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歌走了约数十丈远,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那团光亮也逐渐由小变大,成为一个渐渐变大的矩形。郑歌意识到,这或许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郑歌走到那矩形通道跟前,发现白色的光亮从后面不断射出来,除了一片明亮,根本看不到后面是什么。
郑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毕竟他也无路可走了。
越过那道门后,郑歌眼前出现了满目的绿意,原来自己置身于一片竹林之中,翠绿的竹子仿佛一节一节向上攀爬着,直入云霄。阳光洒下,被一棵棵竹子分隔出一道道灿烂的光线,很是好看。
到处都弥漫着竹子的清香。很美的地方,很美的景致。
郑歌顿时沉醉在这浓浓的诗情画意之中,忘掉了时间,当他再转过头时,却发现刚才那从黑暗中联通过来的发出亮光的门已经消失不见,仿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时,一阵优雅悦耳的琴声从远处悠悠扬扬地传了过来,郑歌凝神细听,只觉得琴声细腻古典,生动流畅。
郑歌顿时精神一阵,有琴声的地方必定有人,看来再这里,我不是孤单的。
想到这里,毫不犹豫的向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琴声幽美,郑歌也随着其节奏韵律缓缓前行,琴声也跟着越来越清晰起来。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琴声的不断清晰,郑歌也越发地投入这美妙的旋律乐曲之中。
含蓄幽美,清新舒展,韵味无穷。
时而温婉缠绵、浓情蜜意,时而忧愁哀怨、愁思满腹,时而明亮欢快、小鸟依人,时而慷慨急楚、激越抒情。
郑歌只觉毕生再没听到这么动听的音律,自己仿佛抛开了一切世俗恶念,心中被洗涤地纤尘不染。眼前仿佛看到了飘然纷飞的蝴蝶,倚栏凭窗的凄美伊人,清澈甜美的山间溪水,大气磅礴的惊涛拍岸。
此琴的弹奏当真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惊世地步,一切都仿似浑然天成,不填半点斧凿之痕。
郑歌只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口中不由得配着百转柔情的琴声喃喃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首曲子瞬间引起了郑歌的万千感慨,诗句吟罢,琴声忽止,仿佛与郑歌建立了心灵感应一般。
随着琴声的忽倏然终止,郑歌这时才从方才由琴声产生的幻象中脱离出来,发现自己竟然已是泪流满面,原来自己时如此的沉醉投入。
他忙向刚才琴声传来之处快步跑去,他迫切的想见见弹琴的是何等高人。转过这片竹林,一片宽阔浓郁的绿地映入眼帘,入目的景象让他此生永远再忘不掉。
只见竹林前面那处宽阔空地中间的石凳上端坐着一名身着轻纱白衣的妙龄女子,她身前的天然石台上摆放着一台精致古典的古筝。
白衣女子相距郑歌约有四丈之远,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清澈的溪流,空气中飘荡着潺潺的溪水流动声。
女子背对郑歌坐着,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柔顺垂下,杨柳般的纤细腰身展示着无限美好的曲线,柔荑似的双手凝脂般白皙滑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
眼前的这位女子当真是惊为天人,郑歌虽然只看到她的背影却只觉得心脏在不由自主地欢呼跃动着,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位异性如此心动。
女子修长的双手爱惜地抚摸着眼前的古筝,就像这古筝有生命一般。她的四周聚集着许多小动物,地上有野兔、松鼠、小山鸡、小野猪还有火红可爱的小狐狸等等,树上则站着各种各样美丽的鸟儿,似乎都聚集在这里聆听女子的弹奏,当它们看到陌生人的闯入时忽然飞的飞跑的跑,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女子孤单一人在那里静坐着。
女子并没有因为郑歌的闯入而回过头来,也没有对郑歌吓跑她的“听众”表现出丝毫不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女子由一开始便一直心如止水,郑歌甚至觉得没有任何事物能让她有一丝心动,能在她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一丝的涟漪。
郑歌想到这里,只见那女子缓缓起身,离开了石凳,但见她体态轻盈,全身轻飘飘的好似柔弱无骨,郑歌这时才发现原来女子赤着双脚,洁白的玉足精致玲珑,站起时更将她那曼妙的身姿展露无疑。
眼睛再落到女子身上时郑歌顿觉呼吸困难,他从小便在父亲的培养下感悟天地造化,吸取万物灵气,早已将一颗凡心修炼得古井不波,自小到大他所见所遇的美女也不在少数,可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心灵中建筑起的那钢铁城堡如此轻易的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郑歌这时才发现女子身材高挑,甚至比自己还稍高些,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她就如同天上的皎皎明月,散发着迷人的光辉,照耀着尘世。自己却像地上的一棵寂寂小草,虽然被月光照耀着,却始终低着头,不敢仰视月亮的光辉。
天上地下,二者相去何其之远!
女子信步走到一棵竹子前停了下来,这时夕阳的光辉恰从竹林的缝隙中射了进来,射在草地上,照在石桌石凳上,也洒在女子的洁白无瑕的身上,为这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郑歌暗暗把眼前的这幅美丽动人的画面深深地烙进心里,将它定格为永远。
郑歌猛的觉得眼前的这幕场景、这位女子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就好像在他心里像拍电影般排练了千万次,重演了千万世,一阵温暖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可他心里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能认识这如天女下凡般的绝色丽人呢?
郑歌正呆立着,女子一手抚着竹枝忽然柔声说道:“你来啦?”声音如她的琴音一样悦耳动听,字字如暮鼓晨钟般敲击着郑歌震荡的心灵,只是依然背对着郑歌没有转身。
郑歌游荡的心神被这天籁之音给拉了回来,清醒之后心中顿时大窘,自己在这傻盯着人家看了这么长时间真有些不礼貌。
郑歌只觉女子这简单的三个字大有深意,语气似乎是对久未见面的熟人的亲切问候,其中又隐隐流露着些许忧愁哀思。
郑歌四下张望,这里除了自己再没第二个人了。这女子难道是在问我?可她又怎么可能认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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