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仙说完自己的理想,轮到王维,只见他意气风发道:“我的理想没有汉文那般飘忽自在,更没有你们那般劳累,我就是一庸俗之人,所以说,理想亦很俗气,就是赚更多的钱,一辈子,几辈子花都花不完的钱,用汉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如果能睡觉睡到自然醒,我乐意之至。”自顾自一气说清,王维自己把自己都逗乐了。
华山三人都不认为王维的理想俗气,相反,当听到那句非常经典的话后,都感觉十分,万分的有道理,虽然还是感到不自在。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木头人”封不平终于动了,他嘴唇掀动,小声嘀咕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反复琢磨片刻,封不平眼睛忽然大亮,豪爽的大笑起来,猛点一拍桌子。
啪!一声脆响,碟子碗筷相应的一阵跳动,桌子上的酒杯里的酒,溅出去不少。
宁中则虽然xìng格直爽,但当酒水撒到自己的衣服上时,就不怎么直爽了,她皱了皱秀眉,抱怨道:“封师兄,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想吓死人啊。”
封不平知道宁中则不是真的怪罪他,还是道了歉。
“在下太过激动,失礼了。我想到刚才王兄弟的说的话,觉着非常有道理,那句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虽然粗俗,直白了点,却有点像我们江湖人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感觉。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两人听封不平这么一说,低头一想,还别说,就真有几分相似。
许仙咋舌的看着封不平,他自己都从没来有想过这些,都是直接拿出来用,记忆中的封不平是个边缘的不能再边缘的人物,只有聊聊数笔,当然无从了解他的xìng格,也就谈不上跟宁中则,岳不群那样一般“熟悉”。
想不到啊想不到,封不平xìng格挺豪爽的,跟那些江湖大汉几乎一个xìng情,直来自去,看他普通瘦弱的身体,不了解的人如何又能猜到呢。
王维可是十足的惊喜,他这么快就升级为王兄弟了,不容易啊。封不平总是冷着个脸,摆出生人勿近的模样,原来挺好说话的。
封不平一手拍到王维的肩上,力道好像大了些,王维半个身子一下子靠在了桌缘上。
笑着收回手,封不平道:“我就喜欢xìng格豪迈,有话说话的直xìng人,王兄弟不错,很有我们江湖人的味道。不要总是软塌塌的,说话酸的要死。”他有意无意的瞥了许仙方向一眼。
许仙心中苦笑,xìng格问题,很难改变,秀才与兵丁,两类人若能一开始就很好相处的话,就不会有那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更何况是比兵更胜一筹的标准江湖武者。
有的人整rì在一起,心却远在天涯,有的人第一次碰面,但一见如故,才多大会儿,王维都已经升级了。
揉揉被拍的酸痛的肩膀,王维龇牙咧嘴道:“木头,你下次能不能轻点?”
封不平愣住,然后恍然一笑:“木头就木头,叫什么都无所谓,你这身体够胖了,可这身子也太虚了。”
王维毫不在意道:“那也要看跟谁比,跟你们这些武者比,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吗?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这身子放在普通人里面,……”
“怎么样?”
“绝对只比他们差一点。”
封不平看了眼王维,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是个实诚人。”
王维也照单全身,反过来又大言不惭道:“大家都这么说我,我早就习惯了。”
咯咯咯咯……
直到笑的喘不上气来,宁中则才断断续续道:“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彻底懂得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汉文,你们两不愧能够成为朋友。”
已经保持很安静的许仙郁闷,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王维很会问朋友考虑,当即挺身而出,解释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兴趣相投,不成为朋友,难道还能成为仇人。”
许仙那个恨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玩笑了,王维他有点喝醉了。”
其实王维很清醒,看许仙那无比幽怨的眼神,知道他自己似乎又用错词,说错话了,心里懊恼着想:“小时候怎么不多读点书呢。”
然后,王维就真的有点醉了,身子剧烈摇晃起来,眼看就要趴在桌子上,被封不平断然阻止。
“别装了,你做的太假了,就算是七岁孩童都能瞧得出来。”
王维豁的抬头,丧气道:”我做的真有那么不堪吗?”
兴趣相投,一见如故的人xìng格都类似。
封不平亦然,他一字一顿道:“真――的!”
“那就算了,我们继续聊吧。”王维若无其事的随口道,好像刚才什么都未发生一样,可跟刚才哪能一样。
封不平老半天,才道:“现在,我十分同意宁师妹的看法,你和那书生汉文不愧是知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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