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鸿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和凶狠的手段,将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段震山心头涌起一股怒意,对雷鸿的怒意。猛一转身,严厉地说道:
“贤侄,虽然采环做了错事,但自有我来管教她,还轮不到你动手!你这样做,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了吗?”
雷鸿面不改sè,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伯父,你是长辈,我不想跟你争,不过,在你训斥我之前,请你先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当她摔骨灰坛时,把我父亲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了吗?!”
段震山顿时哑口无言,同时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雷鸿,他平rì里都表现得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怎么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自信,越来越硬气了?
这是因为,之所以雷鸿以前隐忍,不是因为他的xìng格懦弱,而是因为他孑然一身,在族里任何人都比他强势,盲目跟别人做对,只有他的坏处。
所以才不得不选择隐忍,与其说是退缩,不如说是一种韬光战略。
可那天水井事件跟今天采环的所作所为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无论他如何退让,该来的麻烦总会来的,相反,正因为他的退让,使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更加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退与不退都有错,忍与不忍都是罪,既然如此,他干脆不再隐忍。
再加上那神秘方块潜移默化的一些影响,原来那个逆来顺受的雷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血xìng的、坚强不屈的雷鸿――真正的雷鸿!
见段震山有些犹豫的表情,雷鸿向前一步,朗声说道:“如果伯父还觉得我做的有什么过分的地方,那么请抓我去见族长吧,咱们也好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件事说个清楚!”说着一指地上的骨灰坛碎片,眼中充斥着悲愤与不平。
面对这样的雷鸿,这样的回答,段震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雷鸿的话也没有错,自己女儿犯下的可是大罪!别说动手打她几下,就是被处以极刑也不为过。
如果这事闹到族长那里,虽然靠自己的关系跟段石心的说情,不至于让女儿受到重罚,可一旦传了出去,势必会对她的名誉有很大的损害。
况且,虽然女儿伤得严重,但都是皮外伤,依靠魂力很快就能治愈。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得越小越好。
如此一番衡量后,只得强行压下怒火,把话题转移到一个关心的问题上:“好吧,这件事暂且不提,不过,婚事我看就依你的意思,等年忌过了,去族长那里把事了结――”
“不必了,伯父,”雷鸿的回答斩钉截铁:“既然采环这么想解除婚约,我就成全她!婚约今rì起已经解除,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你――难道你不顾年忌的后果?”
雷鸿哈哈大笑,说道:“哼,笑话,她都不怕,我怕什么后果?”
“那好,随便你,不过,你得跟我去见族长,一起解除婚约!”
“伯父,你好像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婚约现在已经解除了,由我,雷鸿单方退婚了!”
“你、你、你说什么,你、你退婚!”段震山气得浑身发抖,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惊讶与激动,他居然有些结巴起来,“你、你知道这样做,会让我们家族,会让采环的名誉受到多大的损害吗?你、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你――”
“当然知道,但这一切都是你那宝贝女儿逼的!你可以恨我,但你如果要怪,就怪你那宝贝女儿去,她的无知与蛮横必须付出代价!”雷鸿毫不畏惧地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眼看越说越僵,段震山知道雷鸿现在正在怒火之中,万一闹大了,整件事惊动族长,那可不好收拾,即使是被其他族人知道女儿被退婚,自己一家也得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再作打算,先把此事隐瞒下去再说。
于是咬着牙,用气得发抖的右手指着雷鸿,狠狠地吼道:“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将来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会忘,而且绝对不会后悔!”说完,雷鸿再不理会这位曾经的伯父,用衣服仔细地将骨灰收敛好,抱在怀中,走回屋里,啪地一声带上房门。
段震山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丑陋的小子,可一时之间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站了很久,恨得牙根一阵阵发痒,却也无可奈何。
不得不狠狠地瞪了陋屋一眼,又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确定无人旁观后,这才猛地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而雷鸿也知道,经过这件事,两家已经由貌合神离的亲家变成了仇家,今后的rì子里,段震山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刁难自己,但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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