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瑾妃如此说,我便心中有数,面露戚戚之色,道:“不知嫔妾何时得罪了修媛姐姐,姐姐竟非要责罚嫔妾不可?可是姐姐怨恨嫔妾进宫时日尚不如姐姐长,便得了这六宫之权?”
馨修媛连忙朝景渊辩道:“皇上明鉴,臣妾没有啊!”
景渊的脸色愈发难看,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接下来我有罪与否,全靠景渊自行判断了。
良久,景渊轻咳一声:“给你三天时间,贵嫔,别让朕失望。”
馨修媛尚未反应过来景渊已免了我的罪,我便已拜道:“嫔妾必不负皇上重望,必当竭力找出真凶。”
景渊只撂下这一句话,便正了正衣裳,自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馨修媛便向我怒道:“你可切勿得意,如若查不出来,且看皇上是否饶你!”
瑾妃扬声道:“贵嫔有罪与否似乎皆与你无干,你又何苦自找心病?依本宫看,你是太长时间未得皇上雨露,太难过了吧?”
馨修媛气急了,干脆与我和瑾妃撕破脸,“咱们走着瞧!”说罢便离了绯烟宫。
我对瑾妃道:“袁氏的后事......”
瑾妃温和笑道:“你放心交给本宫便是。”我由衷地感谢瑾妃。
如此叫人抬了袁氏的尸身出去以后,瑾妃便也走了。
白瓷瓶里供着的长枝紫玉兰散发着带有宁静安适的淡淡清香,枝干细而有力,紫玉兰已然迫不及待,开得热烈而张扬,枝叶长长地舒展着,每朵花的紫色由深至浅,各具风韵。
我唤了余恩泉进来,收敛了先前的那份娴静,转了严肃神色,朝他道:“想必公公已经清楚本宫的处境了,那么本宫便不绕圈子了。”
余恩泉颔首道:“贵主请说,奴才洗耳恭听。”
我道:“本宫很需要你的帮助,且这些秀女的琐事亦是你并那三位姑姑在负责,你放心——假若本宫获罪,保证会拉几个垫背的。”
余恩泉跪拜道:“奴才明白!奴才必会协助贵主查清此事!”
于是隔天陆宁之便传了景渊的口喻来:命我这段时日只管调查真凶,其余琐事皆交由瑾妃处理。
我听后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待陆宁之走后我便传林万海来问道:“袁国公得知此事后做何反应?”
林万海犹豫了会子,方道:“国公素来疼爱这孙女,如今痛失爱孙,夜难安寝,连上了三道折子请求皇上查明真凶,还道......”
我听得不耐烦,扬眉道:“还说了什么?!”林万海续道:“请求皇上重责此事的操办者。”
我深吸一口气,“余恩泉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林万海小心翼翼道:“余公公上心,想必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之后的两天里,我并余恩泉找遍了碰过了这醋腌黄瓜的所有人,皆无进展,第三日晚间,我独坐在惜云殿,静静等候。
良久,陆宁之带了几个景渊身边的小内侍来了。
陆宁之行了礼,道:“老奴来传皇上圣旨。”
我依礼跪下。陆宁之缓缓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娴贵嫔柳氏办事不力,着废其协理六宫之权,禁足于惜云殿主殿,无召任何人不得探视,钦此!”
我三呼“万岁”,从陆宁之手中接过圣旨。陆宁之扶我起身,不忍道:“皇上不过要以此来应付袁国公罢了,贵主.......”
我勉强微笑道:“本嫔都明白,公公不必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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