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听说但凡修行之人修炼至高深境界,烦恼、嗔痴、爱欲三事永忘,其心如石,再不动摇,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却说神父—亚伯拉罕其时正在大德殿内打坐存神,蓦地里心血来潮,袖里掐指一算,早已知觉明白,不由的大惊道:“哎呀,竟有这等事情,我焉有不管之理。”兀自说着话纵身而起,直向圣都广场射去,那消片刻来至圣都广场上空,当时闻得半空中血腥之气浓郁,好神父定睛一瞧只见广场上尸横遍地、血流满野,不由的颜色更变道:“罪孽,罪孽,竟有此等残忍之事,我修道会以慈悲为怀,众长老速速罢手才是。”亚伯拉罕这一席话说得本不十分响亮,但听在众人耳中却如雷吼,当时响震星月城上空,那一城百姓听得神父言语,争相赶到圣都广场来,当时见广场便做战场,兀自吃惊非小,又见六大长老与一个青年男子在场中打斗,他一众百姓多是愚昧之人,哪知各中缘由,皆在远处小声议论,这里按下不提。
却说他六大长老听得神父之言,忙收了金刚杵,六人纵身而起收了阵法,一齐跃至神父身后,那齐心长老更是施展神通,逼音成线,对着神父道:“回禀神父,这小子便是乔治&卡尼,那头黑色魔兽则是风狸兽。”神父将言语听在耳中,当听到风狸兽时,眼中分明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不过瞬间便即消失,当时眉头紧皱地看着卡尼道:“这位小友,我修道会不知犯了何事?你为何将我偌大的圣都广场破坏得这般模样?又将我一众裁判长这样残忍毒杀?真是罪恶、罪恶。”一面说着不住的摇头叹息,他一众百姓听得这般说,都对卡尼指指点点。
却说卡尼听得亚伯拉罕言语,冷笑一声道:“你修道会道貌岸然、佛口蛇心,害了天下百姓,竟还如此不知脸红,果然修道会的人都是披毛带角、横骨穿心之辈。”兀自说着卡尼面露鄙夷之色。
神父听得,微微一笑道:“小友如此说话,真是大伤人心,你说我修道会害了天下百姓,此话真是从何说起。”兀自说着神父顿了一下,当时也不待卡尼开口,续道:“数百年前,魔兽肆虐人间,百姓苦不堪言,又且水旱不均、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四民废业,天下荒荒,父子不保,夫妻离散,是我修道会迎难而上,代领百姓奋力抵抗魔兽,经过无数场浴血奋战,方才有了今日巴克拉帝国的和平面貌,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我修道会虽说不上功德无量,却也不至于毫无苦劳,百年来传播仁义教条,恩德便行天下,因此赢得无数百姓信仰,我修道会总之为民着想,你身为帝国子民不感激我修道会却也罢了,如何反将恶语诋毁我教会,若说诋毁倒也罢了,为何如此狠心,将我圣都广场弄得这般模样?你若心存善念,怎会如此歹毒?却还在这里贼喊捉贼,真是令人心寒。”兀自说着亚伯拉罕摇头叹息,那情形看在旁人眼中真是伤心之极,那一众看热闹的百姓原是分不清好歹的,当时听得神父之言,尽皆怒视卡尼,同时指指点点,卡尼如何是这神父对手,一时词穷,竟不知说些什么,兀自愤怒道:“亚伯拉罕你休要在这里假仁假义,我且问你你的女魃军队从何而来?这数十年来无故失踪的少女却又去了哪里?你对此如何解释?”
亚伯拉罕听得正色道:“女魃?何为女魃?我真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修道会向来以恩德施行为己任,少女失踪自有官府去拿问,你如何到这里来问我?难不成你道是我修道会捉了他们不成,既然如此你可有何证据。”
看官听说但凡被捉拿之人,不是成了女魃,便是成了死尸,焉有证据可言,便有作证之人此时却又不在身旁,卡尼此时正是那单丝不线、孤树不林,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气得三尸神爆炸、七窍内生烟,当时以剑指亚伯拉罕道:“休要逞口舌之力,待我来会你。”兀自说着施展玄妙身法,晃身欺到亚伯拉罕身旁,寒山剑一扬中宫直进,直取亚伯拉罕心口而去,好神父丝毫不惧,兀自侧身一转,用法杖将寒山剑抵住,同时左手顺势而上,对着卡尼胸口连拍三掌,卡尼欲待闪躲已是不及,当时受了三掌,整个人倒射而出,摇晃的出现在了三丈之外,同时脸色发白、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显然这一击之下卡尼受伤非浅。
却说这一下把个格鲁惹得大怒,当时吼啸一声,施展天赋秘法,带起一阵黑沙狂风,他六大长老忙运斗气护体,亚伯拉罕则是静立不动,好格鲁怎能错过机会,当时张开獠牙,觑定亚伯拉罕面门猛咬而去,堪堪奔致近前,格鲁正要撕咬,亚伯拉罕周身外却骤起一层光罩,当时将亚伯拉罕护住其中,无论格鲁如何冲击竟似毫无用处,亚伯拉罕却是冷笑一声,同时双眼变得阴沉,当时法杖一扬,就见罡风骤起,锐利的劲风如万千刀剑,直向格鲁卷去,但听得一阵嘶鸣之声,只见格鲁身在半空,浑身上下鲜血直流,亚伯拉罕更不留情,兀自纵身而起,法杖对着格鲁只扫而下,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但见地面碎石横飞,一个深坑凭空显现,格鲁兀自浑身是血的躺倒其中。
却说这一下来的即快且速,卡尼尚未反应过来,格鲁已被击落尘埃,他两人原是有心灵联系的,知晓格鲁受了重伤,卡尼如何不伤心,当时怒吼一声,忍住全身疼痛,手持寒山剑直向亚伯拉罕攻去,亚伯拉罕呵呵一笑,轮起法杖,急架来迎,双方黑地里这一场杀真是好杀,怎见得但见:千锤百炼寒山剑,教会至宝金法杖;一个拼命展神通,一个随心能变化;一方为报仇,先将教场做杀场;一方降临凡,施恩天下为野心;一个咬牙发狠凶,一个慈面做佛陀;两个来来往往展神通,翻翻复复把命赌;丢开手,让高低,前冲后突总无损;只杀得那风尘唬狼虎,喧哗镇鬼神,双方斗经四五十合,卡尼虽有玄妙身法,渐渐抵挡不住,好神父瞧在眼中,嘴角冷笑,当时丢个破绽与卡尼,卡尼不能识破,钻将进来,好神父更不留情,法杖一挥,对着卡尼腰胁直扫而去,卡尼身在本空如何闪躲,只觉腰胁剧痛,登时一口血水喷出,身子直向尘埃中落去,那神父更不停手,将法杖一扬,带起一阵罡风直向卡尼周身上下卷去,卡尼如何闪躲得了,只觉浑身剧痛,身子在外力的作用急坠尘埃,当时躺倒尘埃,挣扎着欲要站起,岂止浑身上下再无一丝气力,当时心中怨恨,却又不甘,奈何浑身无力,除了等死外,已经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了,当时躺倒在心中万念俱灰。
却说神父当时见卡尼击落尘埃,立时收杖而立,兀自低眉叹息道:“刀剑无眼,真是罪过、罪过,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伤,镇恶长老快快待他下去疗伤吧。”看官听说亚伯拉罕若真要救治卡尼,就不会将卡尼伤的这般重了,为何这般言语?只为唬弄他一众无知百姓而已。
闲话少絮,却说镇恶长老听得神父指令,便即上前来拿卡尼,未及一箭之地,陡然间广场上吹起一阵狂风,狂风过处,众人抬眼一瞧只见一个长须白发的老者端坐木椅上,当时出现在了空地上,众长老一见来人尽皆一怔,神父——亚伯拉罕眼中亦是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不过瞬间便即消散,当时脸现异笑道:“西贝生,我还以为你已经在寒云山修得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哩,想不到还是凡人一个啊,哈哈....”兀自说着神父大笑起来。
看官听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雪山老人——西贝生,原来雪山老人最善演先天数,其日雪山老人正在寒云山闲坐,猛地袖占一课,已知吉凶,当时施展神通直向星月城奔来,这道深之人自有妙用,当时出现在了圣都广场内,好雪山老人兀自一瞥,瞧见了浑身是血软倒在地的卡尼,雪山老人定睛往卡尼身上瞧看了半响,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喜色,不过这喜色出现的瞬间便即消失,当时听得亚伯拉罕的嘲讽,雪山老人嘴角一笑道:“我不像你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修不修得成大道我不在乎,不过倒是你.....”雪山老人说到这里却是停了下来,当时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阿伯拉罕听得这般,白眉一皱道:“倒是我什么?”
雪山老人道:“倒是你虚度了百年光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亚伯拉罕听得,哼了一声道:“此话从何说起?”
雪山老人定睛瞧看了亚伯拉罕半响,随即道:“你唇翘耳反,印堂呈晦暗之象,暴戾之气充斥五官,此乃杀身之兆,你的野心终会把你性命给误了,你若能悔改,今日便将你修道会解散了,放那些无辜之人离去,上天有一份好生之德,说不定恕你之罪,亦未可知,如若不难,上天垂向,你必定受尽折磨,惨死人间。”
亚伯拉罕听得雪山老人之言,脸色变得凝重,不过瞬间便又恢复正常,当时以手指雪山老人道:“既然如此,你且告诉我打败我的人是谁。”
雪山老人也不做作,嘴角冷笑道:“告诉你也不妨,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哈.....”雪山老人一面说着身子开始变得虚幻,亚伯拉罕神色一正,便向雪山老人射去,比及奔到近前时,雪山老人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亚伯拉罕正自四处寻找之时,只听得雪山老人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亚伯拉罕失道之人,注定毁灭,百年的封印即将开启,你必将受到应有的审判,哈哈....”兀自说着雪山老人已是带着格鲁消失在了半空中,亚伯拉罕欲要追赶已是失了雪山老人身影,当时愤怒不已,看了眼躺倒在地浑身是血的乔治&卡尼,神父皱眉思索了片刻,随即道:“你们且将他待下去,我自有处置。”一面说着神父纵身而起,转眼消失在了半空中,其时皇宫中人、修道会侍者早是伺候在一旁,当时见众长老招呼,慌得他等急忙跑进前来,众长老将一番言语敷衍过去,那齐心便吩咐修道会侍者将卡尼带下去,另对皇宫中人道:“过两天圣都广场要召开宴会,你等速速将广场修葺一番才是。”那皇宫中人听得这话,怎能不答应,当时颁布诏令,让巴克拉帝国内军民,全力修葺广场,看官听说那当官之人如何会去干这等体力活,只是苦了百姓,当时帝国内民众三丁抽二,独丁赴役,有钱之人买闲在家,无钱之人任劳任怨,一时间万民惊恐,日夜不安,男女慌慌,军民嗟怨,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听令行事。正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大抵卡尼这番是生是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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