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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玉娥行动和邯郸之战(2 / 2)

王纥来了以后,并未立即进攻而是平静了几天。赵方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一定要向秦王显示出他和王陵的不同。他的进攻肯定将更加凌厉和残酷。大将廉颇发出jǐng告,一旦秦军进攻,凡有劳动能力的人一律上城,皇帝和所有大臣全部上城督战。

大约在第四天的黎明,秦军大营燥动起来,看来秦军的进攻即将开始。随即,在邯郸城内到处响起了锣声。大部分人都集中到了城上,没有武器的就拿起菜刀和棍子,邯郸几乎成了空城。大将廉颇指挥若定,端坐门楼一层当中。皇帝和各大臣在门楼二层,皇帝戍装配剑,金盔金甲。然而,就在这威武外表的里面却包藏了一颗怯弱的心,他是在大臣们的劝说和搀扶下才走上城楼的。站在他附近的我情况更为糟糕,我紧张得两腿发抖。我不是军人,没经历过这种阵势。显然,我是被吓坏了。但是,我很快就清醒过来,因为我知道历史上有记载秦军这次赢不了,一场瞎胡闹。这时,在秦军营内鼓声惊天动地响了起来。他们以翻江倒海之力,雷霆万钧之势扑了上来。这次,用对付王陵的办法来对付王纥不灵了。他们用盾牌挡住了上面飞来的箭和弩而一直冲到了城下,迅速搭上云梯爬了上去。然而,廉颇早有准备,他为这种云梯量体裁衣制造了专门工具。当那些秦军爬到云梯的三分之二时,从城墙上便伸出一根很粗的木杆,木杆前端有一钩子,钩住云梯的顶端,**往外推,使云梯渐渐离开城墙,然后向后仰去。已爬到云梯上的士兵见事不妙就纷纷往下跳,下面的士兵因此被砸伤,而跳下去的则摔伤,然后重重的云梯又砸了下来。就这样,云梯一次次架上又一次次被推dao。残酷的攻城战从早晨到中午又从中午到晚上,大批秦军士兵被摔伤或砸伤但没一个人能爬上城去。王纥只好下令收兵。他很快发现,后勤补给成了大问题。原来,就在秦军进攻的初期,玉娥分队的人都留在训练营地由皮官指挥。在邯郸被围后,分队的人员倾营出动,全面袭扰秦军粮队,至使秦军后勤保障rì渐困难。现在的王纥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进攻没有新办法则还是失败。如果撤退,等着他的只能是那秦王yīn沉的脸。围而不攻则更糟,此次作战士兵伤多亡少,那些受伤的士兵比阵亡的士兵需要更多的照顾而且还消耗粮食。王纥的副将献策说:”干脆,我们就在此长期安营扎寨,将城里的人都困死饿死。”王纥苦笑着说:“只怕是人家没事,我们自己倒先饿死了。”目前,王纥的处境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黔驴技穷’。廉颇看出了秦军的处境,传递消息的猎鹰带着皇帝的圣旨飞向分队训练营,圣旨要求加大对秦军粮草的破坏力度。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但他们有时也能成朋友,不是有人说:“只要形势需要,甚至能和魔鬼握手吗?”正当王纥束手无策时,他的老同行廉颇倒是替他安排好了。我向廉颇建议,不如给王纥写封信,提醒他这次失败是白起造成的,长平之战造成邯郸为‘困兽犹斗’之势,白起明知必败而称病不出将失败罪责推给别人,此罪在白起,与将军无关。这样,那王纥或许就能堂而皇之地撤军了。廉颇笑着说:“那就请大国师动笔试试吧。”我也不推辞,用笔在一块白布上写了字请士兵用箭shè了出去。

那王纥在大帐正如坐针毡,忽听副将称有个士兵拾到一封信是点名给将军的,王纥示意拿来看看。他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邯郸久围攻而不下者其罪在白起,长平之战屠俘数十万震动赵国上下,致使邯郸几十万军民均知‘顷巢之下,必无完卵 ’胜则生,败则必死,无分男女老幼均横心与秦军血战到底。如此,秦军岂能胜乎?况且,秦军粮草也已难以为济。而白起明知战则必败故称病不出,将兵败之耻,推给将军,其用心何其毒也。为将军计,不如向皇上直言白起之过,然后撤军罢兵可也。签名是:金京成。王纥疑惑地抬起头问:“金京成何许人也?”在场的人都摇头说不认识。

这时,从后面站起一人,此人官职是‘细作都尉’就是情报部长,他神秘地说:“卑职得到密报,在邯郸皇宫内有一怪人出没,此人服装怪异,行为诡秘,后来竟被皇帝封为国师或许就是此人。”

王纥说:“或许此人有些异术,否则如何能被封为国师?”

但那‘细作都尉’却说:“据我们分析,此人很像西方云游道士,来此无非是搞些无聊杂耍骗些小钱花花而已。”[如果说我是炼丹术士倒还靠谱,因为我有时也做做化学实验]。然而,王纥心想,他是何人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信的内容似有道理。

但是他还是决定再试一下,无论什么理由打了败仗都有失威信。于是,他从全军中挑选出五万jīng壮士兵。早晨,给这些人饱饱吃了顿好饭,并宣布,今天务必攻进城去,成功了则每人升两级爵位,不成功则军法论处。进攻从上午开始了。这些士兵各各都如大烟鬼吸足了鸦片,他们以百倍疯狂冲了上来,势不可当。王纥远远地看着,秦军象蚂蚁一样爬上城墙,而赵军则拼命抵抗,战场之上杀声震天。突然间,城门楼上的赵国国旗被取下,而换上了秦国旗,城门也随之被打开。攻城的五万jīng兵呐喊着冲进城去。

王纥高兴地大叫:“成功了!”。这真是‘成功来自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可是,当那些秦军都冲进去后,那城门却突然关上了。王纥心想,很显然,这是秦军正在城内围剿赵军,为防止赵军逃窜而关闭了城门。然而,接下来的事却彻底否定了这一可能xìng。那城门上悬挂的秦国国旗被人扯掉,重新换上了赵国国旗。他决定,先按兵不动,那五万jīng兵足可以扩大战果。他们迟早会打开城门,迎接其余秦军入城。此时城内杀声震天。不久,天渐渐黑了下来,城内的杀声也逐渐平息了。然而,赵国的国旗依然飘扬在城楼上,城门也依然紧闭。王纥看着西方的天空那血红的晚霞逐渐变成黑sè。他突然明白了,那城门的后面一定还有一个瓮城。这是赵军专门为秦军准备的,他们在城门之内划出一块平地,拆除了所有建筑,周围筑起高大的围墙上面有重兵把守,等秦军冲进来之后再将城门关闭。这些秦军都是攻城敢死队,没有携带粮食,水和重武器。进来后才知道这里空空如野,除了高大的围墙其他什么也没有。为首的将领见事不妙,随即下令往外冲。但已太晚了,厚重的闸门落了下来,死死挡住了去路。以后的事就简单了,赵军可以关门打狗了,其实根本不用打,这些秦军不投降就得饿死。在城外的王纥大为恼火,他决心再次发动进攻,一定要救出里面的人。但是,他想,他的jīng锐都关在了城里被‘关门打了狗’,而留在外面的不过都是些二流角sè,按说是彻底没戏了,但这王纥可不是随便就认输的人,他还想拿这些二流货sè说事儿,他不愿意就这么回去见那秦王冷冰冰的脸。巧的是,赵将廉颇也想到了这些,他正为秦军准备了最好的结局。

第二天一早,王纥下令整队准备进攻,然而这一切都是多余的。这回赵军主动反击了。几个城门突然大开,赵军的重装甲战车在震天的鼓声和呐喊声中向秦军冲了过来。这种战车三辆一组按等边三角形排列,在车轴的两边伸出长长的锋利的刀刃,在马和士兵身上帔有厚厚的铠甲,这些铠甲用金属,木料甚至石头制成,连接部分用皮革。他们象cháo水一样向秦军猛扑过来。秦将王纥和他的那些二流货sè们为‘长平之战’‘埋单’的时候到了。这些战车在秦军营中东西南北横冲直撞,上下左右反复穿插。这时候,如果有人在此观摩,他绝不会相信,就是这些秦军在五十年后能统一华夏。王纥知道,秦军的大限到了。他到底是老jiān巨滑,他采用了任何兵书上都没有的战术,也是将军们最实用,最常用的战术那就是----赶快逃跑。他骑上自己的专用快马拼命奔逃,和他一同逃走的还有亲信随从等三百多人。为了尽快逃回秦国,他们挑选了一条并不平坦,但却是离秦国最短的路。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赵将廉颇料定秦军会走这条路,在这条路上他为秦军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他摆了一个长达几十里的纵深阵地。他吩咐赵军不必正面堵截,而是从侧面杀伤秦军的有生力量。这样,王纥虽然通过了这条路,但人员却逐渐减少。当他走到离秦国边境还有三分之一路程时只剩下三个人了。王纥绝望地看着前面崎岖的山路,这里离秦国边境还很远,而且随时可能再遇到赵军,能说明他们当前处境的只有八个字那就是‘人困马乏,弹尽粮绝’,还可以再加上几句‘夕阳西下瘦马,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不过他们比断肠人还糟糕,他们恐怕连脖子都要断了。他们没吃没喝却多了三个朋友,那就是他们的战马,他们和战马同吃同住。这同住可以理解,晚上天凉和马挤在一起睡可以暖和些。可那同吃是怎么回事?原来王纥将军饥不择食由吃粮食改成吃草了,这总比饿死强。但是还好,他们没有将马杀了吃掉。可是现在,这三个家伙的形象相当滑稽,蓬头污面,破衣拉洒,这么说吧,中国有句俗话‘黄鼠狼除了尾巴[这尾巴可以用做毛笔],混身上下没有值钱的毛。’而眼前这三个家伙除了身上那把宝剑外,没有一根值钱的毛了。

王纥看了看前面的路,又看看另外两个人,他仰天长叹‘我命绝矣’。

可就在这时,他的一个副将指着旁边说:“将军请看,那边似乎有一条小路,我们何不试试?”

王纥一看果然有条小路依稀可见,他想走小路可以避免赵军纠缠,只要方向不错就不会迷路。不过这路非常窄小而且崎岖不平,仅能一人上下,他们只能手脚并用连滚代爬了。别看这王纥年岁大,比起那两个年轻人来爬行速度一点也不含糊。可就苦了那三匹战马了,它们不要说驮人,连它们自己都快驮不动了。当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饥肠辘轳的他们想搞些吃的。可此时,副将只能拿来一些青草给王纥享用,他皱着眉头,不想吃但又不得不吃,正在着尴尬时候,他似乎看见远处有灯光,开始他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还是灯光,副将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后确认那一定是灯光。他们马上兴奋起来,有灯光就有人,有人就有粮食和水。他们很快地向灯光方向摸了过去。走了不远,他们就看到那是只有十几间小草屋的村落。灯光是从一间小屋窗子发出的。他们马上凑了过去,很快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们饥饿难忍,不顾一切地冲进小屋里。看见有两个人坐在桌边正在吃饭。他们等不得主人邀请,冲到桌边抓起就吃,还有酒,就像风卷残云,桌上的饭菜很快就被扫荡得差不多了。肚里有了食,这三个家伙来了jīng神。王纥开始认真打量起那两个人来。一个是非男非女,看不出年龄,其外型怪异且表情yīn沉。而另一个穿了一身古怪的黑sè衣服,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的左右两肩各镶有四颗金sè六角星闪闪发光非常醒目。他态度和蔼,微笑着看着王纥等三人。这时王纥才觉察到情况的异常,这显然不是平常的村落,而这两人也不是一般人。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饿了竟有人摆上一桌丰盛酒菜等着我们。这才是真正的鸿门宴,一个jīng心设计的陷阱,一个捕兽笼。看来我们别想再回去了。这个人的第一句话就让王纥大吃了一惊。[这个人当然就是我]

我平静地说:“久违了,王纥将军,下馆子总得先问问菜价吧。”他猛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抓住宝剑,吃惊地看着我。我笑着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哦,很抱歉,我还没做自我介绍,这是我的名片,请将军过目。”

他接过一看,这是一张青铜薄片上面赫然刻有‘天佑大赵帝国大国师,加封太子太保兼武威上将军,金京成’。他轻蔑地皱皱眉头嘟囔了一句:“一个江湖骗子被封什么上将军,赵国没人了。”

我装做没听到他的话而继续说下去:“你看,我可否将你现在的暗淡处境描绘一下?”

“不用,我不就是孤羊入了虎群吗,是杀是剐你随便。”他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聪明。”我钦佩地说。“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请坐,让我们边吃边喝,随便聊聊。上菜!”我吩咐着,有人又端上来不少酒菜。“下面,让我们深入探讨一下如何做一点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吧。”我高兴地说。

我对同王纥来的另外两人说:“请二位去洗洗澡,换换衣服,早点休息。”这两人被请走了。只剩下我和王纥两人。他坐着呆呆地看着我。他心想:“对面这个人不仅服装古怪而且神态特别,说话虽然能听懂但口音异常,完全不象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也不会是神仙,否则秦军和白起早就完了还用这么费事吗?我看他非人,非神,那他究竟是什么?不过眼下还得认真对付他。”

我坦率地告诉他:“‘长平之战’你们残酷坑杀赵军战俘几十万,这极大震动了赵**民。对肇事者白起的民愤之大是可想而知的。我们打算将他弄到赵国来,为了平息民愤,将他交给那些‘长平之战’的受害者。”当我说到此时,王纥似乎颤抖了一下,这没逃过我的眼睛。我想这只‘掉进鼠笼的老耗子’,一生杀人如麻,他居然也知道害怕。

我继续说下去;“将白起引渡到赵国有相当大的难度,这难度来自三个方面。第一,虽然秦王几次要白起挂帅进攻赵国都被他拒绝,秦王对他极为不满,但这次进攻邯郸的失败有可能使秦王明白秦国要打胜仗非启用白起不可,如果他被启用而再掌兵权那么劫持他的计划很可能要流产,而且赵国将面临更大威胁。第二,这次邯郸之战的失败,秦王也很有可能迁怒于白起,他完全有可能立即杀掉他,这样我们的劫持计划也同样泡汤。第三,将白起引渡到赵国在技术上也有很大难度。这就是说,既不能让白起被启用,也不能让白起被杀掉。为此,我们设计了一套行动方案。在这里想说给王纥将军听听,同时也想问问将军有何见教,如果王将军能在其中起些作用我们将感激不尽。”

王纥很清楚‘在其中起些作用’就意味着‘投敌叛国’。他想断然拒绝,可又底气不足。他低着头咕哝了一句“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倒没什么,我们还有另一套方案”。我很随便地说:“那我们就将你留下,将其它人放回去,他们将带走你同我们合作并透露给我们大量的秦军情报的证据上交秦王。到那时,你还是逃不过‘投敌叛国’的罪名。这样,你在秦国的所有亲属将被满门抄斩,甚至你的教师和朋友都不能幸免。同时,我们将你交给那些‘长平之战’受害者的家属们,他们知道如何处置你。我想提醒你,正是你和白起共同制造了‘长平屠俘’的血淋淋事件,你们背上了千古骂名,对你的制裁怎么严厉都不过份。当你们杀害几十万放下武器的战俘时,你们何曾想到他们也有父母,子女,亲属和朋友?你们没有道德可言,对你们讲道德等于‘与虎谋皮’。所以,对你和白起的处置我们没有道德上的顾虑。这时,王纥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他突然问了我一个与主题毫无关系的问题,他说:“不知道我们那些冲进邯郸城里的几万jīng兵到哪里去了?”

我笑笑说:“邯郸城下的最后一战,从城里冲出的那些重装甲战车上的大部分人就是他们。当他们被围困时无粮,无水,无助,也逃不出去。他们最后放下了武器。我们一个不杀,愿参加赵军作战的论功行赏。他们知道回去也不会有好下场。”

王纥无言以对。

我接着说下去:“如果将军愿意做些对你我双方都有利的事,我们已为你能平安回到秦国做好了准备。因为,你这次回去是‘败兵之将’,秦王决不会铺上红地毯欢迎你。为此,我们准备了一份‘证据’,证明白起指使某人通敌造成战争的失败,他的目的是想证明没有白起就打不了胜仗。这个‘某人’在我们手里,而且还有白起的手书。这样,你回去后就不再是败兵之将了。”

王纥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关系重大,容我三思而后行。”

“可以。”我爽快地说:“请将军先去休息,有什么话改rì再说”。

第二天下午,王纥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感谢大国师的款待,我不能辜负大国师的盛意,但不知我能为国师做些什么?”

我连忙说:“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我等倍感欣慰,不过眼下还没有什么事敢有劳将军。将军放心回秦国无妨,就用我们商定的方法先卸去你的‘败兵之将’的罪名。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那个白起的手书不能马上出示给秦王,否则秦王会一怒之下杀掉白起,岂不是弄巧成拙了。你可以推说它在手下那个细作都尉手里,这样可以拖延时间直到我们弄到白起。至于你何时回秦国由你自己决定。”

王纥说:“多谢国师,我看还是明天早晨走吧。”

我高兴地说:“那好,明天早晨我设宴为将军饯行。”

第二天一早,我们为他安排了丰盛的筵席,然后派人护送他到秦国边境。这时,朝阳斜挂东方的天空,还有绚丽的早霞。然而,我和他的心情都不轻松。这时王纥心想,‘他们将我看成和白起一样是‘长平屠俘’的罪魁祸首,但就这么轻松地将我放了,也没说要我做些什么。天上掉馅饼本来就是奇迹,可眼下这个馅饼也太大太甜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对,这绝不是好兆头,这里肯定有大麻烦。那个所谓‘国师’怪里怪气,一看就是‘笑面虎’很显然大头在后头。他满怀狐疑地走着。

而我看着远去的王纥心想我很快也要去咸阳了。我眼睛转向咸阳方向,那明亮的太阳突然变得暗淡,绚丽的早霞成了暗红sè仿佛要滴下鲜血,昏暗的背景下乌云翻滚,腥风血雨。那里是一个铁幕低垂,yīn谋重重的国度,处处是虎**,步步是陷阱,但‘不入虎**焉得虎子’看来这次非我亲自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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