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天的午后,给人逼仄的感觉。
整个城市宛若囚笼,将人们关在其中,然后四周燃满了火焰,开启了盛夏最欢快的烤肉派对。
据说今年夏天的天气已经突破了几十年来余杭城最高的气温了,朝路上放个屁,引动的气流都可能致使路上的行人四级烧伤。
地球,果然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啊!
手中攥着一个被咬了一大口的苹果,莫chūn秋迈着大步优哉游哉地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身上还穿着医院里的病服。
刚刚他从医院的太平间里面逃了出来,顺便从隔壁间一个重症患者病床旁的果篮里顺了一个苹果。作为报答,莫chūn秋用自己运用尚不成熟的真元力,替其疏通了一下体内的癌细胞,放缓了扩散速度。至于能不能痊愈,那就看个人造化了。
“这股力量倒是挺厉害的,可是照《黑衣**》上说,我这才炼体期一层的水准,属于刚刚入门,顶多就和武侠剧里那种高手一样给人输输真气,耍耍剑。如果能到炼体二层,那就绝对是高人了。”
狠狠咬了一口苹果,莫chūn秋嘿嘿地笑了起来,从今天开始在他的脑门上就多了一个标签----牛逼!
……
莫chūn秋的身世算不上好,虽然往上几代都jīng通各路三教九流的东西,但终归不是正道,而他的亲生父亲更是在一次失手后被人给活活打死。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都还留有一些法不责众的心理,所以这件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而他的母亲,因为觉得抚养孩子太麻烦,就将他扔在了路边,遗弃了。几经周折,莫chūn秋侥幸生还,最后落户在一个姓莫的人家家中。
这家家主结过一次婚,但不知道是不是命犯太岁,天煞孤星,在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失血过多,两人都咔嘣一下,转世投胎了。
可怜了那孩子,拼死拼活地赶来投胎,头才露出半个,眼睛都没开,大好的花花世界都没瞅到一眼就被阎王爷一棍子打回地府重造。
婚姻失败了的莫崇想要寻死,可在桥边准备投河的时候看见了莫chūn秋,于是一个全新的户口,全新的名字落到了莫chūn秋的身上。
凭良心讲,莫崇对于莫chūn秋真的是关怀备至,只不过莫chūn秋的xìng格实在像足了他的亲生老爸,办起事来各种混球,而且到哪儿都会受到打压,莫崇为这事没少cāo心,年仅50,头发秃的秃,掉的掉,看起来跟七八十岁的老叟似的。
如果说莫chūn秋这辈子对谁心怀愧疚的话,那大概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从兵营里被赶出来之后,莫chūn秋有3年没回家了,也不敢回家,其中或多或少包含了几丝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意味,可现在不同了,修真者的身份天下说不定就莫chūn秋这独一份,以后怎么闯,也能闯出名堂来的。
“老莫,你儿子我回来了。”
余杭城虽然是浙省的省会,但不是每个地方都是经济发达,各种腾飞的,就好像首都周围的周围那些村子一样,莫chūn秋所在的珠帘村就是余杭城周边的一个贫困山村。
今天莫chūn秋回家买了半只烤鸭,半斤烧酒,还有林林总总不少的补品,连带添置了一身新衣,至于买东西的钱……咳,江湖救急嘛,不那么讲究。
“老莫,你儿子回来不出来迎接迎接嘛,”莫chūn秋走到卧室门口发现门开着,可是推进去一瞧,没人,他又走到洗手间,厨房甚至衣柜都搜了一遍,可依然没寻着。
遍寻不到之下,莫chūn秋有些纳闷了,自己这老爸出身书香门第,平rì里只喜欢在家养养鸟,写写字,别人喊他搓麻将,他都要背上大段之乎者也来打发,今天怎么兴致这么好,出去瞎逛悠了。
三两步来到对门的小卖店,这小卖店是珠帘村的招牌,里面一半是卖零食杂货的,另一半则是拉着半扇卷帘门,里面开着空调,稀稀疏疏地传出各种吆喝和麻将碰撞的脆响。
这半间就是麻将室,摊着三张自动麻将机,换一个人搓,每张麻将机就要收20元空调费,在珠帘村算是一个赚钱的行当了。
同时此处也是整个珠帘村信息最集中的地方,上至镇长小三,下至某某生产,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打听个详细。
“陈姨,我爸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啊。”
陈姨是这个小卖部的主人,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倚在凳子上看着别人打麻将。听到有人叫他,陈姨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向了声音来源处。
看到是莫chūn秋,她起先是一愣,随后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小秋啊。”
“就是我,我就是小秋。”莫chūn秋欣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闻言,陈姨的脸sè却是一变,有些不自然地朝莫chūn秋招招手,示意他往里屋去。
进入了里屋,陈姨四肢略显僵硬地座到了床边,深吸了口气后说出了四个字,“你爸死了!”
什么!
轰……
这一瞬间,莫chūn秋感觉脑海空白,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将他劈的动弹不得,平rì里的不雅笑话,吹的牛全部都消散不见了,甚至连成为修真者的喜悦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和流泪的冲动。
陈姨算是自己父亲的至交好友了,肯定不会在这事上说谎,而且还偷偷将他拉进屋里来说,这事肯定不简单。
擦掉流下的一滴清泪,莫chūn秋端坐在凳子上,摒弃了往rì玩世不恭,有些痞的形象,严肃地问道,“陈姨,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爸是怎么死的。”
陈姨看到莫chūn秋坚毅的脸sè,有些吞吞吐吐,想说有有些害怕,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了好几个来回,最终还是吐露了真相,“你爸是被人打死的。你知不知道两年前,你父亲又续弦了一位这件事啊。”
“续弦?”莫chūn秋有些纳闷了,当初他好劝歹劝父亲再谈一个,可父亲总是无动于衷,想不到自己三年没回来这事反而办成了,孩子果然是阻挡再婚的第一生产力啊,“这事我不清楚,不过我父亲自己决定的对象应该不差。”
“哼,”陈姨冷哼一声,“当然不差,这小狐狸jīng比你父亲年轻十来岁,而且演技高超着呢。小狐狸jīng叫林花若,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琴棋书画我们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她很厉害,结果半年不到你父亲就和这小狐狸jīng离婚了。”
“还有这事,”在印象中,自己的父亲一直是一个睿智理xìng的形象,怎么可能如此莽撞呢。
“当然有这事,你是不是觉得你爸很糊涂,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陈姨顿了顿继而道,“事实上这女人从一开始接进你爸就是为了你家的房产证。你看看你家的大门开着,里面的家具和值钱的物什都少了许多,你爸的收藏品和藏书更是全部被搬空了。告诉你吧,那女人明天就要来拆你家了。”
“他敢,”莫chūn秋说到底也是xìng情中人,听到自己满是回忆的屋子要被拆迁,也是怒上心头,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修真者的身份,桌子受了他一掌,四个桌脚全部陷入了地面的水泥之中,满是裂痕,至于四个脚所支撑的桌面则是化为了白沫,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
旁边陈姨看到莫chūn秋这天神降临般的一掌直接愣在了原地,流畅的叙述也是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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