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卡尼高高兴兴地随着普顿向着莫泽城进发,却说他两人离开小树林不多时,微风吹过,蓦地里一个人急射而来,当时站立在三具尸体旁,但见来人满脸涂抹着黄绿相间的油墨,身着一袭灰色长衣,赫然正是那之前被卡尼给吓跑的灰衣男子,原来此人名叫泰勒,专是在布兰卡山脉做些抢夺他人魔核晶的勾当,之前诱骗卡尼去悬崖边得那四人亦是被此人所杀,其魔核晶自然也悉数归他所有,那时泰勒兀自在山脉内寻找着猎杀对象,不期发现了普顿一伙,暗中瞧得普顿背包厚实,知道定藏有众多魔核晶,又见他四人学生模样,更是起了杀害之心,当时却是想着将普顿四人击杀,却没想到卡尼横杀而出,原来这作恶事的心中却也害怕,当时听得劲风响起,心中先是着了一惊,哪里会等待便是抽身急走,那时却见不曾有人追赶,却也没走多远,兀自疑惑道:“若是有高手在那,我如何跑得了。”想到这里泰勒便又急射而回,只见那三人的尸首停在空地上,泰勒便是寻了个高处向四周寻望,这做暗杀的人自有寻人的法则,当时便是见得普顿与一个破烂少年往左侧树林内奔去,泰勒见得这般当时大怒道:“我这不是自己吓自己?不杀他两人,如何消得这气。”想着就跃下了大树,举步便欲追去,可右脚抬起的瞬间突觉背后劲风袭来,这一下兔起鹘落,泰勒脸色一变,当时更无思索的余裕,急迫间左脚一躬,右脚顺势向前滑出,同时左手在腰间一摸,登时抽出一把匕首,抽出的瞬间便是往后投掷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匕首甩出的瞬间,泰勒更不停身,右手便又往腰间一摸,立时抽出一把喂了剧毒的黑色匕首,当时转身便欲猛攻,哪知转身的瞬间,只见一个腿影向自己下盘踢来,泰勒兀自闪躲不及,正中膝盖,只听得“咔嚓”一声骨折声响,右脚膝盖骨已被踢得粉碎,当时把个泰勒疼得几欲昏去,本能的便将那喂了剧毒的匕首向前挥去,哪知右手刚一挥动,只见寒芒闪处鲜血飞溅,泰勒一惊之下只见自己的右手齐肘已被砍断,泰勒兀自还未察觉疼痛,只觉脖子一凉,那把喂了剧毒的匕首已是抵住了自己的喉咙,泰勒这一惊当真是魂飞天外,兀自咬着牙、忍着疼、不敢叫喊,当时抬眼一瞧只见身前站着一个黑衣黑裤,样貌冷峻的黑衣男子,一双冷眼却是看也不看自己,只是盯着前方树林内,泰勒一惊之下向前看去,只见前放树林内又走出五人,其中四人一般的黑衣黑裤,另有一人却是一个俊美少年,泰勒兀自久经人事,只一眼便看出了这少年乃是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当时心中琢磨道:“我不曾害过她?怎得却来杀我?”兀自想不明白,只见这少女直奔而来走到近处,却是向地上三句尸体打量,半响之后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各位看官,读到此处却也知道了这六人不是别人正是贝尔佐尼一行,原来那时贝尔佐尼心中负气,便是带着五人往前奔去,这怀春的少女思想也是有些反常,贝尔佐尼兀自负气奔走,这般走得一两天却是自己想明白了,知道自己错怪了卡尼,便又带着他五人回身来寻卡尼,这其中自然有一番忸怩、尴尬,这里不在话下,却说贝尔佐尼回到之前的空地上时,早已不见了卡尼的身影,贝尔佐尼害怕卡尼受到危险,便要他五人寻找,他五人原是各中高手,自有寻人的法则,便是发现卡尼往东南边去了,当时带着贝尔佐尼沿着东南方树林内寻去,不期正好见得泰勒站于三具尸体旁,正所谓关心则乱,贝尔佐尼害怕是卡尼被杀了,便是急忙叫皮克上前,那皮克出手那会容情,是以当时将这泰勒击得惨不忍睹,是以有了之前的一幕。
却说泰勒见得这少女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知晓此人定是非同小可之人,当时便欲出言求饶道:“各位.....啊啪啪...”这泰勒本想说:“各位大爷,小得不知何时得罪了各位?”哪想得到“各”字尚在嘴里打转,其旁的黑衣男子立时三记耳光打来,只打个泰勒眼冒金星,满嘴流血,一口白牙十颗去了九颗,又听得身旁黑衣人冷声道:“再说话,小心你的脑袋。”泰勒吃了一亏,哪里还敢做声,满嘴的碎牙更是不敢外吐,直往肚中咽了下去,心中不住的叫苦。
却说贝尔佐尼兀自张望了一会,便对泰勒道:“这三人如何死的?给我从实招来,若是牙缝里有半句不实,叫你顷刻命丧当场。”
泰勒听得少女这般,兀自心道:“这也是个娘娘,惹不得。”真个便将自己劫杀他四人之事说了一遍,也将自己被一个全身破烂的少年给惊走之事和盘托出,真个是全无隐瞒,更将自己数月来在山脉内抢夺而来的大把魔核晶,尽数贡献出来,只是恳求道:“小的全部家当只在此间,只望大人饶小的一命,让小的去了便是。”
贝尔佐尼闻言,呵呵一笑道:“你杀了那许多无辜的人,却叫我放了你,我却不是却又害了旁人?我且问你,那破烂少年往哪里去了?”
泰勒闻说兀自心道:“这少女只问那破烂少年,定然对其有情谊,若是如此我只得讨个便宜了。”想道这里,便道:“大人可是担心那破烂小子的性命?”
贝尔佐尼闻言,脸色一红,开口道:“要你管?你只说出来即刻。”
泰勒见得这般,再无怀疑,当时道:“大人若是担心那破烂小子的性命,我告诉大人一件事情,只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即刻。”
贝尔佐尼心中却是担心着卡尼,当时满口答应了,那泰勒便道:“那破烂小子不经人事,只道那高个青年是个好人,其实那高个青年比我很阴狠,之前便是拿着自己的同伴做挡箭牌,此时更是得了他三人的魔核晶,一路高高兴兴的出山脉了,不过那高个青年兀自贪心,到时见得那破烂少年身上藏有魔核晶定然会起歹念,只怕会对那破烂少年不利,大人若是赶去却还来得及,若是慢得顷刻恐怕命不久矣,小人相告这一切只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求求大人了。”
贝尔佐尼闻说,当时脸色一变,娇哼道:“此话当真?”
泰勒道:“小的性命在大人手中,如何敢说假话,还请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贝尔佐尼闻说,当时只信不疑,急忙开口道:“皮克叔叔,我们快些去救救卡尼吧。”说着发足便欲追去,便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断喝“胡闹”——声音之大,只震得树林内外一阵鸣响,传回来的声音也是“胡闹....胡闹...”
泰勒闻声,立时震得脑中一片空白,待得恢复五感,却见那一直用匕首抵住自己喉咙的黑衣男子起身走开了几步,与另外四名黑衣男子站定,同时向着不远处的一人倒身下拜,泰勒一瞧之下,只见来人头戴软纱唐巾,身着青色锦袍;腰系着蛮狮带,足踏着金线靴,颌下留着一撮胡须,双眼精光闪闪,神态威武果非凡,泰勒见他五个黑衣人对来人行跪拜之礼,已知其非同小可,当时震惊不已。
却说那青衣中年人踏空而来,落地后向着那五名黑衣人右手一挥,示意不必多礼后,便是皱眉看向贝尔佐尼,贝尔佐尼早是见得来人,当时尴尬不已,却见青衣中年人脸色一沉道:“胡闹,胡闹之极,一个女孩之家却没来由的到这布兰卡山脉来,瞧我回去不打断你的腿。”
贝尔佐尼闻言,吐了吐舌头,却是抢上前去,当时挽着青衣中年人的右手,便是撒娇道:“爹爹,女儿好久不见爹爹,真是好生想念哩。”说话间不停的摇摆着青衣男子的右手。
青衣中年人闻言,伸手在贝尔佐尼的琼鼻上一刮,佯怒道:“哼,还说想我,总算没给你气死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话虽如此说,但语气间只有三分愤怒,却是七分欢喜。
贝尔佐尼闻言吐了吐舌头,却是笑嘻嘻的娇喝道:“爹爹,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啊?”
青衣中年人闻言,哼了一声道:“先跟我回去再说。”说着拿着贝尔佐尼的右手便行,贝尔佐尼却是急道:“不行....不行,我...我还有..”
“还有什么?”青衣中年人闻言看着贝尔佐尼,蓦地里怒吼“放肆”,但见青衣中年人秀袍一挥,劲风响处,一个灰色身影蓦地倒射而出,当时直撞向了一旁的大石上,只见得脑浆迸裂,鲜血飞溅,定睛一瞧死在场中的却是那泰勒,原来泰勒眼见场中人以那个青衣中年人为首,而眼前这个少女的却是他的女儿,一个黑衣人尚且轻轻松松的制住自己,那自己无论如何是打不赢他们了,心中焦急便是琢磨着逃生的方法,略一沉思心中却有了计较,心道:“我虽打不赢这六个人,但那个少女我怎么的也可将至擒获,只要将这少女擒拿住了,这些人投鼠忌器,我逃跑自是不在话下。”心中有了计较,泰勒便是开始想办法去靠近贝尔佐尼,其实泰勒当时与贝尔佐尼也不过一两米的距离,泰勒兀自小心的挪移几下后,便是和贝尔佐尼相距不到半米,这个距离泰勒完全有信心擒住少女,但此间皆是强者再此,一时间却也不敢妄动,但见那青衣中年人拉着少女转身要走,少女挣扎的瞬间,泰勒知晓机会来了,当时忍着疼痛,左脚顺势站了起来,同时左手抽出了藏于左脚鞋套内的一根短箭,便欲上前挟制住少女,可兀自刚一动身,只听得一声断喝,泰勒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大脑内立时一片空白,接着身体在一股威猛无比的劲风下直往一块大石上撞去,可怜就被打成了一团肉泥烂酱。
贝尔佐尼兀自也是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听得父亲重重的“哼”了一声,贝尔佐尼便道:“爹爹,我...啊...我有..要...要...事.....要救.....”一语未终,已被青衣中年来拉着向前方射去,声音断断续续的传送过来,到得后来声音已是细不可闻,显然离了很远了,他五名黑衣人相对一笑,皆是摇了摇头,看了眼场中,随即双足一点却也是跟了上去,那消片刻早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有分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正是:杀人者终将偿命,作恶者不得善终,毕竟不知向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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