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水月骑士见众人委顿在地,吃这一惊非小,欲要弹身而起,岂知身在半空,顿感手足酸软,尚未反应过来已是跌入尘埃中,当时挣扎着想要起,却是浑身无力,心知遭人暗算,抬眼一瞧,眼神微疑,鼻中冷哼道:“我把你这躲躲闪闪的畜生,是个正人君子便就乖乖出来与老夫决一死战,何必使这些诡计。”此话一处,只听得“咯咯”一声娇笑,紧接着“啪”的一声响,只见西首窗户内落下两人,他五人抬眼一瞧,心中明白过来,尽皆脸色一变,那博尼亦是循声看去,见落下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女扮男装在酒店内吃喝的两人,博尼见得这般光景,心中明白过来,暗道:“看吧,我说这两人来得蹊跷,如今且看是敌是友。”当时俯在尘埃中瞧看不提。
书中交代这两个女扮男装的人是谁?说来不信,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贝尔佐尼与圣莫尼,她两人缘何到此呢?还是那日卡尼不辞而别,贝尔佐尼心中担忧,在山谷内愁苦了几天,最终在父亲加洛、哥哥贝鲁奇的劝说下渐渐明白过来,知子莫若父,加洛心知贝尔佐尼不会多想,便就放下心来,自去安排对付修道会的计策,只留下圣莫尼在山谷内陪着贝尔佐尼,贝尔佐尼每日眼巴巴地望着谷外,只想着卡尼顷刻间能回来便好,俗话说:“嫌人易丑,等人易久。”贝尔佐尼每日望到夕阳西下,见金风送暑、树叶飘黄,哪里等得到卡尼的影儿,不觉愁苦转甚、愈加烦闷,圣莫尼见小姐这般,妙目一转,已是心有计较,便对贝尔佐尼道:“小姐,卡尼公子出去历练,也非十天半月便可回来的,我们这般等着却也无聊,不如出去散散心,游玩游玩,却也好比在这里干等着。”
贝尔佐尼本是好动之人,也知这般干等不是计较,便就点头答应,圣莫尼准备了些金银细软之物,次日清早两人出了山谷,圣莫尼原是传闯荡神火大陆多年的主,如何不晓得路径,有意带着贝尔佐尼向那些名山秀水、清幽雅致的地方游玩,贝尔佐尼起初闷闷不乐,及至见多了高山秀水、好玩有趣的景致后,渐渐开怀起来,俗话说的好:登高望远,豁然开朗;泛舟绿水,惬意十足,贝尔佐尼见看多了青山秀水、锦绣河山,心性渐渐变得成熟起来,这般游玩不绝光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早又过了一年有余,两人游遍名山秀水,倘有遇见不平之事,便就拔刀相助,却也看遍了人间百态,起初两人还是女子打扮,到得后来渐觉不妥,便就换了男装,也是何当聚会,这一日圣莫尼带着贝尔佐尼游历寒山云,看罢寒云山的巍峨壮丽,两人折身欲要返回山谷,行至塔沙镇两人觉着肚中饥饿,便就寻找酒店,可巧寻到了这福运酒楼,两人点了一桌美食,便就吃喝起来,正自吃间只听得罗斯在那叫喊,贝尔佐尼杏眼一抬,已是瞧见了五行骑士,贝尔佐尼对五行骑士自是深恶痛绝,当时忙看向圣莫尼,以眼神询问该当如何,圣莫尼自也明白过来,心知以自己一人之力对付不了五人,便对贝尔佐尼道:“小姐不需在意,且看为着何事?”贝尔佐尼见说便就点了点头,当时瞧看着事态发展,之后双方的言语两人自也听在耳中,比及博尼与厚土骑士打斗之时,两人趁乱奔出了酒店,隐身在方便处,当时见罗斯去抓诺兰,这圣莫尼哪会客气,顺手一挥,一根金针直向罗斯掌心射去,这金针非同小可,其上喂有剧毒之物,罗斯肉体凡胎,如何闪躲得去,是以当时掌心深黑如墨,这圣莫尼又瞧看多时,见博尼一时虽不至落败,料必不能久持,唯一沉思便是计上心头,原来两人游山玩水间,圣莫尼在某处高山深涧内发现了一株草药,这圣莫尼原是用毒的高手,将这药草一加炼制,便就制成了一种毒气,圣莫尼取了个名字叫做“醉清风”,这醉清风乃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平时以液态形势储存于瓶中,使用之时拔开瓶塞,毒水便会化气而出,犹如清风拂体,任你何等精细之人也都无法察觉,比及发现时已自足软筋麻、浑身无力。却说当时两人已自服了解药,圣莫尼随手将药瓶丢入酒店内,那时酒店内杯盘破碎声、劲风声、脚步声响成一片,众人哪里会在意一个瓶子破碎,是以尽皆中毒委顿在地。
话休絮烦,且说贝尔佐尼与圣莫尼飘身落在了酒店内,贝尔佐尼看了眼博尼,便对圣莫尼道:“快些喂他解药吧。”圣莫尼答应一声,走至博尼身旁,由右袖兜囊内摸出一个绿色瓷瓶,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药丸,对着博尼笑道:“良药苦口,得罪了。”说着便来喂博尼,博尼浑身无力也不能动作,欲要张口吃药,只闻得一股腥臭之气扑鼻而来,欲待不吃,药丸已被抛入口中,就觉着一股恶臭充斥口中,欲要呕吐,登时叫道:“啊也,好臭好臭....”一面说着却是爬了起来。
圣莫尼见得,“咯咯”一笑道:“苦虽苦,却是解毒的灵药哩。”
博尼听得这话,心中明白过来,忙对两人拱手一揖,贝尔佐尼点头示意,随即以手指五行骑士道:“这五人乃罪大恶极之人,还请速速了解他五人吧。”此话一出,他五行骑士尽皆色变,那火焰骑士原是火爆脾气,瞪着大眼,怒视贝尔佐尼道:“我....我把你这没....没髭须的小娘们,辙敢...敢杀我们,有...有本事与老子斗上三百回.....回回合....”这火焰骑士心中自然愤怒,奈何身重“醉清风”,浑身乏力,是以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便如将死之人一般。
那博尼本就深恨他五行骑士,听得这般说,便对贝尔佐尼拱手道:“就是吧!在下正要为民除害,今日就将这五个蝇营狗苟之徒,斩杀在此。”说着走上前便要来击杀五行骑士,他五行骑士毕竟久经风浪,当时面色不惧,尽皆横眉怒目瞪视着博尼,他五人如此却也正常,那罗斯此时却是慌做一堆,见这般光景心中连珠价的只是叫苦,当时只恨浑身无力,不然跪下磕头的心思都有,好博尼一见罗斯样貌,便就明白过来,当时以手指罗斯呵呵一笑道:“你这老剥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说不得今日便送你去油锅地狱吧。”一面说着走上前,左足飞起对着罗斯着头便是一下,不说此时罗斯中毒,便是完好无损又如何闪躲得开,但听得“啪”的一声响,可笑罗斯伪装了一世好人,落得脑浆迸裂惨死在地,当时鲜血飞射,他五人闪躲不得,溅得一身狼狈,登时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那厚土骑士更是切齿咬牙道:“小兔崽子,你是男人不是?有本事与我正正经经斗上一回,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真是猪狗不如哩。”
这博尼如何会受他激,登时呵呵笑道:“我把你这老杂毛,你也不用激我,老子今日是替天行道,说不得,一发超度了你们。”说着作势上前欲要结果了这厚土骑士,也是他五人命不该绝,便在这危急之间,只听得一人开口道:“修道会为普渡世人而来,你这蝼蚁不知天高地厚,辙敢乱言,正该坠入十八层地狱,接受烈火焚烧。”这一席话,初时声音不甚响亮,到得后来犹如平地惊雷、响震半空,博尼吃这一惊非小,恰在出神之际,只见一个老者飘身落在了酒店门口,博尼抬眼一瞧,见这老者面如童子、鹤发苍髯,打扮的却也非凡,怎见得但见:身着水合袍,腰系黄丝绦;足踏薄底靴子,手持银丝拂尘;面如满月,慕若朗星;三络长髯飘在胸前,根根见肉,真是仙风道骨,一表非俗,站在那里很是透着清高,好博尼也不知高低,眉头微皱地看着来人,圣莫尼却是有心人,一见来人登时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书中交代来人名叫麦斯登,乃是修道会一把杀人不眨眼的尖刀,说话的什么叫“杀人不眨眼的尖刀?”原是这麦斯登幼时父母双亡,乞讨渡日,受尽同龄孩童凌辱,那些大人也欺他没有家长,时常嬉笑他,这麦斯登小小年纪如何受得那般欺凌,心灵渐渐扭曲,这麦斯登幼时贫苦,却将他心性磨练的十分坚韧,发誓要将嘲笑自己的人斩杀,也是上天自有安排,机缘巧合之下到被他修成绝高实力,这麦斯登有了实力,就要报复嘲笑过自己的人,曾经一夜之间斩杀一千五百人,杀得血流成河、尸堆如山,这麦斯登杀得双眼通红,见嬉笑自己之人都被杀死了,情知难以活命,便要自刎而死,可巧亚伯拉罕路过,将之劝导住,并以那些伪言语安慰他,这麦斯登心灵本是有问题的,被亚伯拉罕伪言语劝说,不由得对他死心塌地,亚伯拉罕也知麦斯登心性,并不拘管他,只是修道会有什么不好出面解决的事情变会让他出手,前文交代的黑落雪将修道会各处据点爆出,让修道会陷入尴尬境地,那时自有申讨修道会的人,为何平白无故的消失,便是这麦斯登的功劳,闲话简叙,却说这麦斯登如何到这里来呢?原是那晚齐心长老待水月骑士离去后,袖里掐指一算,已知凶吉,忙唤麦斯登到来,这麦斯登对六大长老却也十分尊敬,来至长老面前,躬身一礼,齐心长老点了点头道:“五行骑士此去恐有变故,且又是在星落帝国境地,也怕薅恼了圣母——索里亚,你如今跟随在他五人身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想来便是索里亚现身,也留你六人不住。”麦斯登听得答应一声,次日远远跟随在五行骑士身后,比及到得塔沙镇,见六人进了酒店,这麦斯登便在对面茶馆内坐下,其时酒店内的事情自然逃不过麦斯登双眼,当时见五人委顿在地,这麦斯登也不知端得为何,是以没有急着出手,比及知晓是圣莫尼所为后,便就飘身落在了场中,这是过往从前之事,且交代下来。
却说五行骑士一见来人,登时暗松了一口气,兀自也不用吩咐,调匀气息,催动着全身斗气疗伤,这麦斯登睁开二目,斜眼看着博尼,冷笑一声道:“好大胆的莽汉,辙敢这般无礼,今日需让你知道好歹。”一面说着身形一展,直向博尼奔去,好博尼也是勇猛,一咬牙双腿连环,当时将脚旁的四五张桌椅直向麦斯登踢去,这麦斯登正是那会家不忙,拂尘一挥,银丝纵横飞舞,绞住那四五张桌椅但听得“啪”的一声响,登时化作齑粉飘落在地,博尼见得钢牙猛咬,大喝一声,拾起一旁掉落的骑士剑,右足一点地面,拔身而起,骑士剑翻转间带着破空异啸,直向麦斯登心口刺去,这麦斯登身在半空见这一击来的迅猛,也不躲避拂尘微挥,银丝倒卷,急向博尼脖颈缠去,这一击实是以命抵命的打法,博尼若是不闪躲,长剑虽会刺中麦斯登心口,可自己也会被拂尘扫中,头颅碎裂是不用说了,看官听说高手对招,哪有余暇思考,说时迟、那时快,博尼见有危险,本能的身形一挫,纵跃跳开,这麦斯登见得嘿嘿一笑,拂尘顺势卷将过来,正欲以拂柄去击博尼,却在这时只听得“咻咻”殊胜异啸声起,这麦斯登脸色大变,身体忙在三尺内急转,拂尘狂舞,只听得“叮叮叮”数声轻响,只见数根金针落地,原来圣莫尼见博尼一击不中,登时右手轻舞,手发五根金针直向麦斯登上半身射去,却不料被麦斯登拂尘扫去,好圣莫尼娇喝一声,双手在腰间一摸,将一条白纱绸带直向麦斯登卷去,这麦斯登身在半空欲要闪躲,眼珠一转早是计上心头,佯装闪躲不及,故意被绸带卷住,圣莫尼哪知是计,一见这般双手连舞,带飞如虹,便欲将这麦斯登绞死在内,岂知方欲动作,却见那麦斯登身形连转,顺着这白沙绸缎直向自己射来,圣莫尼吃这一惊非小,欲要丢开绸带抵挡,不起斗气灌注下那绸带一似粘在了手中一般,唬得大惊失色,见这麦斯登急速卷来,说声快、道声急,忙伸掌猛拍而去,岂知这麦斯登并不与自己打斗,见自己一掌拍来,身子往下一坠,斜飞向前,双手便向自己腰间摸去,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惊人,圣莫尼尚未反应过来,那麦思登已在自己腰间摸了两三下,圣莫尼脸色一红,气得火冒三丈,贝齿紧咬欲要上前攻击,那麦思登嘿嘿一笑,双足一点地面,已是往后急退,博尼好汉个性,见得这般不由得火冒三丈,兀自双拳紧握,切齿道:“好杂毛老畜生,凭的手臭,竟敢这般。”说着怒吼一声,整个人在闪电间射出,十指箕张,直向麦思登抓去,这麦思登身在半空,听得叫喊民百过来,嘴角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今日废了你。”说着拂尘往后一挥,银丝倒卷犹如长蛇吐信,直向博尼身上缠去,这拂尘本是柔软之物,可被麦思登斗气灌注下,便如无数把锋利的镰刀直向博尼身上拂去,博尼见得大惊失色,欲要闪躲早被拂尘缠上,麦思登叫一声:“着。”反身借力一挥,那博尼身不由己直向一旁的石壁上撞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闷响,可怜堂堂英雄,浑身是血倒在了尘埃中,圣莫尼见得一发怒不可遏,正欲上前进攻,只见麦思登不慌不忙拿出一宗事物来,贝尔佐尼、圣莫尼一见“呀”的一声,唬得脸色骤变。正是:说时咬牙切齿,讲处怒气填膺,毕竟不知麦斯登拿出了什么东西,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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