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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珍珑(1 / 1)

却说卡尼带着贝尔佐尼直向长亭奔去,那消片刻便是来到了那个半山坡上,卡尼定睛一瞧只见那长亭内坐有一老者,怎生打扮但见:头挽双髻,身穿葛袍;腰系丝绦,足踏云履;发如三冬雪,鬓似九秋霜,一部银髯飘洒胸前,当时在长亭内手摇羽扇,闭目微坐,真如画中社仙一般,很是透着清高,卡尼见这老者穿戴非凡,知晓非同小可,奔致近前忙欠身打躬道:“这位老先生请了,我俩遇着风雨,想要在亭内躲避风雨,不知老先生可允。”

那老先生闻言,睁开二目,在卡尼身上瞧了瞧,又看了看贝尔佐尼,随即开口道:“小兄弟多礼了,这长亭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进来吧。”说着又闭上二目,不再言语。

却说卡尼见老者这般说,当时也不计较,忙拉着贝尔佐尼奔入了长亭,好在卡尼动作迅速,大雨尚未降下来,比及两人进入长亭内,只见滂沱大雨一似瓢泼盆倾,当时两人身上虽有被淋湿,却是无伤大雅,两人进亭忙各自整理衣襟,贝尔佐尼其时心中有气,见那老者太过冷漠,侧眼一瞧,见老者身前另有一石几,石几上刻着横纵十九道棋盘,当时摆着二百余棋子,黑白子对峙其间,兀自晶莹发光,贝尔佐尼定睛一瞧,方才明白原来棋盘上摆着的是个“珍珑”,贝尔佐尼见摆有珍珑,便道:“老先生,这珍珑是何意思?”

老者闻言二目微睁,羽扇轻摇,开口道:“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老夫摆这珍珑自然欲求有缘人破解,你若是有缘人,便可与老夫对弈一局,老夫有言在先,这棋局变化多端,你心志薄弱,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贝尔佐尼听得杏眼圆翻,心道:“好老头子,凭的小觑我。”心中想着便将大刺刺的坐在老者面前,卡尼见说心中虽觉不妥,但想只下一盘棋,却也无伤大雅,当时站在一旁瞧看不提。

却说那老者见贝尔佐尼对面坐下,轻扶长须,呵呵轻笑,当时也不言语,羽扇平伸,示意贝尔佐尼先落子,贝尔佐尼见得也不谦逊,玉手一伸便是捏起一枚白子,书中交代贝尔佐尼在贝鲁奇的熏陶下,棋艺却也非同小可,当时盯着棋盘,杏眼微凝,随即似乎发现了棋盘中的一些奇妙变化,嘴角一笑,芊芊素手一伸便是将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上,老者见得抚须微笑,点了点头,跟着便是将一枚黑子放在了白子下方,贝尔佐尼见得心中一喜,似乎很是得意,跟着又下了一枚白子,老者更不搭话举子便落,卑休絮烦,只说双方你来我往转眼各自落定十余子,但见贝尔佐尼出初始满脸得意,似乎胜利在望,紧接着眉头轻蹙,到得后来兀自满脸凝重之色,当时手捏白子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当时柳眉凝重直直地盯着棋盘,蓦地里只觉那棋盘在眼中旋转变化,一时间不觉杳杳冥冥,心无定见,百事攒来,心想何事,其事即至,贝尔佐尼心慌意乱抬头一瞧,只见自己竟是身处一片白茫茫的空地,放眼望去没有尽头,贝尔佐尼登时慌了,忙道:“这是哪里?卡尼....卡尼,你在哪里?”一语喊出,就见卡尼在前方疾行,贝尔佐尼见得急忙跟上,分明瞧见卡尼在身前,可不论自己如何奔跑竟是无法追上,登时唬得花容失色,急忙大喊道:“卡尼,你去哪里啊?等等我。”一语喊出,却见卡尼头也不回往前直奔,须臾消失不见,贝尔佐尼这下真慌了,看着周遭白茫茫的一片罔知所措,半响哭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哥哥、父亲你们在哪里?”言念及此,画面一转,出现在小山谷内,只见父亲和贝鲁奇站立在前,贝尔佐尼忙站起身来,欲要奔到近前,岂知无论自己如何奔跑,都无法触碰到父亲和贝鲁奇,这一下贝尔佐尼真怕了,唬得心绪如麻、慌做一堆,兀自哭喊大叫,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在万分绝望之际,只听得“呵呵”一声大响,犹似平地惊雷、响彻四方,贝尔佐尼登时醒悟,见自己右手捏着白子,依旧坐在珍珑棋局前,那“呵呵”两声大笑,却是那老者在扶须轻笑,贝尔佐尼这一惊当真是魂飞天外,当时也明白过来,急忙站起身来,往后一退,兀自满脸惊慌地看着老者,卡尼哪知就里见贝尔佐尼下得好好的,突然一动不动,紧接着脸色大变,正欲开口询问,只听得老者笑道:“你知道为何这般吗?”

贝尔佐尼此时也明白过来,可心中恐惧,当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那老者羽扇轻摇,笑道:“你太重情欲,难免身陷囹圄,无法自拔,长亭虽小,却也能够遮风避雨,你若心胸宽广一点,对你有无限好处。”说着右手一挥,那棋盘上的黑白子各回其位,登时又如前者所摆的珍珑一般无二,那老者收回黑白子,便又闭目微坐,羽扇轻摇。

却说贝尔佐尼闻言,似懂非懂,当时依靠在卡尼身旁,心中揣摩不提,卡尼哪知就里,听得两人言语,犹如丈二和尚,欲要出口询问却是不得其便,一时间长亭内陷入了沉静之中,唯有山风呼啸声、细雨拍打声此起披伏。

凡是无巧不成书,便在长亭陷入宁静的瞬间,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左侧传来,跟着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右侧传来,两边人来的好快,竟是同时奔到了长亭外,但见左侧来的那人身高八尺,细腰扎背,怎生打扮但见:头戴三棱巾,身着蓝缎袍;腰系水火绦,足踏无忧履;身背一把利刃,金黄惠头,黄绒腕,真金什件;四字方海口,颌下一部黑须,分为三绺飘洒胸前,透着几分阴沉,此人名叫埃文斯,乃是星落帝国一名修士;却说右侧来人身着大红袍,腰系丝架带,一部红髯飘洒胸前,长得凶如瘟神,猛似太岁怎见得但见:面如刀刻,发似朱砂;两道细眉,一双三角眼;颌下钢髯,根根见肉;手拿一根金锏,怒视前方,此人名叫哈切森,亦是一名修士,书中交代他两人原是雇佣兵,大抵久经风浪有些本领,便在布兰卡山脉内厮杀魔兽撞钱度日,当然也会做一些诱杀、抢夺他人钱财之事,那时卡尼已被巴克拉帝国通缉,神火大陆广下通缉令,他两人亦是有所闻,看官听闻单卡尼一人悬赏便有二十万金币,再加上格鲁合计四十万金币,可不是小数目,他两人自知晓了这通缉令,时刻想着要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乔治&卡尼并黑色魔兽斩杀,是以所到之处都留心打听,也是合该有事,他两人虽说不上是朋友,却也无仇,这一日在曲兰镇相遇,两人合计去酒店喝几杯酒水,两人聊了一些有的没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埃文斯不经意往外一瞥,正瞧见卡尼与贝尔佐尼在向那老者打听曲兰镇的一幕,这埃文斯自见到了通缉令,每日里就想着要拿卡尼人头,这下见卡尼就在眼前,又瞧见了那个黑色魔兽趴在卡尼右肩,这埃文斯心中激动,就要上前击杀卡尼,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埃文斯正欲起身去攻,心道:“这哈切森亦是爱财之人,我若出手他定然坐不住,到时难免要与我分一勺羹,我且不动声色,待哈切森走后在结果了那小子。”这是埃文斯心中所想,殊不知哈切森亦是发现了卡尼,当时心中也是这般计较,两人各怀鬼胎,都不点破,一边继续喝酒闲聊,一变暗中注意卡尼的动向,这叫“人心隔肚皮”,两人推杯换盏暗中瞧见卡尼往镇北方向行去,那埃文斯深怕卡尼走远,当时借故离去,这埃文斯久惯害人,当时也怕哈切森跟来,是以骑着高头大马故意往镇南奔去,却是绕一个大圈子去追卡尼,哈切森哪知就里,见埃文斯去了镇南,心道:“这可合该我发财。”哪里还会犹豫,奔出酒店便是直向镇北行去,大抵当时闲游曲兰河的人多,两人费了一番功夫方才知晓卡尼往这山坡上来了,是以当时两人相对而来,却是前话,却说哈切森见埃文斯奔了过来,当时心中还有侥幸之心,忙道:“埃文斯,你不是往镇北去了吗?怎得到这里来了?”

埃文斯见说,嗤笑一声道:“怪道,脚长在我身上,你管我往哪里,到是你哈切森,大雨天的跑着曲兰河来作甚?”

哈切森见说,笑道:“好东西,你也不要与我装蒜,实话说了他是我先发现的,你休要与我争,动起手来,面上不好看,你兀自去吧。”

埃文斯见说,嗤笑道:“我俩同时到了这里,怎就说是你先发现的?真是有趣了,我看不如这样,怎两谁先进了长亭,他便是谁的?”这埃文斯“谁”字尚在嘴里打转,右脚在马背上一点,似箭离弦直向长亭*去,速度之快当真非同小可,那哈切森见得这般深怕被埃文斯抢了先,纵身一跃,也是直向长亭奔去,大抵哈切森料难抢先,当时怒目圆睁,右手金锏一摆,对着埃文斯后背一锏猛砸而去,埃文斯听得背后劲风声起,知晓不妙,身在半空急忙拔剑在手,转身便是一剑劈斩而出,半空中剑、锏相交,只听得“铿锵”一声响,紧接着劲风四散,激起漫天雨水,那些雨水带着几许力道直向四面发放射去,当时击得周遭树木、山石“啪啪”作响。

却说卡尼见雨水带着力道直向长亭射来,深怕贝尔佐尼受伤,忙运魔法力就要出手抵挡,岂知尚未出手,就见激荡而来的雨水在射入长亭的瞬间消失不见,卡尼这一惊委实非小,定睛瞧看,更是吃惊不已,但见长亭外两人打斗,劲风四射、雨水激荡,长亭内却是宁静祥和,仿佛长亭内外是两个世界一般,卡尼亦是修行之人,知晓有高人出手,忙向那老者看去,却见他手摇羽扇、闭目不语,卡尼兀自心中惊愕不提。

看官听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两人为了通缉令上的四十万,真是打得难舍难分,怎见得但见:奇逢相对手,亭前各逞强;一个金锏击出势大力沉,一个长剑挥舞似蟒穿花;剑来锏迎,锏击刀架,算来只为金钱欲,发狠猛斗两不良,两人在大雨中打斗多时不分胜负,却说埃文斯其实心细,打斗中发现了长亭内的异样,埃文斯心道:“看来有高人在此,我且不忙着进去,看看端的。”计较已定,故意卖个破绽,抽身后退,哈切森哪知有计,侧身一转便是奔入了长亭,兀自呵呵笑道:“埃文斯,你说话算数不算?如今我先入了长亭,你滚吧。”

埃文斯听说气得脸色铁青,心中骂道:“好杂毛老头,竟不出手。”大抵这埃文斯城府甚深,当时笑道:“我说话自然算数,便是你的,我不与你抢便了。”说着飞身上了高头大马,却不离去,站在一旁的大树下瞧看着长亭内动静不提。

那哈切森见埃文斯这般说,却又不离去,其实心中有气,看了眼卡尼,见卡尼身形单瘦,心道:“黄口小儿,在多十个你,我也不怕你逃走。”当时也不急着出手,又见埃文斯站在一旁,双眼只向长亭内望,这哈切森怒气填膺,正没好气见那老者闭目微坐、手摇羽扇,这哈切森原是粗鲁之人,登时骂道:“老头,你道悠闲,坐在这里。”兀自顿了一下,见石桌上摆着一盘珍珑,续道:“呵,还在这摆珍珑棋局,真是有趣了。”说这话便就老者对面坐下,方才坐下那老者睁开二目,笑道:“你既坐下了,便落子吧!”

这哈切森哪知高低,大抵曾经学过棋艺,听老者让自己落子,定睛瞧看珍珑,觉着有意思,可这哈切森乃是重利之人,听得老者这般说,咧嘴道:“老子棋艺高超,可不能随便落子哩,若当真破了你的珍珑,却有什么好处?”

老者闻言笑道:“老夫终其一生不能道破这棋局奥妙,且看看你能否为我解答,若是当真破了我的珍珑,老夫自有一份人情。”

这哈切森听说有利可图,又见大雨倾盆闲来无事,便道:“既如此,我就给你这老头解答解答。”说着正襟危坐,兀自皱眉看着棋盘,微一思索,嗤笑一声便是下了一枚白子,老者不言不语,跟着便是落下一枚黑子,哈切森见得笑得更加得意,不经思索又落下一枚白子,老者更不打话,跟着落下黑子,卑休絮烦当时双方一来一往,转眼各落七八子,却说哈切森哪知这珍珑的厉害,起初志得意满,随后感到压力丛丛,到得后来已是不知如何下手,当时手捏白子,额头上冷汗直流,如同身临绝境一般,当时不及思索随手将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岂知白子一落,哈切森不觉脑中“嗡”的一声响,就觉着天旋地转,画面一转,只见自己出现在了一块红土山丘上,山丘四围皆是滚热的油海,红土一入油海,便发出“啪啪”的声响,当时把个哈切森唬得三魂失二、七魄剩一,一时间骨软筋麻、站立不住,又见油海咆哮着上升,慌得哈切森连忙寻处闪躲,可四围皆被热油围住,哪有甚处躲避,急忙大声呼喊,哪有人应,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看着滚烫的热油漫过山丘,将自己一身炸得粉碎,这哈切森大喊一声,口喷一道鲜血,昏死在地。却说这一下来的突然,旁观众人中,卡尼脸色大变,贝尔佐尼秀美紧蹙,长亭外的埃文斯则是满脸凝重,唯有那老者气定神闲、羽扇轻摇。这正是:千方百计入长亭,自惹横祸怎脱身。毕竟不知向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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