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花未开雪已落满枝头的的冬季,辽城的一个小山村里,这时候太阳早已落山,纯朴的农民都关上了门,哄睡了孩子,开始了他们为一的娱乐……
只有一家还掌着灯,并不时的传出豪爽的笑声
“阿星,这杯酒你一定要喝,真羡慕你呀,在过半年你就大学毕业了,唉,我笨,没那命呀。”张爽醉眼朦胧的说着。手里的酒杯早已经拿不稳了。
朱星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想:“什么大学呀,我就是专科,毕业了还不知道去那里找工作呢,现在到处都是大学生,毕业了又能怎么样。大学生又能怎么样。”
“大嗓,行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阿星的量,他没少喝了,来我陪你喝。”陈亮说着并拿自己的酒杯撞了一下张爽的杯,一口把杯中酒全喝了。
阿星姓朱,原名叫朱星。本不是这个村的人,是他爷爷带着他在这个村子里定居下来的,老家是那里,他不知道,就连自己的父母是谁,在那里,做什么的,他也不知道。只记得小时候问过爷爷,爸爸妈妈在那里,为什么不来看我。爷爷告诉他,等他长大了就会告诉他。
陈亮是一个不太爱笑,不怎么爱说话的人,一米八二的大个。魁梧的身材,典型的东北男人。陈亮家原来条件很好的,妈妈是个老师,爸爸在辽城的一家日资汽车厂上班。可是在他十六岁那一年的冬天,爸爸厂里来了人,说爸爸在洗操的时候水温放的太高,烫死了。他的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要求看一下尸体,并要求验尸。可是汽车厂过来的负责人确说怕尸体腐烂已经火化了。陈亮妈认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就留下了陈亮和妹妹,自己跑到辽城去,要了解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没有一点消息。在第二年的春天,村里有人说看到了陈亮妈,在村口的路边。陈亮马上跑到村口,看到路边有一人,穿着和妈妈去年去城里的时候一样的蓝色上衣,可是确有好多地方是破了的,也有好久没有洗过了。头发凌乱的披着。对村头的大树及过住的村民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陈亮走近叫了一声妈,可是他妈妈好像不认识他的样子,依然的自己说着话。后来,他知道妈妈疯了。没办法,他只有辍学,一边赚钱供妹妹上学,一边照顾他妈妈。
张爽没有陈亮那么高,只有一米七二的样子,但他比陈亮胖,张爽的胖给人看起来很实,很有力,也很匀称,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不过他太爱喝酒吃肉了,后来和朱星一起闯天下的时候,慢慢的就变得更胖了。张爽家的条件就好多了,爸爸开了一家杂货店,是村里的唯一一家杂货店。虽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赚的不是很多,但是因为是唯一一家。收入还算可以。张爽人如其名,很豪爽,今天这顿酒虽说是在陈亮家喝的。但酒及下酒菜都是张爽从他家店里拿来的。这哥们还有一特点就是说话声大,所以,朱星和陈亮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嗓,大爽的谐音,又体现出了他大嗓们的本性。可能是家里条件好吧,这小子从小就不喜欢上学,初中毕业就在家里了,一天没事就是在家里帮看下店,有时候会叫几个朋友一起打打牌。他爸爸本想让他去学点技术去,上个技校,以后也好有份好工作,可是这小子去了没到半年,给的学费是一分没剩的花了,当老师的声音出现在他家的电话里,也是村里的唯一一部电话里的时候。他爸一听气坏了。给你钱让你上学,你到好去了学校学费不交,拿老子的血汗钱去鬼混。张爽被他爸爸叫回家后的晚上,从他家里发出来的痛苦的嚎叫声响了半个晚上。第二天,张爽一天没有出门而他爸爸确换了一条新皮带。右手的虎口贴着医用的胶布。从此张爽就没有在上学了。
这两个和朱星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哥们。张爽最小,陈亮比朱星大半岁。三个人里朱星最聪明,小时候这两哥们没少被他捉弄。朱星没有陈亮那么高,比张爽确要高出半头,本就不大的眼,因喝了太多的酒都快变成一条逢了,一张笑眯眯的脸加了白白的皮肤总会给人一种很天真的小孩的样子,嘴角上一颗黑黑的痣,这好像是很影响他的五官,多少年来,张爽和陈亮就让他把这个痣拿掉,可是他一直只是一笑而过,朱星本就是一样不太重外表的人,长什么样,是父母给的,没必要在去改变。而且他认为,这个痣并不影响他。
“不行,这杯咱哥仨一起喝。”张爽大着舌头说着。
“好,一起喝,不过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杯了,爷爷自己在家,也不早了,喝完这杯我得回去了。”朱星也口齿不清的说着。朱星的酒量不怎么好,东北的白酒又烈,这是第几杯了他真的不记得了。
“嘿嘿,阿星,你看这酒我都拿来了,还有一瓶,喝完这杯咱哥仨也就是一人在一杯的事。我还没尽兴呢,你就在陪我喝一会儿吧,还早呢。”豪爽的人都这样,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喝到倒都算少。有这两个哥们陪着。就算是说话都说不清了。他还是感觉还没有喝到位。
朱星想了一下,看来今天这酒不喝完是没办法走了。先去方便一下回来接着喝吧。
“好吧,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方便一下”朱星说。
“阿星,不来这样的呀,你要是这样跑了我可看不起你呀”
“啊,亮子你打我干什么呀?”张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亮一巴掌打在头上。
“你小子说什么呢,阿星是那样的人吗?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喝酒了,他什么时候跑过呀?”陈亮看了一眼朱星说:“走,我陪你去吧,外面太黑,又喝了这么多酒”。
“不用,我自己能去,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两个先喝着。”朱星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陈亮家的猪圈和侧所挨着,这时候快过年了,猪都被杀了,圈里没有猪,喝了酒走路也不想走,外面这么冷,在猪圈尿一下赶紧回屋去。
刚近猪圈,感觉头晕晕的,本就喝多了酒被风这么一吹,酒劲就上来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尿了还是没尿就这样倒在了猪圈里……。
半个小时过去了,天上还在漂着雪花,屋里的两个人坐不住了。张爽对陈亮说道:“你还打我,你看看这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回家了。”陈亮想了一下,不会是喝多了在外面睡着了吧,这大冷天的在外面睡非冻死不可,不行,得出去看一下。
陈亮对张爽说道:“我出去看一下,别喝多倒在侧所了。”
“我刚好也尿急,我陪你一起去吧”。张爽说道。
两个人来到侧所看了一下没有人。张爽的大嗓门又开口了,“我都说了一定是回去了,你还不信,怎么样?没有人吧?唉,这么晚了,我回去我老头子一定会骂我的,算了,我就在你家睡吧,走,咱回去把那半瓶喝了在睡。”“阿星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呀,从来没有这样喝一半跑人过呀。”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屋里走去。他们也没少喝了,如果清醒一点的话,低头看下走近猪圈的脚印,就能发现这时候在猪圈里变成死猪样的朱星了。可怜的朱星,如果这两个哥们在不发现他,那么,在这么冷的天里,在猪圈睡一夜,第二天,他们两个哭都来不急了。不过,现在张爽和陈亮并没有哭的意思,一边说笑着一边向屋里走去……。
雪越下越大,屋里的两个人应该是喝完了那半瓶酒吧,灯关了,应该是睡了。在这个雪夜里,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光亮,静的可怕,黑的更可怕,午夜的雪落在朱星的身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了。
这时候,突然天空中有一束光划过,像流星一样,落入陈亮家的猪圈里。不多时便听到有人说:“不管了,先到这里躲一躲吧。”很诡异,不见有人,只听有声。又过了有五分钟的样子,天空中又划过几颗很亮的星,和前面的一样,也是一闪即逝。也落入了这个村,但是没有落到陈亮家。几声狗叫后,村子又回复了平静。雪小了很多。
“咦,怎么有人死人在这里呀?”那个声音又出现了,然后便看到朱星身上的雪像是被人用手扫下去一样。“没有死,还活着。怎么睡这里了?不是应该睡屋里的吗?啊,好大的酒味呀,看来也是一个酒鬼,哈哈,和我老猪一样好这口呀。喝成这样,看来酒量也不咋样。不好,又追来了。先躲他身上吧。”声音刚停便看到又几束光划过,没有停划向了远方……
“好冷呀,唉,小子醒醒,醒醒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朱星感觉好像有人在对他说话,慢慢的睁开眼,借着雪光看了一下,啊,我怎么睡这里了呀,唉,看来是真喝多了,我睡了多久了呀,好冷呀。还好没被冻死。
朱星从小就听说过,喝多酒在外面睡很容易被冻死的。村里的二喜就是因为喝多酒在外面睡了一夜第二天就没有起来,被冻死了。朱星想:“妈的,这两个牲口,我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出来找一下我,我要真冻死了,天天夜里十二点站在村头的树顶上叫你们两个陪我出来喝酒。吓死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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