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五头剑齿虎将雷尼分尸之后,咆哮数声,左盘右旋,径自往一旁的密林中奔去,功夫不大消失在了密林丛中,卡尼见得这般,兀自松了口气,顿觉心力交瘁,瘫倒在地,格鲁亦是力尽筋疲,趴在一旁大口喘气,卡尼兀自定了定神,想着今日遭遇的种种,兀自唏嘘不已,暗想:“虽说双拳难敌四手,毕竟还是自己实力不济,若非有格鲁,自己已不知死了多少次。”想到这里不禁摇头叹息,竟自愣住了,半响被树林深处传来的数声吼叫声惊醒,卡尼反应过来,挣扎了片刻方才坐起,传音格鲁道:“好格鲁,若非有你我也不能活命。”
格鲁道:“老大不消这样说,咱们是一条命的。”
卡尼点了点头,还欲言语,奈何浑身疼痛,不容多想,嘱咐了格鲁一声,随即盘膝坐好,运转体内魔法力,卡尼自有办法疗伤不必细表。
却说待得卡尼疗伤已毕,已是黄昏时分,大抵是卡尼尚在布兰卡山脉外围,又有格鲁守卫是以并未有魔兽前来搅扰,当时恢复过来,站将起来,扫视一圈见月影剑掉落在地,忙上前拾起,拿在手中一瞧,只见剑刃上皆是豁口,已然无用,不禁摇头叹息道:“谁说不可惜哩,想这月影剑伴我渡过了多少险阻,孰料今日破损成这样。”说到这里难免一番伤感叹息。
格鲁趴在卡尼肩头,忙转移话题道:“这三人忒也可恶,如今丧生在魔兽口中真是开心哩。”
卡尼闻言一怔,想起三人死的不能不说凄惨,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反倒却觉着应该,兀自轻声道:“他三人恶贯满盈,该有这一报,只是我乔装打扮了,他三人是何时认出我的?怎么就知道我会往这里经过呢?”兀自左思右想不能明了。
格鲁道:“老大忒也多心了,想是他三人找死,是以来寻我们哩。”
卡尼当时也猜测不透,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当时见月影剑已无他用,寻了个方便处将这月影剑埋入了土中,兀自巡视一圈,见那雷尼的马战斧掉落在尘埃中,心道:“这可说不得,在这危险的布兰卡山脉,还是预备着兵刃得好。”心中想着便就上前将那马战斧拾起,兀自拿在手中,觉着有些沉重,自己单手竟还无法舞起,不禁皱眉道:“神火大陆各种兵器,都是以轻巧、灵便、锋利为尚,似这般沉重的兵刃却是少见,想来也只有他三人使得开了。”兀自苦笑一声,便将马战斧背在背上,微微抬头,看着前方密密层层的林海,眼中流露出一丝坚毅,随即轻声道:“亚伯拉罕老杂毛,你将我害得如此,我乔治&卡尼定尽一切力量毁灭你修道会,让你修道会彻底消失在神火大陆上。”格鲁似也感受到了卡尼的豪情,兀自怪叫两声,当时一人一兽便是射入了密林深处。正是:韬光养晦入兽窟,艰辛苦修为复仇;他日功成出山脉,除去毒瘤救世人。
却说卡尼不辞而别进入这危险十足的布兰卡山脉,可急坏了贝尔佐尼小姐,本来前面就要叙述,只因落笔难写两件事,事有缓急,况且卡尼三入布兰卡山脉乃是一气的文字,万万断不得,如今卡尼进入布兰卡山脉苦修,这里必须述说一番了,怎么一回事呢?却是贝尔佐尼次日清晨起来,梳洗已毕,心中挂念着卡尼受了伤,特意熬了一碗参汤给卡尼端去,岂知来至卡尼房中,见床上被褥揭开,左右一瞧不见有人,兀自将参汤放在桌上,扁了扁嘴道:“伤还未好,却又跑哪里去了?”见左右无人也无他法,便就房中静坐等待,可左等右等不见回来,看看旭日高升,贝尔佐尼察觉不对,越发焦急起来,正欲出去寻找,可巧哥哥贝鲁奇摇着折扇,端着棋盘直向这边走来,边走便道:“卡尼兄弟,数日不曾与你对弈了,且看看你棋艺有何长进。”一面说着已然来到面前,贝尔佐尼见得,兀自满脸焦急道:“卡尼不在屋中,哥哥也不曾看见吗?”
贝鲁奇听闻一怔,皱眉道:“不在屋中?这清早的却去了哪里?”说着走进房中,呼唤了两声,果不见有人,不期这一番动静早把穆斯塔法、克拉姆、圣莫尼三人惊动,当时奔了过来,询问得知卡尼不见了,四下里仆人、侍者具说没有见过,五人一合计正欲外出寻找,只听得一声咳嗽,加洛背负着双手走了进来,他五人见得忙上前施礼,贝尔佐尼心中焦急,害怕卡尼出了什么意外,施礼毕忙上前道:“父亲,卡尼不见了,会不会....”一言未终,加洛挥手打断,兀自走入房中,在正中太师椅上坐了,五人各依次序站立,加洛看了眼贝尔佐尼,随即道:“卡尼离去了。”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穆斯塔法、克拉姆并圣莫尼三人对视一眼,哪知就里,贝鲁奇见此话从父亲口中说出,微一思索随即猜到了一二,微有贝尔佐尼听闻,大惊失色,忙道:“走...走了?走哪里去了?”
加洛道:“布兰卡山脉。”
贝尔佐尼听得此言,唬得花容失色,当时也不言语,转身就往外奔,早被加洛用禁锢术定住,贝尔佐尼挣扎不开,薄面含嗔道:“父亲忒也怪了,又将卡尼赚入布兰卡山脉,他若有个三张两短,我....我..”“我”了半天,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了。
加洛见得,把脸一沉,站起来道:“小孩之家懂得什么,卡尼正当努力拼搏的年纪,若在这山谷内安逸渡日,岂能成长,况且前番种种危机皆因卡尼实力不济,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他若不在生死间历练,怎有突破,况且修道会广下通缉令,此时神火大陆人人都知乔治&卡尼被悬赏二十万金币,他若不努力,往后如何在神火大陆立足。”一席话把个贝尔佐尼说的无言以对,终是心中挂念着卡尼也听不进去,兀自心中不耐,贝鲁奇见得,忙道:“妹妹不消担心,卡尼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又是数次出入布兰卡山脉的人,自然懂得生存之道,就算有危险大抵能逢凶化吉,况且其旁还有一头非同小可的风狸兽,却是不用担心哩。”此话一处,穆斯塔法等人也出声言说,大抵贝尔佐尼并非刁蛮任性、胡乱行事之人,当时心中也明白修道会越发猖獗,卡尼若不努力修行,却是难以立足,道理虽懂毕竟心中难受,兀自扁了扁嘴道:“女儿知道了,父亲去了禁锢术吧。”
加洛听得,果真将禁锢术去了,贝尔佐尼心中伤感,出了房间直向闺房走去,兀自上了角楼,杏眼微抬看着布兰卡山脉方向,难免心中伤感,蓦地里一怔,想起当日梅奇大人的话语来,兀自念叨:“爱,不仅需要苦寻,更需要守侯,你若能明白,受用无穷。”想到这里贝尔佐尼深呼了一口气,微微抬头看着半空,暗暗祷祝,寄托愁思,有诗为证,诗曰: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且不言贝尔佐尼感怀伤情,却说加洛当时做回椅上,沉思了半响开口道:“修道会四处抓捕少女,想来亚伯拉罕的女魃军队不在少数,若不再加以制止,恐怕到时亚伯拉罕发起难来,神火大陆上无一人能够阻拦得了。”说罢皱眉不已。
贝鲁奇见得,上前一步,开口道:“父亲,修道会太过庞大,非是一朝一夕能够摧毁,我黑落雪单丝不线、孤掌难鸣,是以未能成功,我想修道会之所以如此放肆,只因他的伪善之表,咱们何不釜底抽薪,将他背地里做的事情公之于众,想来神火大陆上定有忠义之士,到时人神共愤,修道会成为众矢之的,我黑落雪连纵合横,聚集正义之士,不怕不能将之击毁。”此话一出穆斯塔法等人暗暗点头。
加洛见说微一沉吟,便道:“你所说虽也有理,只是端的如何处置,你且细说一番。”
贝鲁奇听闻,便道:“修道会四处抓捕少女,据点不在少数,我等各分东西南北,明着游山玩水,暗中寻访探查,若是发现修道会的据点,则将之击毁,大抵据点内有受害之人,我等将之救出,他必现身说法,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到时人人皆知修道会的罪恶,我等连纵合横,不怕不能将至击毁。”
加洛听闻,更是点头称赞,随即道:“好,来啊。”一声令下,自有侍者前来听令,加洛便道:“将五位护卫唤来。”侍者去不多时,那五位贴身护卫齐至阶下听令,加洛站起来道:“修道会害人不浅,我黑落雪替天行道,今日着你九人各代手下能人,往四面八方而去,明面上游山玩水,实则暗中寻访修道会的据点,寻访着务要将至击毁同时公之于众,让众人看清修道会的真实面目,好歹将他伪善之面给揭下来。”他九人齐声答应,先后退出了房间,兀自安排而去不在话下。
看官听说只因黑落雪这九个正义之士,四面八方暗访探查,九人各展本领,真个查找出许多据点,救下的人当真不可枚举,那些被害之人现身说法,不由他人不信,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骤然间大陆上开始出现一些声讨修道会的言语,星洛帝国、卡斯帝国人民原本就不信奉修道会,听得说那些害人的组织皆是修道会的人,人人咬牙切齿,两大帝国中上至皇宫贵族,下至织席贩履之徒人人深恶痛绝,一时间修道会在星落帝国、卡尼帝国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时流言飞传,自也传到了巴克拉帝国中,由于信奉修道会的观念根深蒂固,起初也无人相信那些谣言,是以听得风言风语传来,不仅不信反而辱骂那些恶语诋毁修道会的人,可空穴不来风,事出必有因,流言传的多了,自有一些能人暗中调查,有明白真相的,亦有不知就里的,总之随着流言越来越多,巴克拉帝国内也渐渐有了质疑之声,大抵是修道会这些年来害的人不少,那些被害者家人听得流言四起,心中有了怀疑,暗地里探寻,渐渐明白过来,当时也是伤心绝望,哪想得到自己信奉已久的教会竟是毒害亲人的恶魔,心中伤痛便就在圣都广场聚集,要求亚伯拉罕出来解释,巴克拉帝国国主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便用大量军队镇压,杀了好些人后,方才遏止住势头,同时颁下告示,如在有搅扰修道会清净之人,诛九族,严惩不贷,告示一出百姓敢怒不敢言,皆如生在水火之中,至此巴克拉帝国动荡不安,百姓终日惶惶,修道会自也有一些安抚动作,无非是掩盖事实,虚情假意,做些表面工作罢了不必细表。正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未审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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