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是使剑高手,但是我不是,区区一把不能开剑境的剑,即使是天下第二,又有什么意义?”轻轻放下仄木的手,清堂主伸了个懒腰,意气风发走向虹剑的领地。
“他……真的要,他到底有所厉害,还是有多少自信?”仄木注视着清堂主的背影,不解道。
“不是他厉害,”引川说道,“而是这日月神殿,居然有超越剑境的力量。”
夙离到林子里眼泉打水的时候,井绳有一段被老鼠咬断了半边,颤巍巍的,三股变成了一股,棉麻内部露出潮湿的黑青色,夙离微笑叹气:看来需要重做一根了。
拉上来小半桶水,倒在小水桶里,水滴溅到手上发出丝丝凉意,突然有点感触,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跟天气一般冷。
这是倒春寒吧?
太阳还没完全升到固定的位置上,离它的御座还有几朵云的距离,淡淡的清光铺在大地的绒毯上,把寂静的梦都烤热了。
快点都醒了吧。醒了才有活干,醒了才有希望,人常说有憧憬就是好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充实,把梦里的场景变成现实。
走到院子了,用泉水淋一点在未开的玉兰上。玉兰树比较矮,在开花前是不长叶子的,所以一整棵树都是沉甸甸的花苞,满心欣喜,期待着某一天的降临。
把泉水倒入水缸,陆续有翠鸟飞下来低头畅饮,夙离摸着它们的羽毛,小鸟很享受地啄了一口她的指甲。她说,小家伙,飞吧。
向着天空,飞吧。
该擦一擦院子中央那面镜子了,这个伪装成凡物的幕后黑手,也学着自然生息的日常规律,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把米粥煮上,得去收拾它了。
拿着水盆,边上挂着丝绢,手臂上吊着一个小板凳,就可以出发了。
水镜确实脏了,后面的黄铜快要辨认不出,最近都忙着打晒棉花、把春冬天的物件换成春天的专用了,所以没怎么理睬它。没想到,这么脏了。
铜啊,你经得起锈,为什么就躲不过落尘呢?
走近了,看清了……
水翻了一地,打破了一个美好的清晨。
“月光……”
水境里的景色静止了,保持着某一个夜晚某一个时刻的事情。
明月还挂在枝杈里,树林定格在风神的流浪中,有一只松鼠正在爬树,偷偷瞟着倒立在暗处的猫头鹰。
谁启动了水镜?谁利用了蛊惑?谁将要接受在乞求魔鬼帮助之后,随之付出的代价?
“我要阻止它。”夙离心里只有这一个声音。
灵席……
能让水镜有所动作的,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一定跟《天禁》有关。凡是沾上《天禁》的东西,都是人间的灾难……
在森林里跋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最近的路,就是穿越这条布满荆棘的小路。即使鞋底被尖刺刺穿,脚底被渣破流下鲜血,也不能阻挡前进的脚步。
今天还没有开擂,冤魂的数量记录维持了一个晚上没有增加。
真是个令人愉悦的消息。
敲了许久的门,有人应了,童子问她有什么急事。
“灵……神阶,我找神阶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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