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长当然抢救回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必须住上半个月。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会议,老镇长得以幸免。
莫武则因为暗示胡骄要准备周末的陪罪节目,而得以幸免。
其他人,无一例外,哪怕手头再有什么工作也一律放下,刘洁在这三天中可谓大开眼界,终于见识到了全国第一政治理论学府出来的骄子水准。
刘洁从第二天开始,调整好心态,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也无比感谢被自己一度暗讽为小资的小姨,要不是小姨喜欢听歌剧,她上高中时住在小姨家被毒害三年的经历。
想要完整地从胡骄的“我们开个会”虐待中全身而退,那是根本不可通的!
比如任强,副镇长。现在看到胡骄就像老鼠见到猫,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那就有求必应,只要胡骄安排的任务,任强私底下说,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玩命!
但是,千万,千万不能让胡书记“我们,开个会。”
从这次学习会议过后,吴河镇全体领导干部们的工作作风确实跟以前大变样,这是县委副书记带着亲戚到镇上办农转非户口时亲眼目睹的。
这位副书记刚从邻县调过来,别说吴河镇,就是县委里边也没几个人认识。
本来他以为这种事情如果不表明身份的话,最少也要拖上几天才能办下来,结果当天办完。
而且接待人员非常有礼貌,面带微笑,语气温和,态度诚恳。
据说他们镇上的人还准备搞个什么便民服务厅,要将所有涉外的部门集合到一起,省却办事程序和手续,减少奔波麻烦。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将列入工作考核。
这位县委副书记很感兴趣地打听了工作人员的想法,本以为多少有些抵触情绪,没想到答案却是:“只要我们把工作搞好,令群众满意,就不用开会。”
开会有这么大威慑力?
这些个一向在基层混得如鱼得水的老油吏们会害怕开会?一直以来,基层工作不好开展就在于,很多类似的油滑官吏们出工不出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弄得法治变人治,制度管理腐化成人情管理。
但是当副书记大人探询到开会内容时,一个个口风转严,讳莫如深。
这不,副书记还在县委办公会上提议,让吴河镇的领导们来汇报一下相关经验。
县委书记陈昭听了也觉得有点神奇,好像没听到什么风声啊,倒是前几天为了一位漂亮的*部,胡骄跟莫武在会上顶起牛,闹得不欢而散,本来他还想出面打招呼,后来听说是误会,他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新来的副书记却以亲身经历说事,这却不能不信了。
先不管县委这边打算怎么取经。回头说说胡骄同志。
开完会的第二天,吴河镇的干部们空前热情,可以算得上完美执行了胡骄书记的指令,把镇办公一楼的临街几个窗口改成卷帘门,然后各部门按顺序排列办公桌,做好便民服大厅的牌子,第三天正式开业运营。
这样的工作,按以往的惯例,不拖上几个月“装修”,不要点财政经费购办公用品,不顶上几句没有可借鉴的经验拖拉扯皮,谁敢想有人会主动、自觉、高效地完成任务?
但事实发生在了眼皮子底下。
刘洁不得不承认,胡骄属于高人,高人行事,高深莫测。
所以周六中午,胡骄屁颠颠地跑来,讨好般笑着邀请她参与莫书记的聚会时,刘洁假意推辞几句,也就满足了胡公子的虚荣心。
当莫武从胡骄隐晦的言词中猜出,这家伙想借此机会把刘洁灌醉,然后好干出苟且之事,并将其拍照以便增强威胁资本时。实在是大吃一惊!
年青人啊,敢想,敢干,不得了啊,不得了。
有潜质!莫武再次神秘地笑着,示意胡骄,保证让他得偿所愿,还将分外舒爽时。
胡骄的两条细目,差点眯成一条缝。
刘洁确实对胡骄有好感,以前一直有好感,现在更是多了几分好奇。
以前嘛,你要说他是茶壶里有汤圆倒不出来,那是事实,可经过三天的会议,看看整个办公大楼,风气一变,大有数十年前为人民服务的朴实作风。
她也明白,如果跟胡骄发展成恋爱关系,于她而言,确实是攀上枝头,至于变凤凰,那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所以,她今天刻意装扮了几分,轻施香粉,淡描眉,点朱唇。
一套素白的秋裙,粉白丝袜,脚上银光皮鞋,左胸戴个兰花胸饰,大翻领,低开叉的花边衬衫,脖子上挂条铂金细链,略一弯腰,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里边风景独好啊。
乳谷深深,香风阵阵。
胡骄初一见时,那对月牙在笑容中闪闪发光,在刘洁的各突出部分留连忘返。
即便刘洁向来大方,也被胡骄的眼神“非礼”得够呛。
粉腮暗红中,一拳擂过去,“往哪看呢!”
胡骄暗地里狂吞口水,脑海中不断出现苟日新当年与小婊子在后阳沟扭动冲击的镜头,不过女主角已经被自动剪辑成为身边的刘洁同志。
如果这是真的,老子再去挖半年煤……
呸呸呸,什么见识,凭老子现在的身份还用得着挖煤?
胡骄笑“咪咪”地看着刘洁,声音甜得发腻,“刘姐,我要能娶你做老婆,做梦都会笑醒。”
只要是个女人,男人发自内心的赞美都会让她们心里暗爽,再次捶了胡骄一拳,嘴边笑意中,风情万种。
“瞎说!”
都说漂亮女人往往会刺激男人们雄性荷尔蒙分泌加快,导致反应敏捷、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幽默诙谐浑然天成。
胡骄再次痴痴地看着刘洁,“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古人诚不欺我!刘姐,我甘愿做你身边的小绿叶,让你今晚艳压群芳!”
当然,胡骄心甘情愿改名“群芳。”
刘洁有些难为情,胡骄的话虽然夸张,但配上他那付标准的猪哥表情,却是生不得气。
莫武也看得老眼发直,再看看胡骄,这家伙太牛粪了。
刘洁来的时间不长,又是从省里下来挂职锻炼的,这种人一般分两种,一是有关系背景的,跟胡骄一样,混混资历,待年龄再大些,便于提拔任用。
二是没什么背景,得罪人的,被流放来穷县改造。这种基本上没什么前途可言,女人嘛还有可能,比如找个有本事的男人,还能二次革命。
不论刘洁属于哪一种,在莫武看来,都是“肉”,吃了不烫嘴,属于第一种,正好找个护手往上爬;属于第二种,这种宠物上哪找去?
可惜现在胡骄这坨“牛粪”插足,这牛粪绰号,还是任强有感而得:牛粪者,牛b的愤青也。
莫武亲自开车,载着一双俊男美女奔赴牛角山而去。
一路上三人不断开玩笑,当然刘洁是中心,他们两个则成为基本点。
胡骄问了好几次目的地,莫武都是顾左右而言它,绝不正面回答,胡骄干脆来个既来之,则安之,全心全意与刘洁调侃。
以他丰富的文学功底,和扎实的政治理论水平,这要真正放开了胸怀扯皮聊天,那基本上是人挡杀人,神挡弑神。
连莫武时不时也被他一些略显尖锐,但不失高明的观点折服,胡骄这一年多来也不是白混,上山下乡,到各村摸底,针对农村的各种情况,基本上了解。
所以指出的问题,也是一针见血,提出的解决方法,也很合理。
刘洁感叹,不愧是高干家庭出身,本身又戴上党内秀才的帽子,盛名之下无虚士。
当然胡骄也不是一味的“雅”,还有俗,此俗与真正的胡骄无缘,这是苟日新混迹十几年的学习心得。
“刘姐,你的名字应该叫刘有容。”胡骄满脸严肃。
“为什么呀?”
莫武也纳闷,刘洁这名字挺好,冰清玉洁,恰如其分。
胡骄正儿八经地解释,“根据你的特征啊,古语云,海纳百川,有容……”
刘洁不等胡骄说完,小粉拳雨点般锤过去,羞得玉脸粉红。
莫武则一脚煞车,趴在方向盘上笑得像吃了春药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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