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很在意患者的病情。
但,黄冬草拒绝交流,他也没有办法。
老严的课可不是能随意旷的,被抓住这一学科估计都别想再过。
侧目看了眼病房中的老者,叶安就匆匆向外跑去。
此时——
病房内,黄冬草已经行针结束。
“好了,你们不用再担心了。”擦了擦头顶细汗家的黄冬草吐了口气,“老爷子用了多久脸色就会转好,到时候再配合中药治疗会一点点康复的。”
几乎黄冬草话落不到半分钟,病床上的老者脸色就一点点恢复。
看到这一幕,众家属都面露喜色。
“黄医师,实在是谢谢您……”
“无妨,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黄冬草眉眼中噙着笑意,“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希望你们也不要病急乱投医。刚刚那个小子,他什么都不懂,就是忽悠忽悠你们这些外行人的本事。”
患者的家属笑着点头却未曾应和。
他们依旧觉得叶安并非是泛泛之辈,尤其是那位从一开始就拜托叶安出手的中年男子,他见识过不少德才兼备的老中医,从刚刚叶安的身上,他看到了那些位老中医在问诊时的影子。
相较黄冬草,他依旧还是更愿意相信叶安。
但,眼下父亲的病况得到了缓解,他自然也不会多说其他。
“爸……”
忽然,病房外跑进名很有韵味的美妇,在他身旁还跟着名神色桀骜的青年。
“妹,你来了。”中年人迎了上来,美妇看了眼病床上的老者,“哥,爸他想现在情况怎么样?”
“按照黄医师的说法,情况已经得到了缓解。”
“黄医师,不是于老……”
“师傅他带几位师兄弟去参加中医研讨会了,现在店内是由我照看着。”黄冬草轻声低语解释。
“这样……”
美妇这才松了口气,朝着黄医师面露感激。
“黄医师,真的感谢您。”
“都是应该做的。”黄医师笑了一声,“就是没想到,原来这回问诊的是谭夫人的父亲,您的这几位亲属我还都是第一回见呢。几位不妨到休息区坐一下吧,这针还要留很久,病人也需要新鲜的空气。”
“好好好,我们听您的……”
病人家属被黄冬草带着去到了休息区,而刘丰便是一直留在门外紧紧的盯着病床上老者的情况,不曾离开分毫。
……
从百草堂离开后叶安就上了出租车,眼看着就要来不及准时去上老严的课,他也奢侈一把打了辆车。
坐在车中,叶安还在琢磨着黄冬草的行针。
绝对有问题!
如果没有孙思邈的医学领悟,就凭他之前学的那点浅薄的知识,未必能看出什么端倪。
现在,他可以很确定黄冬草就是错了!
可惜他的话,黄冬草根本就不会听,也就只能指望着于老赶紧回到百草堂,说不定还能所补救。
“希望老爷子能福大命大吧。”
叶安低叹一声,却不想他的手机忽然剧烈的震动起来。
垂眸看去。
赫然是林辑给他打了电话。
“喂?”
“安哥,事情不妙,老严抓住你了。”话筒中传来林辑刻意压低的声音,“现在老严很气愤,也不教课,让我们谁认识你赶紧通知你来上课,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你。”
“什么?”
听到此话的叶安怔住。
这么惨?
老严的课几乎不怎么点名,就算点名也是随机抽取,他以前从来没有落下过一节课,今儿头一回迟到就被捉住了。
“你们没帮我喊到啊。”
“喊不了,你是被人揭发出去的。”林辑低语,“反正你赶紧回来吧,回来的时候……”
“回来的时候最好准备一首古诗词。”
忽然,话筒中的声音出现了变化,从林辑的声音变成了女子的低语声。
“南宫熹?”
叶安微微一顿。
“是我。”教师外,南宫熹手里拿着林辑的手机,“严教授在开课前,我看到了他准备讲的课题,是古代诗词鉴赏,其中就有一个环节是要提问下面的学生现场作诗,你逃课被抓,回来他肯定得第一个提问你,你做好准备。”
“行,我知道了,我琢磨琢磨。”
将电话挂断,叶安就靠在座椅上想着该如何作诗。
作诗!
这是难为谁呢?
叶安到现在散文都还写不明白,他是真没有那么多的艺术辞藻。
他能说出什么?
山外青山楼外楼,你不爱我我不愁。
世间美女到处有,她会比你更温柔。
……
如果他真敢这么说,估计老严能直接吐血,让他这辈子都别想上他的课。
“诶?!”
突然间,叶安皱了皱眉头回想谛听对他说的话。
青莲居士。
他依稀间记得谛听是提到了此名号。
叶安赶忙点开聊天翻了翻,谛听确实是说他在跟青莲居士喝酒。没有丝毫迟疑,叶安就点开聊天框。
“谛听,你刚才说的青莲居士,是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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