呼!无寿定眼一看,原来是战场上曾多番交手的魄族先锋,此人熟悉自己的功夫和心法,在战场上几次三番拿不下,没想到竟是如此了结!
澌雪也没看那人一眼,见死里逃生,赶紧退到两名杀手之后,借机喘气,此刻,她更不敢小觑无寿了!
无寿却没有趁势而上,反而回头关心黑木车里的废王后,正待一剑破开黑木车,前方排出一个阵容,八名杀手围攻过来,中间之人已经是老朋友了――北宇应逊。
“哥哥……”澌雪心有愧意。
应逊手一摆,道:“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澌雪低头道:“澌雪有负哥哥所托!”
“让你出手,是哥哥的决策错误。”
澌雪更加感到惭愧,无法为自己作任何辩解。
无寿指着废王后心急火燎地道:“我只要带她走,其他的,可以战场上再说。”无寿心知应逊出手,这场战将没完没了,而如此拖下去,最终不利的还是自己。
“她是我们魄族的罪人,怎可交给你?若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你还想害她吗?”
“按照礼法,她早该被你们驱逐出族,跟我在一起又怎样!总好过被你们这帮心怀鬼胎、处处相逼、人面兽心的人利用的好。”无寿愤怒地道。
这句话出乎磬兮的意料,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身上的担当,父王毅然地走了,全然不顾我们母子,比起这个外族人的担当,是否微不足道!
“你要人也可以,我给你……”应逊忽然咧嘴大笑,无寿握紧了手中的剑。
忽然间,随着应逊的一声“死人给你!”,但见他一剑砍向黑木车,劈向废王后,无寿太熟悉这个对手的作风了,心下早已做好了准备,气剑一伸,浑厚的剑气挡住了应逊的“污衣剑”,污衣之意,取自血染素衣之意。
王后的上空被剑气所罩住,污衣剑暂时压不下来,但剑气也难以维持,以剑气抵挡利剑,需以十二分内力抵御对方八分内力。持久下来,必然是应逊要占上风。
无寿用尽全身力气抵御着,甚至发出了蛹族的潜在能力――心力!远远超出了无寿身体的承受能力。应逊却仍是轻松着,只等无寿稍微一懈怠,便尽力砍下,一招取胜。
磬兮在旁看得紧张,却不知如何帮忙,搞不好破坏了无寿的剑气场,那母后也就xìng命休矣!他看得出无寿就快用尽全身力量,再这样下去,实在凶多吉少。
澌雪此刻却看得出磬兮正在动心思,她并不给他发挥聪明的机会,蔑笑了一声,只用一道指光便打算将他杀死。磬兮刚好在此时看了过来,却避不开指光,但见指光往他胸口上一shè,一阵暖意从胸口处传进全身,那道指光竟然折向澌雪,澌雪只道以磬兮眼前的伤势,中此指光必死无疑,万万没想到指光折返回来,shè在自己胸口上,顿时激出一道飞血!
磬兮也着实意外,一看,竟又是焚情镜保护了自己!
经此提醒,磬兮暗喜,母后有救了!
就在他掏出焚情镜的瞬间,无寿的剑气破开大洞,污衣剑凌空而下,磬兮大叫一声,焚情镜照向应逊……
剑,落下了。
镜,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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