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同学顺着这条大道一直往南走,走半个小时就到一高中了。”黎威向报到的学生说。
几个同学没有立即就走的样子,而是眼盯着接站黑板看着,很明显,他们是被那漂亮的字迹打动了。
“这字写的真漂亮,老师这是你写的吗?”一个学生问黎威。
“是这位谭老师写的。”他做着手势说。
“谭老师的字写得太好了,谭老师是教哪一科的?”学生继续问。
“我是教外语的。”谭小艳回答。
“如果你是教语文的,就凭这字学生就满意了。”学生继续说。
“那看来我不是合格的老师,我是教语文的。”黎威笑着说。
“那也不一定。”学生很会说话。
所谓接待站其实就是一个问路站,并没有接站车,那时的县城即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公交车,也没有三轮车,更没有公务车,所以马路显得特别宽敞,下了火车的人也不用东张西望,直接就往城里走了,但对于考上高中的人来说似乎有一点待遇,学校设了一个接待站,但接待站的功能只限于指挥方向。
学生们只能步行往学校走。三三两两的学生都走了,接待站又剩他们两个。
“你到候车室呆着去吧,这太热了,也用不着两个人。”他对她说。
“没事的,我给你做个伴。”她没有走的意思。
幸亏这棵大树枝叶繁茂,他俩可以在树yīn下乘凉。
如果是和一个男同志一起接站,他会觉得随便些,说点啥不说点啥都可以,没有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但和一个女同志一起接站,黎威就觉得很不好呆,没事的时候看着她干站在那里,好象是因为自己在受罪,毕竟是大热的天,但他对他提供不了什么帮助,他叫她去候车室,她不去,他也没权利说你回学校吧,这我一个人得了,因为接站是学校安排的。
他也不能说我去候车室呆一会,把一个女同志扔下他去了候车室,象什么话,都说男女混杂,干活不乏,其实有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又有一列火车进站,从剪票口出来几个学生,他继续给学生指路,缓解一时的尴尬。
有一位女生是父亲送来的,父亲穿一身jǐng服,当得知黎威是一高中的接站老师的时候就和黎威唠了起来。
毕竟是当jǐng察的人,说话显得非常有礼貌,当他问过了黎威贵姓以后就和女儿说:“这是你们的黎老师,快和黎老师说话。”
姑娘亲切而又有点羞涩地说:“黎老师好。”大概她觉得黎老师太年轻了,不应该是老师,而应该是大哥哥。
“这是外语组的谭老师,我们都是应届毕业生,还没登讲台呢。”他介绍说。他觉得应该把自己和谭小艳的身份说清楚,人家必恭必敬是冲着老师来的,但他俩还没登过讲台,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老师,老师只是他们的职业,还不是他们的资格。
“这么年轻就当高中老师了,我真羡慕你们,闺女,你也得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将来也当个老师。”jǐng察说。
“考上大学就不一定当老师了,师范院校只是大学的一部分。”黎威说。
“那你说是考师范好呢?还是考大学好呢?”jǐng察显然对大学的知识不够了解。
“师范也是大学。那就看什么成绩了,关键是争取考一个好大学。”黎威说。
“那黎老师您是什么大学毕业啊?”
“我是复旦大学。”
“哎,复旦大学是名牌大学啊,我们屯就有一个念复旦大学的,现在工作在běi jīng,听说是一个大学教授。”jǐng察说。
“你说的那是老大学生,恢复高考以后我是咱们县第一个考进复旦的。”
“那你怎么回家乡教书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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