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公主油光发亮的背毛,笑道:“怎么?是不服气,还是后悔不该引狼入室?”
“你是一只最最狡猾的狐狼!”小篆很不服气得冲他皱起鼻子,然后跳起身脱下一只鞋,登上台阶又踢掉另一只,光着脚跑上楼,很快又探出头来,“阿剑,你也上来呀,快点!”
郎剑威一笑:不用问,准保又是下棋。
自从何瑛和他谈过“另寻途径”的那一番话以后,他的神经一直就紧绷着,的确需要舒缓一下这紧张的心绪,他也不愿意小篆因为身边突然出现的异常而恐慌。
他无法预料到将来会怎样,但是现在他必须让小篆保持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对他爱上小篆同时也让小篆爱上他的惩罚吧!
这原本就是一段不应该发生的恋情,既然开始了,他就必须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
第二天,送小篆上学时,小篆对他说,校际网球赛就快开始了,从今天起球队要加强训练,晚上会比较迟回家。
“这样啊,你能行吗?”
“干嘛?”小篆转头瞪他,“你是说我很弱,参加不了比赛?别小瞧人,高中时候我拿过冠军呢,要不是高中没有全国联赛我早就称霸全国了!”
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郎剑威心头暗笑,这小丫头口气不小,不过看她平时训练时用功吃苦的劲头,这份自信也不是全没有来由,也许真能让她打出什么名堂来呢!
“这么说,要一直持续到比赛结束?”
“是的。爸爸想叫成大哥晚上来接我,我没答应,他是爸爸的秘书除了工作也有自己的私事,怎么好占用人家的私人时间。”
郎剑威没有再说话,直到了校门前,小篆要下车了,他才说道:“晚上别乱跑,等我来接你。”
“可是,会很迟的!”小篆迟疑道。
“不要紧,我等着。”紧抿的唇角绽开温雅的笑容,他推开车门,“去吧!”
“阿剑!”小篆叫了他一声,陡然间靠近,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遭偷袭的人怔呆之后脸一红,“你……”小篆早已经跳下车,向他摆着手跑进校园。
看来他不应该在这里停车,谁想到这丫头会……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含意不明地朝他看上几眼,他忙调转车头匆匆离开。
他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容易冲动的年龄,可就在刚才,他突然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为了她陪上这条命他也没有怨言,这和以往执行任务时的机械反应截然不同。
又一辆银sè房车悄悄滑过来,停在他停过的位置,何瑛坐在后排脸sèyīn鸷得难看。
前排副驾驶位子上的徐荣一脸yīn邪的怪笑,转过头问她,“您看,什么时候动手?”
何瑛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怎么,你想现在就冲进去把人带走么?”
徐荣被问得语塞,如果不是对郎剑威有所忌惮,接到何瑛指令的当晚他就下手了。
这些年,郎剑威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提起他来就忿恨难平,这小子从rǔ臭未干起就和他平起平坐,这样下去指不定那一天被他跃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算起来他出道已经十多年,混了这么久如果就这样让一个黄毛小子占了上峰,那叫他还怎么继续在众兄弟面前称老大?
郎剑威常和一个小丫头在一起,徐荣早有耳闻,也亲眼看到一、两次。那一天,何瑛突然吩咐他派人盯梢,他意识到也许这是除掉郎剑威的好机会,即便不能除去他,也可以令何瑛对这小子的宠信大大降低。
他在何瑛面前把所见所闻添油加醋了一番,何瑛没有如他所愿地大发雷霆,反而冷静异常,听完他的报告,只简单地叮嘱了几句没有下文。
这会儿,他忍不住催促了一句,被何瑛横了一眼,“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手,叫下面的人机灵点儿,给我好好盯着别轻举妄动,你们哪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都听到了?”
徐荣一肚子的不爽,心道:就那么个公子哥儿似的小白脸会打也不过是花拳绣腿,哼,我手底下的人哪一个没见过真刀实枪,还怕他?瞧着吧,这一回非叫这小子尝一尝我的厉害不可!
他心中这么盘算着,嘴上还得顺从地应道:“是,是夫人!”
何瑛挥着手,“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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