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偏偏,严睦的双腿就像焊在了地上似的。
并非是真的焊住。
他腿软。
就算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两腿都不受他控制。
“嘶!”
叶安微微皱眉,沉吟良久。
“你不会是想要道德绑架我吧?”
“就算给我这么跪着,我也不会收你做儿子的。你还是不要再执着于此了,好么?你这般随意认爹,你的生父该如何去想,你这样是很大逆不道的。”
“再者……”
“算了,我还是不要继续往下说了,骂人不骂娘,打人不打脸,咱们还是同学,我总该给你点面子。”
“小子,你真的别太……”
谭焰好似是想要帮严睦说话,叶安也抬头看了谭焰一眼。
“说他没说你么,你也跪下!”
刚走上前还没几步也‘嘭’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啊呀呀,怎么让你跪,你就跪下去了。”叶安故作惊叹,“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说你也想认爹?”
“难道我真的有那么优秀么?”
“但,很抱歉,你跟严睦的结果都一样,我是不会收你们俩做儿子的。”
“你们都走吧。”
谭焰也跪着动也不动。
深深的看了他们两眼的叶安,眼中萦绕着一丝丝的感叹。
“如果你们一定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那……就跪着吧,我也不拦着你们。”
微微摇头,叶安就负手转身。
“于老,咱们……”
“这山参,咱们进去谈?”
于妙松低语一声,听得此话的叶安眼中露出笑容。
“好啊好啊~”
卖药材才是正事儿。
钱呀!
有什么事情是比转钱更重要的,如果有,那就是赚更多的钱。
几人并肩进到百草堂内,谭焰和严睦就那么默默的跪着。
“谭焰,你怎么也跪下了?”严睦侧目不解,谭焰紧紧的咬着牙,“老子不知道,就好像看到那小子不受控制的就跪下去了。”
“有点邪门。”
严睦微微皱眉,谭焰却是眼中流露出寒芒。
“敢如此折辱我,不管他到底怎么个邪门法,我都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但,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怎么站起来。”严睦双手撑着地面,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膝盖提起。
来往行人不绝,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
神色中伴着狐疑。
在进店途中,还没等叶安作声倒是陈凌雪抢先道。
“你怎么做到的?”
“啊?!”叶安眼中萦绕着困惑,“什么我怎么做到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严睦和谭焰跪下,不是你弄的?”
“陈护士,你觉得我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么?”叶安眼中萦绕着无奈摊手道,“或许,是人格魅力?”
跪下?!
很简单啊,言听计从符。
叶安其实不是喜欢惹麻烦的人,问题是严睦和谭焰,他们俩实在是太能颠倒黑白,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是真不长记性。
倒是从严睦和谭焰身上,叶安也验证了言听计从符的威力。
真好用!
让他们俩跪着,他们俩那膝盖就跟长在地上似的,动都不能动一下。
却不想,于妙松竟是开腔低语了一声。
“人格魅力,你倒是有可能说对了。”
“你,是善人吧?”
“蛤?!”叶安眼中涌动着惊讶,其实心里是有些意外于妙松怎么知道他是‘善人’这件事。
“无妨,咱们说这野山参吧。”
眼看着叶安好似是想装傻,于妙松也没有多纠缠此事,将叶安、陈凌雪邀请到了一处靠窗的方桌处,又让人倒了一壶茶。
“凌雪,这根野山参也许应该由你来买。”
于妙松将野山参推到了陈凌雪面前,“这野山参正好能你父亲的病做个药引,虽然未必能治愈,却是也能够稍微缓解一些。”
“可您不是说药引要三百年以上的……”
陈凌雪蠕动着嘴唇,旋即惊呼道,“难道这根就是?”
于妙松颔首。
“叶安,谢谢你!”
陈凌雪激动不已,紧紧的咬着嘴唇。
“呃……”
被抱住的叶安有些僵。
这么突然?
一缕缕幽香钻入到叶安的鼻息,让他不禁灵台清明。
忍不住抱元守一。
吾辈少年,切不可为女色所动。
色字头上一把刀。
要么刀你肾,要么刀你腰包。
好半晌,激动的陈凌雪才将叶安松开,眼神中伴着期待。
“你会卖给我的,对吧?”
“当然,卖给谁都是卖嘛。”叶安笑吟吟道,“如果能帮到你,那当然是最好,就是不知道这野山参,你们准备多少收?”
陈凌雪侧目看向于妙松,她对药材的价值不是很清楚。
“大概……”于妙松竖起一根手指,叶安轻轻抬眉狐疑道,“10万?”
“你再往大了想想。”
“100万!”
叶安都惊了,他瞪着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却不想于妙松微微一笑,用着极为平静的语调说出一句话。
“1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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