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卡尼当时被水月骑士一剑挑中,胸前皮肉翻飞,鲜血直喷而出,兀自疼得面如白纸,冷汗满额,又见水月骑士仗剑上前,当时心中愤怒,不甘就此被戮,奈何浑身乏力,却又无计可施,心道:“好好好,我卡尼生不能报杀父大仇,死后定化厉鬼,食你之魂。”兀自怒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水月骑士,那时已是万念俱灰,却在这电光火石间,只听得一声兽吼,紧接着只见黑沙狂风卷地,对面不见人,卡尼兀自惊骇间只觉着身体被什么东西卷了起来,同时耳内呼呼风响,仿佛驾了云一般飞速往前奔去,卡尼哪里知道高低,只知晓自己躺在一头火眼金睛兽上,欲要抬眼瞧看清楚时,奈何浑身疼痛难忍,兀自双眼一黑便即昏死过去,这番昏迷也不知过了多久,偶尔清醒时,只觉着身子时冷时热,胸口烦恶,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欲要张口喊叫,却仿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努力了片刻便又昏死过去,这般实不知过了多久,猛地只觉一股热流自背部涌入,如汤如沸、如煎如烤,当时将阻塞在经脉内的淤血化开,兀自带着体内的魔法力涌入奇经八脉,继而游走在四肢百骸中,卡尼知晓是有人在为自己疗伤,昏迷中急忙运起气海内的魔法力,引着魔法力随着热流周身上下游走,正是:气引血走,血引气行,登时五脏六腑,觉着清爽,身上犹如去了一座泰山,欲要睁眼瞧看是谁人在帮自己,奈何双眼皮犹如千斤之重,挣扎了片刻便又昏死过去,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清醒过来,那时尚未全醒,意识停留在昏迷前的瞬间,兀自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当时侧头一瞧,只见这屋中极其幽雅,桌椅条凳具是十分的考究,卡尼哪有心思观赏,又见一个黄衣女子侧卧在一张梨木桌旁,当时背对着自己,卡尼也看不到样貌,兀自心中疑惑:“我这是在哪啊?”心中想着,挣扎着便欲起身,岂知卡尼内伤虽好,外伤未愈,这一动作登时牵动伤口,只觉着其痛彻心,卡尼“诶哟”一声,随即又躺倒在大床上,不期这一声呻吟却将那少女惊醒,当时转过头来,见卡尼在床上呻吟,少女面上一喜,忙奔进前来,兀自满脸关心道:“太好了,你...你终于醒了。”
卡尼虽觉疼痛,可听得声音语调有些熟悉,兀自抬眼一瞧,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容引入眼帘,卡尼大惊失色道:“贝尔佐尼?怎...怎么是你?你...你怎么道这里?我...这又是在....”卡尼“在”字尚在嘴里打转,只听得“咯吱”一声响,房门已被推开,就见格鲁飞也似的直向自己射来,卡尼见得心中一喜,开口道:“好格鲁,你终于肯现身了。”看官读到这里,不难猜出前者在圣都内的黑色魔兽便是格鲁了,那骑着火眼金睛兽的妙龄女子便是贝尔佐尼了,至于贝尔佐尼如何骑着火眼金睛兽去了帝都,格鲁又为何能掀起黑沙狂风,看官往下观看,便知各中曲折奥妙,闲话不必絮烦,却说卡尼久不见格鲁,这番相见如何不喜,当时恨不得上前抱住格鲁,奈何外伤未愈,卡尼如何动得,正欲询问格鲁前段时间怎得消失不见,就见贝鲁奇、穆斯塔法、圣莫尼并克拉姆四人满脸微笑地走了进来,卡尼见他四人走进前来,忙挣起身来欲要拜谢他四人,贝鲁奇如何不知,当时上前摇手道:“你受伤甚重,且先好生调理。”
卡尼见说,忙道:“不当人子,真是不当人子,前者兄长好心告知与我,奈何我愚迷不知其意,导致事情闹得这般,四位又甘冒大险来圣都救在下,这份恩情卡尼没齿难忘,恕卡尼行动不便,不能给几位跪谢施礼。”
贝鲁奇见说,看了眼贝尔佐尼,随即呵呵一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必如此,兀自好生修养伤势,日后还有诸事劳累。”一句话说出,穆斯塔法、克拉姆并圣莫尼皆是捂嘴偷笑,唯有贝尔佐尼满脸通红,娇羞无限。
卡尼哪里知道这话中的真意,听得这般说,当时也不忸怩,便道:“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小可定然铭记于心。”说着对他四人轻身施礼,贝鲁奇见得这般,受了卡尼一礼,穆斯塔法等人则是躬身回了半礼,卡尼见得,暗自皱眉道:“怪道,他三人前者对我就十分的恭敬,如今有恩于我,我躬身施礼,他们大可受之,却为何要回礼,真是好生难以索解。”心中想着,却又不好明言,当时皱眉不语。
贝鲁奇见卡尼脸有异色,不知何故,便道:“卡尼兄弟,心中有甚疑惑?但说不妨。”
卡尼见说,看了眼穆斯塔法三人,随即道:“说来无礼,不过小可心中却有一个疑惑,今日还望各位能能予以解答。”贝鲁奇闻言,也不答话,静等卡尼下文。卡尼见得便道:“说来有些无礼,只不过小可实是疑惑不解,一来我与各位素不相识,二来也没什么厚的交情,但不知各位为何来圣都救我?三位前辈却又为何那般恭敬在下?当真让我好生难以索解,今日还望各位以诚相待,将各中缘由告知小可,小可不慎感激。”说着又是躬身以礼,此话一出,他四人尽皆满脸带笑地看着贝尔佐尼,卡尼哪知其意,正欲开口询问,贝尔佐尼却是抢先道:“你...你伤还没有好呢?问那么多想...想干什么啊?你.....你还是先好生养伤吧!我们.....我们先出去了。”一句话说断断续续,浑没了以往的伶牙俐齿,当时站起身来拉着贝鲁奇,推着穆斯阿塔法四人便是出了房间,真是急如星火、快似惊鸿,把个卡尼惊得罔知所措,比及五人出了房门,卡尼方才反应过来,当时目瞪口呆,半响才道:“这.....这...是怎生回事?”
却说格鲁虽是魔兽,如何不懂人类心思,当时跳在卡尼肩头,心中传音道:“老大,你还真是笨得可以哩,到现在还看不出吗?”
卡尼闻言,犹坠五里云雾,心道:“看出什么来?我....应该看出什么吗?”
格鲁闻言,直接丢了一个大白眼给卡尼,卡尼见得,心道:“诶,这倒不错,你到给我装起高明来了。”当时却又不想开口询问,便道:“好你个格鲁,消失这许久跑哪里去了?真是急刹我也,你给我好好说来。”岂知一言出,格鲁双眼一红,便是跳至身前,兀自满脸带泪道:“老大,你...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我家人都被修道会的人给害死了。”
卡尼听闻吃惊非小,忙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说与我听。”格鲁听得,心中传音道:“那天你被何塞几人重伤,我见洛克救走了你,便引他三人往相反的方向奔去,比及甩掉他们时,洛克已将你送到了托卡雷老师那,我当时知晓你被通缉了,深怕有人来害你,便是隐身在暗处,不妨那加洛猛地射入房中,我只道他要来害你,趁他不被便向他咬去,焉想到他实力高强,登时将我禁锢在半空,我奋力挣扎无果,后来方知他是在救你。”
卡尼听得此言,似傻如呆,犹如雷轰顶上,兀自惊骇道:“是他?可.....可为什么啊?他...他为什么要救我啊?”
格鲁听闻,传音道:“你们人类也是有趣,旁人救你便救你,怎有那么多为什么?”说着顿了一下,又道:“老大,我...我知晓我的身事了,你一定要帮我灭了修道会,为我家人报仇啊。”
卡尼见得,知晓里面定有话说,忙道:“你且休要伤心,与我详细道来。”格鲁听得,便将过往从前之事述说了起来,原来格鲁知晓了加洛是在救治卡尼,便是不在挣扎,兀自盯着瞧看,当时只道加洛救治完卡尼后,便会放了自己,焉想到这加洛右袖一展带着自己便向半空射去,格鲁自然不愿离开卡尼,可周身被制如何能够逃脱,只得随着加洛行去,但见周围景色飞速后退,功夫果然不大,来到了一处巍峨峭壁之上,其时已是清晨,旭日东升,将一派山景映衬的美不胜收,怎见得美景但见:万壑争流,千崖竞秀;重重青藤绕,处处苔藓生;奇花馥,异草依,暗闻幽鸟语间关;风洒洒,水潺潺,高耸如云弄岚光;真是那突突磷磷生瑞气,巍巍凛凛放毫光,却是好一座高山险峻,峭壁奇峰,格鲁当时心系卡尼,哪有心思观赏这山中奇景,加洛看着这一派山景,却是作歌曰:“着眼空花一刻徂,苍天何意夺童乌?玉台已碎怀中镜,明月还沉掌上珠。早信灵氛逃大劫,难将因果问浮屠。平生儿女钟情甚,此际黄泉舐犊无?”唱罢转头对着格鲁道:“你休要担心卡尼,如今给我好生注意这四周景象,且看看能否回想一二。”说着解除了禁锢术,格鲁乃是异种魔兽,知晓自己不是加洛对手,当时也不抵抗,兀自跳至一块悬崖旁的巨石上,小眼四处观看,猛然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当时在峭壁上左寻右跑,只觉着似曾相识,猛的越过一个峭壁,抬眼向悬崖下望去,只见云生谷底、雾迷巅峰,白茫茫的一片,格鲁若有所思当时身形一展便直向悬崖下射去,加洛见得,并不出言打扰,只是紧随其后。
却说格鲁直往悬崖下射去,功夫不大,落在了一出平台上,但见杂树密森森,野花香艳艳;绿茵醉人眼,瀑布闹耳鸣。这是哪里?看官若是牢记了话头,这里便是卡尼遇见格鲁,得到黄册子的那处悬崖峭壁,却说格鲁如何不知这里,当时见得这个平台,四处找寻了片刻,随即向着东南方向的山壁射去,兀自越过山壁抬眼一瞧,就见那一片山地上,遍地深坑,大大小小巨石洒落一地,将那一派山景破坏的不成模样,
格鲁乃是异种魔兽,见得这般山景登时唤醒了深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兀自戾气陡起,转身看向加洛,眼中满含乞求之情,加洛早知其意,开口道:“你乃神火大陆仅存的风狸兽,原本这一切也应该让你知道。”说着右手一指半空,凭空显现一个水球,格鲁紧盯着水球就见水球内展现出一派杀戮场景,但见一片茂密的山林中,一群如格鲁一般的风狸兽在山林间四处奔逃,其后六个白衣飘飘的老者,手持金杵奋力追杀,六人身后更有五行骑士,以及众多苦修强者跟随,众魔兽且战且走,拼死抵抗,奈何那金杵太过厉害,那消片刻,便将诸多风狸兽击死在地,跑在前头的风狸兽见得这般,发生喊便是四射奔逃而去,焉想到六个手持金杵的老者联合发动毁灭阵法,就半空中降下无数巨石,这些巨石非同小可,乃是六人自身实力所化,非同一般,阵法启动,隐含风雷变化,风卷巨石,打将
下来,些许着处化为齑粉,当时将那一众风狸兽击得十不存一,凄凄惨惨,格鲁见得这般,流泪不止。
猛地见画面一转,只见一头风狸兽四处奔逃,猛地奔到悬崖峭壁之下,张开血口,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一颗血球,那血球飞也似的直向悬崖峭壁下射去,须臾消失不见,那风狸兽眼见如此,欲要翻身来攻,登时被一颗巨石击得脑浆迸裂、血消肉损,格鲁见得这般,心中那把火高万丈,登时龇牙咧嘴吼啸连连,当时恨不得射入水球内,将那六名老者生吞活剥了,方消心中之恨,一时间忘了这一切只是影像,当时跳至半空一抓拍出,映像消散不见,格鲁当时心头火气,如何忍受得住,身影一展便欲往帝都冲去,将那六名手持金杵的老者并一众骑士、苦修尽数咬死,岂知尚未动身,早被加洛禁锢在了一尺之地,格鲁此时已是发狂,顾不了那许多,对着加洛便是呲牙咧嘴、吼啸连连,加洛见得呵呵一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这般实力焉能对抗得了修道会,且随我来。”说着兀自身影一展,带上格鲁便向北方射去。这正是: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毕竟不知当时加洛带着格鲁去了哪里,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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