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沃辛顿见那黑色魔兽来的凶狠,又见尖齿、利牙森森,心中陡升惊惧之感,眼看着情况危急,电光火石间忙双手一交,狂运魔法力,登时击出两道风刃,看官听说此刻乃生死关头,沃辛顿如何不卖力,实欲一击就将这黑色魔兽给斩杀在地,真是说声急,道声快,就见如刃的罡风劈斩在了魔兽身上,这沃辛顿对自身实力自然有数,知晓这一击要就不击中,击中了定可将这魔兽给劈斩得血消肉损,可想象中的事情并未发生,两道风刃劈斩在魔兽身上,只将它击得倒退丈余,浑身毛发依旧,竟是红也不曾红,沃辛顿似傻如痴,好便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当时哪里敢相信这一切,兀自盯着这魔兽,见它一个翻身,龇牙咧嘴,对自己露出满口獠牙,嘶鸣一声又向自己射来,这一下来得迅猛,瞬间已然奔到了沃辛顿身前,沃辛顿当时已是无法闪躲,终是他老成历练,电光火石间忙往后撤,同时左手在前护住头脑,右手带着劲风向黑色魔兽抓去,可怜只听得“咔擦”一声骨骼断裂声响,紧接着一声惨呼,就见沃辛顿右手齐肘断裂,兀自翻身倒在了尘埃中,旁观众人中,卡尼表情复杂,贝鲁奇嘴角冷笑,穆斯塔法等人兀自拼死猛斗,无暇瞧看,五行骑士则是各个脸带忧色,水月骑士更是惊惧不已,打斗中见那黑色魔兽将沃辛顿的右手撕咬成碎肉后,身形一展又向沃辛顿射去,这水月骑士见得,脸色骤变,急忙将身一转,骑士剑一扬,吼道:“哪里来的畜生,胆敢在此放肆。”说着话一剑横斩,一道青芒对着黑色魔兽劈斩而去。
这黑色魔兽见剑芒来的凶狠,拔身而起,闪躲开去,龇牙一啸,便向水月骑士上半身咬去,速度之快当真无法形容,这水月骑士兀自着了一惊,终是他三折之肱,自有攻防办法,急忙扬骑士剑来迎,来来往往,番番复复,斗经有十五、七合,这水月骑士愈发震惊,但见无论自己如何攻击,竟是无法刺破这黑色魔兽的皮毛,反而将自身弄得狼狈不堪,当时心中震惊,却也只得凝神对待,且按下他一人一兽在黑地里打斗不表。
却说五行阵原本整齐划一、连绵不绝,威力自不用多说,可此刻少了水月骑士,阵不成不阵,威力骤减,木、火、金、土四位骑士心中暗暗叫苦,只得拼命来攻,这一下去了阵法,他四人哪里还斗得赢穆斯塔法一众,真是使动法,喷云嗳雾;展开手,播土扬沙,他黑落雪八人片刻间,将他四位骑士击得连连后退,只剩得招架之功,未有反手之力,水月骑士打斗中亦是瞧见了这边局势,虽是有心再结阵法,可一来黑色魔兽攻击的紧,二来黑落雪一众怎会让他们再结阵势,按下双方发狠猛斗不提。
却说贝鲁奇见双方打斗的紧,又见沃辛顿惨倒在地,兀自上前三步,以手指沃辛顿道:“可笑啊可笑,想你在山中木屋里苦修许久,却也没想到今日遭这一劫吧!哈哈....如今断了一臂,真是活该你助纣为虐,大概你是应有此报,今日落得如此,你是自行了断还是我来动手?”
这沃辛顿正满脸凝重地盯着半空中的格鲁,耳听得贝鲁奇如此说,气得颜色更变道:“好犊子,你真也大胆,这般与我说话,老夫便是断了一臂,岂是你可侮辱的,你休要嚣张,有本事只管来。”
贝鲁奇听得,呵呵一笑道:“好,这可活该,今日我就代天宣化,除了你。”说着话赶奔上前,右手掌心带着气芒直向沃辛顿上半身拍去,这沃辛顿肚里正没好气,圆睁怪眼,咬牙忍住断臂疼痛,兀自右手前伸,暗运体内劲力,当时抓起一旁的一块巨石直向贝鲁奇掷去,耳听得“呼呼”风响,紧接着“啪”的一声大响,那场中沙石横飞、泥土腾空,待得尘埃落定,贝鲁奇大袖飘飘站在一旁,抬眼瞧看沃辛顿,只见沃辛顿翻身站在了一处高墙上,贝鲁奇见得,将折扇一展,笑道:“你说不怕,躲那么高作甚,若是怕了,我看你一把年纪,也有一份恻隐之心,你下来求饶,我好歹饶你一命,哈哈....”说着大笑不止,这是贝鲁奇明知沃辛顿不会求饶,故意这般说,只是要激怒他,果不其然,这沃辛顿听说,心中那把怒火高千万丈,如何按捺的住,指着贝鲁奇大骂道:“好畜生,我修道会本着慈悲之念,想要渡化尔等,奈何你们罪孽深重,尚不知悔改,反而大闹圣都,今日重伤我是小事,实是愧对了巴克拉帝国公民,我今日唯有请出女魃,方能洗涮尔等罪恶。”说着话面向北方,躬身以礼,口中念念有词。
这贝鲁奇早是听说修道会的女魃厉害无比,却也未曾见识过,当时听得沃辛顿说请女魃,起了三分好奇之心,是以也不着急动手,静待沃辛顿咏念完毕,功夫果然不大,就听得沃辛顿右手直向北方,喝道:“神圣女魃,此时不现身更带何时。”言未毕就听得半空中一声响亮,浓云密布处飘身落下三人,贝鲁奇见三人来的蹊跷,抬眼一瞧,见竟是三个妙龄女子,三人五官各异,秀色可餐,一般的清秀绝伦,三人一般的打扮,但见:头盘云髻,身着白袍;腰系如意巾,足踏粉底靴;五官精致,样貌清秀,真是瑶池仙子,月殿嫦娥恐不如也,这贝鲁奇看罢多时,登时醒悟,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杂毛畜生,我说为何四处抓捕少女,原是为此,你还说你修道本着慈悲之念,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呸。”说着满脸鄙夷之色地看着沃辛顿。
沃辛顿闻言,亦是咬牙切齿,睁眼恨道:“黄口小儿,命在顷刻尚不求饶,还敢妄言,也罢,今日让你见识见识神圣女魃的厉害。”说着话右手指向左首那名女魃,那女魃抬眼一瞧,盯着贝鲁奇看了一眼,随即身形一扭转,犹似足不点地般直向贝鲁奇射去,速度之快当真匪夷所思,这贝鲁奇兀自还未反应过来,那女魃已然冲到了近前,玉手一伸就向贝鲁奇心口拍来,贝鲁奇一来始料未及,二来有心要会一会这女魃,当时也无暇细想,暗运浑身劲力于右手,迎着女魃拍来的右手击去,两掌相交就听得一声大响,但见两人所站之处,奇光连闪、爆炸惊天,那场中登时劲风四射、碎石乱舞,沙尘影中就见贝鲁奇倒射而出,落地后一连后退五六步方才稳住身形,当时脸色煞白,兀自满脸惊骇地看着那女魃,却见那女魃满脸严肃,不苟言笑,复又上前来攻,贝鲁奇鼻哼一声,咬牙抵挡,这一场恶战真是好杀,怎见得但见:二人沙尘寻赌斗,四下交锋谁让谁;一个妙龄女子好英勇,一个俊杰青年真威武;一个忠心圣主,努力来把教会扶;一个全心为正义,欲要揭开假面具;从来恶战几千番,不似今日这般惨;真是些儿失手生难存,一毫怠慢命该休,这贝鲁奇越战越惊,堪堪斗得二三十合就只剩招架之功,当时被那女魃攻的连连后退、左支右绌不表。
却说沃辛顿在高墙上见得如此,哈哈一笑道:“好,你黑落雪的人今日合该命丧此地。”说着话一瞥见半空中黑色魔兽与水月骑士打得甚紧,这沃辛顿一见这黑色魔兽,气往上冲,哼道:“好孽畜,无端到了这里,还断了我一臂,我焉能放过你。”当时对着另外两名女魃低声言语数声,这两名女魃秀眉一抬,身形一展便向黑色魔兽攻去,那水月骑士见两名女魃攻来,急忙撤出,半空中两女一兽斗在了一起,好杀怎见得:飒飒寒风起,冷冷杀气生;这一方是异种魔兽,那一方是正道女魃;齐将本事施,各把神通赌;这个为保主人忘生斗,那个得令舍死逞豪强;来来去去都有样,翻翻覆覆谁赢谁;从来恶战猛,不似今日凶,当时两女一兽半空中打斗不提。
却说那水月骑士将身一闪,跳出场外,见木、火、金、土四位骑士吃紧,这水月骑士就欲赶奔上前协助,不期一眼瞥见卡尼委顿在墙角,这水月骑士一见,怒上心头,哼道:“好,这会落在我手中,你焉想活命了。”说着话赶奔上前,骑士剑对着卡尼胸口直刺而来,卡尼此刻恨极了修道会的人,见这水月骑士攻来,兀自大喝一声,当时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月影剑一扬斜刺而上,可双方原本实力相差悬殊,卡尼如今又受了重伤,凭着一股狠劲如何抵挡得了水月骑士这刚猛的一剑,半空中俩剑相交,卡尼只觉持剑的右手一麻,月影剑拿捏不住登时脱手飞出,那水月骑士嘿嘿一笑,骑士剑斜挑而上,只听得“刺啦”一声响,就将卡尼右胸至左腰劈开一道大口子,胸口一道血箭如涌泉般向上喷出,卡尼只觉其痛彻心、几欲昏迷,这水月骑士一招得手,狰狞笑道:“你是自找苦楚,前者好言让你加入修道会你要逞强,便是好生吃下那腐骨穿心丸,也是万事皆休,非得这般,今日闹得这般,我不让你受尽皮肉之苦,焉能消得了我心中这口恶气。”说着话仗剑上前就要来折磨卡尼,却在这时猛地只听得一声兽吼,其音之大、震耳欲聋,这水月骑士抬眼一瞧,只见一头火眼金睛兽直奔而来,其后众多军汉喊杀跟随,这水月骑士皱眉一思,明白过来,登时将骑士剑一指火眼金睛兽,大喝道:“哪里来的孽畜,敢来这里放肆。”一语未终,只听得火眼金睛兽上一个妙龄少女娇嗔道:“小黑,此时不出手更带何时?”
这水月骑士听说,犹如丈二和尚,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半空中原本与两名女魃打斗的黑色魔兽,闪出丈余,猛地张嘴一啸,平地一股狂风骤起,飞砂走石,急如骤雨,刮得对面不见人,捉白不见黑,但见:黑雾遮天暗,愁云照地昏;三万黄沙起,百千黑雾迷;四方如泼墨,哪能分东西;掀瓦飞砖房屋倒,惊天动地圣都摇;一阵狂风就刮的乾坤昏荡荡,日月暗沉沉,他沃辛顿、三名女魃并五行骑士一个个捂口遮眼、目不能视,那紧随而后的三万军汉更是各个低头掩面、乱奔乱跑,这阵风狂风刮有小半会,方才止息,他修道会一众睁眼瞧时,早不见了黑落雪一众,连带着乔治&卡尼亦是消失不见,那沃辛顿此刻满脸灰尘,见得这般气得三尸神暴躁,七窍内生烟,顿足道:“气杀我也,真是气杀我也。”这正是:处心积虑来捉人,雪消春水一场空,毕竟不知向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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