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李逸觉得一切都好像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一样。
李治仿佛也明白李逸心里所想,道:“本宫可不会和你说什么假话,昨晚我可是在她府上,至于你心里是否有她,则的问问你自己才行!”
说罢,冲怀里一掏,轻轻的一放,顿时一块令牌放在几上。
李逸按着眼前的令牌,有些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李治伸手轻轻的一点,道:“这块令牌,可以让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自由的出入长安城,在醉花坊外,本宫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快马,你若是有心,现在还来得及,若是无心的话,也只能怪幽若多情而已,你大可慎之。”
说罢,李治缓缓的站了起来,背着双手朝外面走去。
很快,房内变得安静起来,大厅中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可当窗子一放下来,屋内却顿时变得有些鸦雀无声。
安静得李逸仿佛可以听见自己心跳声。
不算很明亮的烛火下,铜质的令牌发射着金色的光芒。
去还是不去?
却是李逸心里最纠结的问题,毕竟李幽若不同杜鹃和夏兰,自己要是去了,自然以后就要给她一个名分的,可自己说到底终究背着一个罪人之后,即便现在和李治的关系不多,可当皇帝者,大多都是薄情之人,谁能料到以后李治不会变卦针对自己?特别是他觉得自己威胁到他时候。
那时候,岂不是会把李幽若也牵扯进来,她跟了自己,不但没得到幸福,反而会置身危险之中。
“砰砰砰……!”
外面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李逸惊醒过来,也未收捡几上的令牌,道:“进来!”
门被推开,轻微的脚步声也缓缓传来,同时还有一股幽香,接着,一身紫衣的醉月便缓缓的坐在了李逸的面前,精心打扮过的她时刻都显得如此的迷人,要是她一句话,估计长安城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眼睛不经意般在令牌上面扫过,却瞬间又恢复了常态,美目朝眼前的李逸看去,低声问道:“你是谁?”
李逸有些勉强一笑,眼睛看向眼前的醉月,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道:“我是谁?难道醉月姑娘还不知道我是谁?”
醉月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可你又不像,所以我很奇怪,难道你真是洛阳那个李逸?或者是李炳为了李代桃僵,弄了一个假的来长安?”
听她的话,李逸当然也猜出了她估计已经派人详细了调查了一番,现在的自己应该和在洛阳的自己相差很远,所以才有此一问。
不过,李逸却异常的镇定,自己就是李逸,至少这皮囊就是李逸,道:“李炳有那个胆子?欺君罔上,你给他李炳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至于其他的,洛阳不过是个笼子,我要是不小心翼翼,还有命活到现在?醉月姑娘这点难道还不知?”
“既然洛阳都要小心翼翼,为何到了长安反而不小心翼翼了,现在你风头正盛,难道就不怕有人刻意的针对你,要置你于死地?”
李逸哈哈一笑,道:“置我死地?从抵达长安倒现在,想置我死地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想要杀我的人,我再隐忍依旧会要我小命,反而不想杀我的人,自然也不会认为我是威胁。倒是我现在很想问一句,醉月姑娘,我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这下反而轮到醉月惊讶道,旋即嫣然一笑,道:“奴家当然知道,您现在可是朝廷工部郎中,难得的青年才俊啊,这长安城中不知多少姑娘为你着迷。”
李逸摇摇头,道:“醉月姑娘,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你知道这并非我想知道的答案,上次遇刺,要杀我之人说我是原来的太子李建成之后,是他的孙子,而他则是刘黑闼的人,当初李建成将刘黑闼处死,他是前来寻仇,而醉月姑娘处处维护我,想必也是因为我身份的原因,那么我真的身份又是什么?”
李逸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美人,希望从醉月的眼中看出什么来,可是很快就失望,醉月的眼睛就如一汪清水一样,丝毫不带着任何的杂质,而且不得不承认,的确很漂亮,让人有些着迷。
被李逸如此的注视,醉月嫣然一笑,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异常的大方,询问道:“奴家美吗?”
李逸倒是一惊,自己先移开了自己目光。
而醉月更是欺身超前,一股醉人的香气更是扑鼻而来,胸前的双峰仿佛受不了衣物的压迫,呼之欲出一般,俏脸上更是荡起丝丝红潮,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媚声道:“奴家可也如其他姑娘一样,心里可喜欢上了你了,不知道你可否看得起醉月呢?”
难消美人恩。
李逸心里如此感慨道,一把抓起几上的令牌,站了起来,道:“醉月姑娘,我就先告辞,还有要事去办!”
说完,急忙朝外走去。
背后传来了醉月咯咯的笑声,就听她道:“李公子,奴家可说得真的,你可得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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