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住身形，心中说道：“卵不就是蛋，蛋不就是卵，还不一个球样。”
“芝仙姐说的有道理……那啥，帮个忙，把这玩意挖出来呗。”石小参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帮。”小女人说着，转身向矿洞外走去，又留下一句，“你自己慢慢凿吧。”
石小参望着她扭来扭去的背影，喃喃道；“有时候，挺听话，有时候，又这么不好商量……凿就凿！我用不了一刻钟，就能把它挖出来。”
叮叮当当。
果然一刻钟后，一颗刚好能放进普通水桶的椭圆形……铜蛋，从石壁上滚落。
看它的质地，应是黄铜无疑。石小参用手在它的光滑表面摸来摸去，又将耳朵凑上去，敲上几下。
听声音，这铜蛋是实心的。
他又抱住铜蛋的一头，运起真气向上抬，它纹丝不动。
“我好歹也是练气三层的高手，你就算是实心的铜蛋，也不过二百来斤吧，竟然搬不动。”石小参小声嘀咕着，侧目看一眼矿洞外小女人的身影，突然大声道：“哈哈哈，真好玩！”
小女人一阵风似地跑进矿洞，身子还没站稳，脱口就问：“什么，什么好玩？”
石小参左手放在铜蛋上，右手朝它拍了拍。
“这是什么玩意儿？”小女人疑惑地道，不由自主的凑过去细看。
石小参等她看完，说：“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关于这个铜，铜卵。”
“怎么赌，赌什么？”小女人简明干脆地道。
“哎呀呵，听口气，你从前没少跟人赌啊！”
“那是，以前我经常山林里的朋友赌来赌去，槐树爷爷啊，桃花妖啊，菊花仙子啊。”
“噗！”石小参的灵识血溅三尺，心道是哪个仙子占用了这么霸气的名号，有机会一定要跟她说声久仰。
“你怎么了？快说赌什么。”
“我赌你搬不动这颗铜蛋！”
“就它！你脑门让笨驴子给踢了吧，没见我只用小剑，就能把那么多矿石挑来挑去吗？你已经输了，快说赌注。”
“呃……”石小参见她说的自信，不免迟疑起来，自己说打赌，不过是一时兴起。他眼珠一侧，便胡扯起来，“我赢了，你得让我亲一口；你赢了，我就站这儿，你随便。”
小女人脸色微红，怒道：“不赌了，你使诈。”
石小参抹一把汗，说：“不赌就不赌吧……不过，我还真觉得你搬它不动，刚才我试过，它可——”
他一个“重”字卡在喉咙里，再也出不去，原地呆了良久，才缓缓续道：“轻……了。”
小女人在他说话的时候，足尖一挑，那颗铜蛋便飞起来，落在手上。她又用单手托住，像是耍空心花瓶一般，让它在手掌上滴溜溜乱转。
“那啥……”稍顷，石小参回神说，“帮我拿给张铁柱吧，看他能不能溶了，打成铜甲。要是可以的话，先给我打一件小的，以后也不用担心衣服滑掉之类的了。”
“行。”小女人回答。
走出矿洞，石小参离老远就朝张铁柱喊道：“张大哥——打了多少件了？”
张铁柱停下手中的铁锤，转过头看看他们，脸上挂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两位仗义相助，这十几个时辰，我已打出三十件。”
“还剩一百七十件。”石小参说着，已走到他身边。
“还剩一百七十件，还剩一百七十件。”张铁柱重复道。
石小参指了指小女人刚放下的铜蛋，跟他说明了想用它给自己打小铜甲的意向，又道：“不用着急，你把你的一百七十件打完，我们肯定帮忙帮到底，完了再打我的。”
“不，不，先打你的，先打你的。”
张铁柱说着，先用铁钳夹出火炉中的铁锅，倒掉里面的残渣。又弯腰将铜蛋轻松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铁锅。
看到小女人诧异的神情，石小参朝她挑了挑眉毛。
“是铜的，这个比铁快。”张铁柱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炉。
石小参身形一跃，跳上铁炉，站在边缘往铁锅里看。受热的铜蛋开始渐渐变形，溶成泛着绿光的火红汁浆，平铺在铁锅底部。
过了一炷香时间，铜蛋已经溶掉四五寸厚，而那溶汁的颜色，却已经开始慢慢变化。
“等等，这里面一层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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