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圣母地位何等崇高,今日不仅被麦斯登亵渎,更被二十名女魃弄得狼狈不堪,这圣母心中那把怒火高千万丈,如何按捺得下,当时将众女魃击杀后,便要来击杀麦思登,落下场中来,兀自左右一瞧,哪还有麦斯等身影,这圣母岂能轻放过麦斯登,当时也不言语,身形一展直向半空中射去,那消片刻已是无影无踪的去了。
却说卡尼见圣母离去,忙转过身来,其时乔什、贝尔佐尼便在身后,常言道:“惺惺惜惺惺。”这乔什心中本是欢喜卡尼的,当时折扇一展,开怀道:“卡尼兄弟,长亭一别,向来安好。”
看官听说,这乔什自是因为卡尼破解了珍珑棋局,心中对卡尼刮目相看,是以时常想念,卡尼却不知这其中关键,况且这乔什每日饮酒、弈棋、赏花、观景过的是神仙一般的生活,是以时常想着与卡尼对弈、赏景,却又许久不见卡尼身形,这时陡然相见,心中便觉亲热,卡尼却无乔什这般悠闲,这几年时光,已是由生入死、自死而生,经历颇多,对这乔什几乎忘却,若非他说起“长亭”二字,卡尼如何想得起来,当时见说也是礼节性的答礼道:“原来是乔什大人,别来无恙。”说着点了点头,忙奔到圣莫尼身旁,但见圣莫尼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又看那博尼一般的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卡尼一搭两人脉搏,见两人内息混乱、经脉断裂,已是身受重伤,卡尼见得不由得暗自嘀咕道:“他两人受伤颇重,已非药石所能医治,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兀自想着又向希亚、马修二人瞧去,见他两人呼吸低沉,知晓是昏迷过去,忙搭住两人掌心,运转斗气,他两人原来只是被击昏过去,昏迷中只觉着一股热流涌入,原本混沌的大脑立时清醒过来,两人睁眼一瞧,见是卡尼在旁,心中明白过来,希亚忙道:“卡...卡尼公子,您...您总算回来了。”
卡尼听得点了点头,忙道:“休要多言,速速运转斗气,快些恢复才是。”两人听得便即盘膝坐下,运转斗气疗伤不提。
却说贝尔佐尼本是聪慧之人,当时见卡尼面色凝重,心中已是明白过来,不由得满脸忧愁道:“卡尼,怎生得个法了救救他们才好。”
卡尼见说,开口道:“他两人伤势颇重,非药石所能医治,若能往寒云山去.....”卡尼本欲说“若能往寒云山去,求雪山老人治愈便好。”岂知“去”字尚在嘴里打转,只听得半空中踏空之声响起,卡尼转身一瞧见是圣母—索丽雅去而又返,登时一喜道:“呀,若得圣母大人救治,他两人定可转危为安。”
看观听说圣母为何去而又返,原是追杀麦斯登去了,兀自赶了许久,哪见麦斯等身影,这圣母本是有道之人,当时压下心中怒火,瞪着眼看着巴克拉帝国方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且让你残喘数日,终有一天老身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兀自说着想起福运酒楼之事,便又身形一展直向酒楼内奔来。
却说圣母落地后,见众人面色凝重已自明白过来,当时奔到圣莫尼、博尼身旁,这圣母自有看视之法,兀自双眉微蹙道:“他两人受伤颇重,须寻个清静之地治疗方可。”
乔什听得这般,忙道:“若说清净之地,寒舍便在不远处,几位若不嫌弃,这就去吧。”圣母见说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说,快快背他两人去吧。”卡尼见说开口道:“就是吧。”其时希亚、马修亦是恢复过来,当时希亚背负着博尼,卡尼怀抱着圣莫尼,一行七人身形一展,直向半空中射去,哪消片刻已是消失在半空中,待他几人离去之后,那塔沙镇百姓方敢出来瞧看,但见一座福运酒楼已被夷为平地,四围屋宇更是残破不堪,他一众百姓皆是寻常之人,何曾见过这般场面,一时间争相谈论,这里按下不表。
却说这乔什本是高明之士,岂会住在喧哗热闹的市井之地,自是山清水秀的所在,其实相距这塔沙镇何止百里,不过修行之人自有妙用,他众人身形纵跃,功夫不大已是奔出百十里地,乔什落下云头,众人跟随在后,但见一片杏子林,迎风摇曳、雅致天然,中间一条青石小路,向内延伸,圣母本是有道之人,住得亦是清幽之地,见得这般只是暗暗点头,卡尼、贝尔佐尼一路行去,但见杏柏交翠、白兔相随,树影垂阴,碧流映带,不由得心中感慨道:“好个清凉宁静之地,这乔什到会享受。”希亚、马修本是豪放之士,也没在意这些,况且博尼受伤,两人更是无心情观看景色。
闲话少叙,却说众人跟着乔什往杏子林内行去,不多时只见树影深处出现一所院落,灯光闪灼,众人知晓到了家中,及至近前见,目之所及俱是花墙子,当中白灰抹就的棋盘心,却是一所大院落,其时正有两位童子在门前打扫落叶,两童子听得脚步声响,正欲开口询问,见家主乔什领着一众人奔了进来,两人慌忙行礼,乔什道:“速去打扫东厢上房。”两位童子听着忙忙去了,这乔什兀自在前领路,带着众人弯弯曲曲引致一个院内,却是北房三间连月台,东西配房各三间,当时进了正中房屋,只见三间精室,满壁图书,尽是格言善行,众人将圣莫尼与博尼分开放置了,圣母见得便道:“你等且先出去,待我安静地治疗他们。”众人听得掩上房门,一齐走了出来,此时众人将担忧之心丢下一半,乔什便道:“有圣母在此,他两人定然无恙,几位不用担忧了,且先用过酒食却在理会。”众人听说也觉肚饿,便是点头答应,当时乔什引着四人进了东首房间,酒菜已自准备停当,众人分宾主落座,乔什把盏,众人亦是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希亚见卡尼面貌俊朗、内息悠长,竟不似数日前的模样,不由得开口道:“卡尼公子,那日去了寒云山,端得事体如何?”卡尼见说,呵呵一笑,叠着三个指头将过往从前之事说了出来,他四人听得只惊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看官听说凡人的遇合,自有定数,大抵天生一种非常之人,必有五时意外会合,使人不可以成败盛衰,逆料得出;况乎赤绳相系,月下老定不虚牵,即使几千万里,亦必使他们圆融撮合,虽是闲外话,却也暗含一番道理。且说当日卡尼被困寒云山内,见那通道内岔路极多、纵横交错竟是深不见底,其时也辩不得东南西北,兀自昏昏沉沉向里走去,只觉走不完的通道接踵而来,当时心中明白过来,暗自苦笑道:“好,那老头是个好朋友,要将我囚禁在这里。”卡尼本性玄幻,早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虽知晓身处危境,却也没那般伤感起来,当时顺着通道直行而去,好在通道内略有微光并不昏暗,兀自且寻且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其实身处何地亦不得知,也是合当相聚,卡尼正行间,遇过一个转角,右足落地,身子前倾,刚转过身来,便在此时突觉劲风扑面而来,卡尼吃这一惊非小,好在久经风浪反应迅速,立时右足一点,身子斜倾,身体快速旋转一百八十度,整个人直向转角内闪去,身子尚在半空只见无数银针、钢钉、碎石疾驰而过,当时射向一旁的石壁内,只听得“噼噼啪啪”声大作,卡尼见得不由得暗道:“好险,我若是慢得片刻,此时已不知是甚模样?”这样一想,不由的心中微怒,正欲开口询问,只听得一个浑厚声音道:“谁人在里面?速速滚出来。”
卡尼本欲发怒,却听得声音熟悉,隐身暗处兀自偷眼一瞧,见转角外站着五人,定睛一瞧见五人不是别人竟是奈特、布泽克、玛利亚、丘克并费尔多,卡尼见竟是他五人,暗自皱眉道:“却也作怪,他五人不是被厚雪掩埋了?如何也在这里呢?”兀自左思右想如何想得明白。
书中交代他五人被厚雪掩埋的瞬间,便欲施展手段逃出,蓦地里五人一迷糊,竟往寒云山腹地*去,比及反应过来时,五人以自落入昏暗的通道内,看官听说他五人本是久经风浪之人,其时通道内昏暗,眼前漆黑一片,他五人自不敢轻举妄动,你不动我也不动,这般过有片时,五人渐渐适应昏暗的环境,那布泽克见得这般不由得怒道:“哼,奶牙未退的小子就是胡闹,弄得我们困在这样一个黝黑地穴。”这布泽克言语虽未点名道姓,其实说得便是丘克,那丘克此时一身狼狈,正没个好气,听得布泽克这般说,心中那把怒火高万丈,哪里按捺得住,当时以剑指布泽克道:“我把你这老蠢货,凭般无礼,怎么就说我是害的,今日我也不管那许多了,先将你击杀在此却在理会。”兀自说着干布剑一抖,直向布泽克劈斩而去,旁观三人一见这般,立时将身一闪立在一旁,那布泽克紧咬牙根,暗道:“好,今日便于你拼个你死我活。”当时折扇一展,迎面击去,昏暗中这一场杀比前番却又不同,怎见得但见:剑斩迸金光,扇挥现寒芒;这个道“黄毛小儿,胆敢冲撞我”,那个道“无知蠢货,真个无礼”;翻来覆去岂寻常,真似一对虎狼形状;两人来来往往、斗经四五十合难分胜负,看官听说这通道本不如何大,他两人又是发狠猛劈,一时间通道内劲风四射、尘雾弥漫,他三人虽在旁观看,亦是弄得灰头土脸,那玛利亚本爱洁净,初时被厚雪弄得一身狼狈以自十分不耐,此刻又被弄得灰头土脸,心中那个气真有千万丈高,也是合当有事,这玛利亚正自生气之际,猛可得丘克干布剑纵横劈出,那布泽克将身一闪,这一剑没劈到布泽克,到将玛利亚弄得一身狼狈,这玛利亚气得脸色通红,紧咬银牙道:“好东西,弄得老娘这般狼狈。”兀自说着右手在腰间一摸,抽出一条钢鞭,对着那丘克直抽而去,丘克初时与布泽克打斗尚不觉吃力,此时以一敌二不觉手忙脚乱起来,那奈特见得,不由得起了侠义之心,暗道:“却不是作怪,我等皆被困此地,你三人胡乱作甚?”这样一想,忙开口道:“三人罢斗吧!此地不宜久留哩。”这奈特自想劝说,岂知一言未终,那布泽克怒道:“臭小子,在胡乱言语,连你一起杀了。”奈特听得,把眼一瞪道:“好好好,你是嚣张。”说着一举鬼头刀,迎击而上,他四人在通道内捉对儿厮杀,一时间通道内刀光剑影、险象环生。说话的不是还有一个费多尔吗?他此时又在干嘛?原来这费多尔年长多智,当时陷入这通道内,以自发觉奇怪,见他四人喋喋不休的吵闹,这费多尔也不想参合,自往通道内行去,这般往前奔走得三四十米,猛然间听得“喳喳”声响起,这费多尔脸色一变,急忙翻身欲要后退,这一退不要紧却发现通道竟自改变了,之前来时分明一条直路,此刻却弯来折去,费多尔一见这般,唬得脸色骤变道:“啊也,这通道竟在时刻变化。”兀自说着,想起大陆种种关于寒云山的传说,登时凛然道:“难不成此处与雪山老人有系?”这样一想,兀自站定右拳对着那石壁猛击而出,但听得一声闷响,犹如击打败革,那石壁竟是纹丝不动,这费多尔吃这一惊非小,暗想:“我这一拳力道非小,这石壁竟是动也不动,不消说了,必有高人在此运作。”这样一想,便要自寻出路,却又想:“不行,此处诡异之极,我若一人冒险前往,若是发生意外岂非单丝不线,孤掌难鸣,还需他四人相助。”这样一想,听着四人打斗之声,这费多尔左转右饶,本来二三十米的路饶了不下七八十米方才回到四人打斗之处,见他四人依旧猛拼猛斗,这费多尔欲要却阻却是不得其便,恰在此时忽然一声响亮,就如山崩地裂之状,其音之大震耳欲聋,慌得他五人忙捂住耳朵,这般过不多时,安静下来,那费多尔听得大响,心中明白过来,忙道:“你四人且不要斗了,如今我们恐怕出不去了。”
布泽克听得,怪笑道:“此话怎说?”
费多尔也不想与他多言,便道:“你四人自去感受一下,我可告诉你们这通道时刻在变化,不信你等自去试试吧。”那四人听说,暗觉奇怪,果然四处一瞧,立时发现不对,那丘克不信出不去,当时将干布剑劈斩石壁,岂知一剑劈出只在那石壁上留下一道白印,他四人此时明白过来,皆是大惊失色,丘克忙道:“老先生这通道端得是何缘故?”此话一出奈特、布泽克、玛利亚尽皆看着费多尔。
费多尔见说,便道:“是何缘故?你不是要拜访雪山老人吗?这通道便是敲门钻,你若能走得出去,便能拜见雪山老人,若是无法,我五人无论如何是出不去的了。”那丘克一听此言兀自一怔,那布泽克却是呵呵笑道:“你这老头捆风,哪有什么雪山老人,分明是一些有心人杜撰出来的,便就是有,也只怕是一堆枯骨了,如何将这些言语来唬我们。”
费多尔见说,也不争辩,笑道:“你既如此说,那这通道时刻运转,却又如何解释。”布泽克见说登时词穷,兀自一哼也就不言语,那玛利亚深怕老死在这里,忙道:“费多尔此刻我五人命悬一线,你也不必多说,我只问你有办法出去没有?”
费多尔见说,便道:“雪山老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何等厉害,他布的局我如何轻易破解,只不过事在人为,如今我五人命悬一线,若是不能出去,要死也是死在一处,各位若听我指挥,咱们同心协力,或许寻得到出路也未可知,不然我等也不必去寻了,就老死在这里便了。”他四人一听此言,心中着忙起来,那玛利亚开口道:“费多尔你也不必这般说,我四人本没仇恨,此刻深陷绝境,还是性命重要,我玛利亚听你调度便了。”此话一出,丘克、奈特已是开言表意,布泽克略显尴尬,却也点头答应。
费多尔见说,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们且随我来。”当时一行五人随着通道直行而去,他四人自是不明所以,兀自浑浑噩噩地往前奔走,费多尔却是左瞧右看,渐渐明白过来,五人正自走间只听得转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响,他五人一惊忙屏住呼吸,那费多尔以手示意众人准备出手,便在卡尼踏出的瞬间五人急发暗器射来,是以有了之前的一幕。
却说卡尼见是他五人,心中明白过来,不由得起了同病相怜之意,忙道:“几位休要发怒,我亦被困此处,说来与几位同病相怜哩。”此话一出,他奈特、丘克、并玛利亚尽皆瞧向费多尔,费多尔却是皱眉思索,唯有那布泽克不甘寂寞,登时开口道:“我把你这多话的东西,叫你出来,你便乖乖出来,休要惹得老爷们发怒,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卡尼一听此言,不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正是:人物原皆有善性,人偏昧昧物了了,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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