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风停了,那风不再流动了,但水还在流动,那一条条的飞瀑也依然极快地俯冲下来,那么地安静,那么地快速,那么地迅疾!动与静形成了一个鲜明地对比。
而就在这时,突然,唐云脑海中的那张玄冥意境图蓦然浮现,然后,光茫大盛,无穷无尽的白光从中激射而出,顿时将唐云所有的意识全部淹没。
萧艺一,公孙明月,周怡萱三人看着左右的瀑,心中无不震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船身一顿,猛地停了下来。
原来,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银月楼船上的驼手骋的都是并没炼出内劲的普通人,天黑以后,他们就看不清楚方向,在这弯弯曲曲湍急的河水中,根本无法再继续航行下去,只得找了个水面宽阔平缓的地方,套好绳索,然后船就停了下来。
“如此良辰美景,正好大家都闲着,不如咱们去喝个痛快如何!”萧艺一目光从飞瀑转向天空中浩繁的星晨,豪气干云地提议道。
连日来,大家都在修炼,确实没有多少在一起的日子,今夜正好因为遇上这绝岭飞瀑,几人才聚首在了一起,倒是显得非常难得。
周怡萱与公孙明月自然没有异议,点头道好。
“你们先去,我去唤唐云。”周怡萱一转身就望见唐云伸展双手,眼神呆愕,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似乎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因此朝两人说道。
两人点了点头,施展轻功飞了下去。
“唐云,唐云…”周怡萱靠近唐云,连唤了几声,却并不见他回应,心中惊奇无比,她再靠近了些看去,见唐云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瞳孔中隐隐有一层灰雾弥漫,感觉非常地奇怪。
本来有些担心地她,在听到唐云气息匀称后,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暗想,难道是在炼功?
以前在镖队中,她也曾暗暗打量过唐云,她就看到过唐云在骑马的时候常常是这愣神模样。
“难道他真的是在炼功?”周怡萱想,这样都能进入炼功状态,定是刚刚看见这飞瀑有了感悟,我且不要打断打才她。因此一个人下去了。
“咦,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你弟弟怎么没来?”萧艺一见周怡萱一个人下来,就疑问道。
“哦,他说,他想再待一待,叫咱们先吃,别等他了!”
那种奇怪的炼功方式,如果换在实力完全展现出来的唐云身上,自然没什么奇怪的,但因为种种原因,唐云只展现了普通二流武者的实力,这样的实力那种修炼方式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定会被猜疑,所以周怡萱适时地撒了一个谎道。
唐云在楼船上沉默寡言,性情表现得有些古怪,所以,萧艺听了这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早已命人去准备了酒菜,不一会儿,就有丫鬟将洒菜端了上来。
三大美女极为投缘,话夹子一打开,就再也收拾不住,再加上酒劲上涌和先前被飞瀑激起的豪气,这一聊就聊到了半夜。
桌上杯盘狼藉,五六大坛的酒被三人喝了个精光,饶是他们实力再强,此时也不仅有些醉醺醺的。
“我醉了,要回去休息去了?”但见周怡萱遥遥晃晃地站起来,脸色红扑扑地道。
“嘿嘿!”天长圣女的面纱早已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绝美的脸颊依然晰白,但眼神明显有些冒星星,傻笑了一声。
“哈,你们真差劲!,咦,我怎么也有点醉了?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喝醉过的。”萧艺一熟透的脸蛋上泛起一酡艳红,使得她看上去更俱成熟女人的魅力。
“哈哈哈!三位美人在此饮酒作乐,少了本公子怎么行呢?”
突然,一道洪亮的笑声从舱门外传来,然后就见一名颇为英俊的白衣中年人缓缓走了进来。
萧艺一,公孙明月,周怡萱三人闻言连忙朝那人望过去,当看清那人面容时,三人全都大吃一惊,面色巨变。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多日的淫贼宋游。
宋游毫不惧惮,淫邪的目光赤裸裸地朝三人望了过去,嘴里“啧啧”称奇地感叹道:“当真是人间绝色,哈哈,看来我宋游今日艳福不浅,比翼三飞的桃劫在劫难逃了。”
“宋游,死到临头了还在此叫嚣,看我不杀了你这个登徒子!”公孙明月上次没能杀了宋游,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见宋游一个人又闯了过来,还口放狂言,心中顿时怒不可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可是刚刚站起来的她,一个踉跄,竟然再次跌坐了下去,只听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与此同时,萧艺一也面色大骇,惊恐地道:“不好,我怎么也全身软绵绵的,一点真气提不起来。”
周怡萱闻言,也暗自运功了一下,发现她一样,一点内劲也提不起来,不由面色大变。
提不起内劲的她们三人,再强悍的修为此时也施展不出来,甚至连船外的陀手都不如。曾经强悍无比的她们何曾有过这样的遭遇,顿时一个个惊谎失措起来,心如坠入了冰库一般,冰凉透骨。
“哈哈哈,让我来告诉你们怎么一回事吧?”宋游再次得意地大笑一声,然后从袖中一掏,掏出了一支点了一半,还剩下半截的红香。
“酥筋软骨香!”萧艺一惊呼一声,面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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