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李逸没觉得自己有多少熟人,天都黑了再来找自己的人估计也没几个,而且……
来人好像很没礼貌一样,而且好像异常的着急。
下人很快就去把门打开,接着一个人立即就冲了进来,直奔屋内,看着一屋子的人,旋即一愣,奇道:”敢问谁是李市令?”
李逸心里一笑,眼前此人可有些呆,屋内也就自己一个男子,难道还有女子是市令不成?拱手道:“鄙人便是李逸,敢问阁下是?”
此人年纪看上去又三四十左右,蓄着两撇小胡须,看上去斯斯文文,不过就刚才他急切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斯文人。
他一拱手,朗声道:“鄙人阎立本!”
阎立本?
阎立本!
李逸一震,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至少算不上美男子的中年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阎立本?
即便千年之后阎立本依旧鼎鼎大名,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历代帝王图卷》,可这仅仅是其中一方面而已,另外一方面,他同样是一个著名的工程学家,其中更有流传,以后震惊世界的大明宫便是出自他的手笔,虽然历史上并没有记载。
在中国古代建筑史上,即便大明宫已经仅仅只剩下基座,可是依旧没人能抹杀他当初的辉煌,她可是中国古建筑史上的巅峰之做,而缔结他的便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其貌不扬的人物,大名鼎鼎的阎立本。
对于李逸这类学习建筑专业的学生而言,他简直就如偶像一样。
李逸的心顿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难道此人便是金贵给自己找的帮手?
见李逸愣在那里,阎立本可就着急起来,急道:“有人要鄙人协助你,这到底有什么事请,你就直说!”
昨日有人要自己帮他,原本这种事情是不屑的,不过对方开出的条件让自己根本就无法拒绝,那件东西没想到居然存在,而恰好是自己想要的。
看他一脸的急色,李逸突然感觉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可对方大有来头,连忙道:“您里面请,具体的事情带屋内在下给您详说!”
至于吃饭什么的,那都小事情,此人可不能怠慢。
带着阎立本进了屋内,李逸又把自己画的铺在了小几上,道:“您请看,关于新建的西市,这是我的一个构想。”
阎立本拿起一瞧,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眼前的纸上就划着一些横线竖线,用字标示了一些地方,就画工而言,还不及三岁小孩子的涂鸦。
粗略的一看,把草稿放回了桌子,道:“如此就想赢得工部那些人,你也未免太瞧不起工部!”
心里也直叹气,即便那件东西异常的吸引人,可所谓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李逸心里顿时急了,阎立本应该就是金贵给自己找来的帮手吗,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办法让他帮自己,可要是被他瞧不起的话,自己的计划又怎么能得到他的赞同和补充,闻言连忙解释道:“您别生气,这仅仅是在下的底稿,画得实在有些潦草,不如就让在下给你详细解释一番,来人!送酒上来。”
来唐朝李逸也搞清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现在的唐朝是没茶的,在很多人的眼里茶就是一味药,平时喝得除了酒之外便是奶,对于待客用奶这事情上李逸总是觉得自己难以接受,所以干脆就让人上酒来。
“那好,鄙人也就听你说说。”
阎立本答应道,坐了下来,心里其实并不看好李逸,一个西市的市令,在建筑方面能有几分造诣?不知道是不是那种不着边际便好。
门此事被推开来,夏兰和杜鹃两女齐齐的走了进来,齐声道:“公子,酒菜已经备好了!”
阎立本循声一看,眼前的两姐妹俏丽可人,而且又是双胞胎,除了衣着不一样之外,其他无论发式,首饰、甚至动作都是一模一样,心里更是对李逸多了几分鄙夷,一个懂得享乐的人又如何能有所成就?
待两姐妹离开后,李逸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拿起自己的草图,详细的给阎立本讲解了起来。
阎立本也没客气,拿起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上,慢慢的喝着酒,一边却也听着李逸的话,当然,心里也没当一回事。
可是没多久,阎立本的心里感觉到了震撼,端着的酒杯也放心下来,目光盯在了李逸那几张连三岁小孩子涂鸦都及不上的草图上。
阎立本震撼的是李逸心里的构想,原本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但是当他说起来却又是头头是道,而且就修建西市这个而言他已经构思得异常的深入,最主要的一点,是如此短的时间。
另外便是非常的全面,同样很细致,甚至包括了地下的构思,酒楼,连清渠以及清渠的周边同样也都在他的设想之内。
一说起自己的构思,李逸顿时就停不下来,在自己眼前仿佛已经展现出了这个未来的西市全貌,宽敞的街道,整齐的店面,彬彬有礼的商户,风景如画的清渠,还有宾客满座的酒楼。
这才是大唐的西市,这才是大唐这个世界强国应该有的场景,一个休闲、娱乐的购物中心。
李逸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梦想家,在阎立本的面前说着自己的梦想,或许很大程度上希望能得到阎立本的认认可,毕竟他可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专家级人物。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李逸才讲解完,目光投向了阎立本,发现他正在细致的看着先前被他认为连三岁小孩子涂鸦都算不上草图上,一脸的思索之色,却又不知他在想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在下知道您在建筑方面有很高的造诣,所以异常想知道您的意见,不知道你认为如何?”
阎立本心里的变化李逸并不知道,也并不知道自己在阎立本的心里短短的时间已经由一个笑话一般变成了惊讶和震撼。
在听李逸阐述时,阎立本心里也构思出了一副李逸描述中的西市,突然发现即便自己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构思得如此的细致,而且很多也是自己根本想不到的,此人年纪轻轻,现在看来却并非不学无术,金贵要自己来帮他,其中的用意似乎也值得耐人寻味。
闻言抬起头来,道:“坦白的说,你让敝人异常的惊讶,没想到一个西市的市令居然懂得如此之多,估计工部的那些人要是轻视你的话,最后你绝对可以让他们大吃一惊。而且你说得已经很全面,已经没什么需要敝人补充的,可为何你还需要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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