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一个美女的手,在某人看来也只是仅仅握了一个人的手,虽然感觉有些异样,但某些事情上神经粗大的他完全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似乎原本就应该如此。
将自己脱干净丢进浴池里的许飞宇依然有些混混沌沌,只是温热的水汽稍稍的缓解了些鼻腔里鲜花般的芬芳,渐渐的能闻到一些其他的气息。
躺在浴池里大口的吸着带着升腾热气的空气,似乎想浇熄肺部那因为灼烈的沙尘和阳光所点燃的火热。
这大约将是在船上洗的最后一次正常浴,毕竟在太空里浴池肯定是没法用了。
温热的水和头上淅淅沥沥如小雨一般的水滴,每一滴都清透肌肤的同时也在擦去那满身的沙尘和伤痕,纤细的身体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疤,能在小圈子当监视者而善终的恐怕许飞宇算第一人了,作为第一人代价就是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
这是记忆也是教训更是经验,生存下来活着的经验。
41号舱位置处于船zhōng yāng的偏右侧舷,如果是用客运船只的标准来划分的话,这应该属于头等舱里最好的位置。
这样说来瘸子这张票确实不简单。
整个舱室成半环形分布,空出船舷外侧依次分布着五个休息室,如果按一个人一间的标准来划分,那么许飞宇就是这个舱室里最后一人。
“这事不简单。”
不简单的事往往很多时候都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洗干抹净了趁着太空船升空前将自己丢进睡袋里固定好才是大事。
因为他确实需要休息,他太困了。
相对于困倦他更不愿意看到的是在睡梦中因为脱离大地引力后满房间的漂浮,那种感觉很不好也很危险。
在他固有观念里将自己置身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下都是一件危险的事。
在门框边缘插了一张小小的铁片后将自己固定在睡袋里,许飞宇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17点45分巴克特商务船喷shè着浓烈的烈焰离开这个被人遗忘的世界,留下的是满地的黄沙和渐渐给淹没在黄沙下的一角银白。
许飞宇走了却将整个东原星都丢在了烧烤架上,瘸子也走了在小馆子给沙尘淹没前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受过伤害的女孩。
走了三个人却会来很多人,他们里面会有记者、军人、政客,当然间谍或许更多一些。只是他们来的很慢很慢,慢到足以在他们来之前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因为有人来的很快,那是军队。
一个被遗忘的世界,既然已经被遗忘,有些东西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联邦需要光明,更因为一些大人物需要一张比较干净的纸巾来擦干净自己没做干净的事。
这是一场好戏,一场已经开始失控的好戏。
“我们的演员很会配合,这是好兆头。”萨罗斯七世是这样说的。
事情的所有发展方向都按着他剧本在缓慢推进着,只是剧情和结局则要看其他演员是否给力。
宁静的船舷外是璀璨的星空,看着那颗逐渐远去的美丽的金黄sè的星球,心醉有些痴迷而心动则淡淡的问:“他像什么?”
“沙”心醉只吐了一个字,而依然带着大号耳机置身游戏世界里的宁萱则突然抬头看了眼远离的行星感慨道:“原来那是沙啊……”
一个飞上天的沙子,最终会飞多高多远?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关心,因为那本就是一粒不起眼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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