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给我来碗面条!”牛青天走进客栈后随便在一处桌子旁坐下,说道。
“好嘞!”小二应声道。
这时,坐在牛青天后面那张桌子周围的四个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激烈的议论着什么,而后突然听一个人大声骂道:“哼,什么剑术天才,连猪狗都不如!竟然为了一个巫奇国的妖女背叛师门,还杀害正道中人,此等伤天害理之人定要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是啊,别看我没什么本事,但是如果让我遇到这个败类就算杀不了他我也要和他拼上一拼!”
听到这两句话,牛青天心中一阵恼怒、憋闷,但是他却隐忍着没有发作。
因为他一路上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自己勾结巫奇国妖女杀害正道之人的事情,那些人几乎都是一脸愤怒的辱骂自己,有种杀之而后快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如那些人所说的吗?我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牛青天狠狠的打了自己几下,旋即喊道:“小二再给我来一坛酒!”
“好嘞!”小二应声说道。
这时,坐在牛青天身后的那四人起身离开了驿站,口中还兀自的谈论着牛青天。
牛青天看了一眼那四个人,只见那四人手拿长剑,从穿着上来看都是些江湖中人。
看着那四人离去,牛青天心情很是复杂。
这一路来,他已经听到了许多人在背后辱骂他,而他也渐渐的断定自己当真是做了什么败坏师门的错事了,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巫奇国的女子。
可是牛青天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女子是谁,但心里总有一丝感觉就是自己一定和那个女子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而且还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
牛青天思前想后最后也只能想到那个蒙面女子。或许自己忘掉的人就是那蒙面女子,就算不是,那蒙面女子也一定和这件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知为何,牛青天每每想到那个被自己忘却的女人就会感到一阵的空虚和茫然。
“巫奇国,蒙面女子?我忘掉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想到这里,牛青天心中一阵凄凉和萧瑟,他感觉自己好似丢失了很多东西,很多情感,让那一颗心变得空虚,变得茫然无措。
此时此刻,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希望回剑宗问个究竟,希望知道一切的缘由。
此刻他似乎开始畏惧,畏惧那可怕的事实。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真的背叛了师门,那么……我有什么颜面回去见师父以及各位师兄师姐啊?”
想到这里,牛青天举起酒坛,痛饮了几大口米酒。
“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女人是谁?我为什么会背叛师门,我又为什么会杀人,我为什么什么都忘记了?”牛青天心中很是憋闷,很是迷茫,他只能不停的喝酒,想要让那烈酒麻醉自己的神经,麻醉那空虚的心。
但是此刻这酒却如同白水一般,根本无法麻醉他的神经,他越是喝,那空虚感和茫然就更加剧烈。
这时,一个锦衣玉带,面生八字胡须的中年人,带着一丝儒雅的笑容坐到了牛青天的对面。
“这位小兄弟,我见你年纪不大,有什么愁苦让在此借酒消愁呢?”那名中年人说道。
闻声,牛青天放下酒坛,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个中年人。
“说不清楚!”牛青天简单的说道。
“说不清楚?”那中年人微微一笑,“我猜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事而愁苦吧?”
闻此,牛青天有些警惕的看向了面前的那名中年人,厉声问道:“你认识我?”
中年人脸上依旧淡笑着,点了点头头,“我虽认识你但是却不是你的敌人!”
“你既然认识我,就一定知道我乃是正道的败类,你不想杀我吗?亦或是将我交给那些正道门派处置!”
闻此,中年人依旧儒雅的笑了笑:“所谓的正道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人们总是会善待自己所珍视的人,而对于那些与自己不想干,或者道不同的人,大多数都会很冷漠。所以,这世界上没有真正所谓的善恶之分,也没有绝对的正与邪之分,正邪善恶本就是相对而言的。所谓的正道不过是大多数人认同的道义,而那极少数人所认同的道义也就成了邪魔歪道。”
“你不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乃是错误的?”听了那些话,牛青天似乎对面前的这个人放松了警惕。
此时的他的确很需要一个理解他的人。
中年人摇了摇头,“你为了那巫奇国的女子与天下为敌,我想那女子应该是你所珍视的人吧?”
听到这里,牛青天心中又是一阵茫然,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亦或是那个被自己忘记的女子是谁。
牛青天苦笑着摇了摇头。
“哦?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是,或许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可是不知为何,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包括那个巫奇国的女子,甚至连我是怎么杀害正道之人、叛离师门我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里,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竟有此事?”
“是啊,我好像一夜之间我就忘了很多东西,所以此刻我才想要赶回剑宗,问明情况!”
“小兄弟,我奉劝你最好还是暂时躲起来,因为如今到处都是想要抓你的正道门派弟子,你现在回清风县定会被正道中人捉住的,到时免不了你受皮肉之苦啊!”
这时,一阵激烈而杂乱的马蹄声从外面传来。
闻此,中年人看了一眼门口的小二,而后使了个眼色。
小二心领神会,连忙跑了出去。
“哎呀,各位剑士大侠光临小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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