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邦慧从九点半开始看表,跟丈夫的打赌已经输了。
她不在乎三瓶酒,在乎女儿的清白。
李明勇依然显得非常沉稳,“邦慧,要相信女儿,她不是十五岁,已经二十五岁,不管发生什么事,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应该学会放手,好不好?”
和邦慧着急,她明白道理,可就是放不下,在母亲的心里,女儿永远长不大。
不断地分析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李明勇显得很有耐性,夫妻之间,倾听与诉说,是一种非常理性而有效的沟通方式。
要让妻子把焦虑的情绪释放出来。
不然,没有人知道,一旦女人发起神经来,会有多大的麻烦。
和邦慧已经提议让四哥出面打招呼,请军区的派人追查。
李明勇听到这儿,满脸苦笑,不得不建议,“你与其让老四出面,不如直接打电话找和苗。”
和邦慧无奈,“这会儿我上哪儿找苗苗?谁知道他跟哪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疯?老李,你倒是想想办法,鹃鹃不能出事!我给你拿五瓶行不行?”
李明勇敢说不行吗?
而且,五瓶七六年以前的茅台足够他这位书记大人动心了。
可转念一想,不行啊,让人找胡骄跟女儿,不是办不到,而是太简单。
问题是找到了以后呢?
万一两个小年轻正在……被发现的话,那会深深伤害到他们的自尊心。
跟别人讲民主,跟家里人就讲专政?
如果两个小家伙没有发生什么呢?自己父母的不信任同样会伤害他们,特别是鹃鹃这种看似柔弱,实在刚强的孩子。
往往自尊心强的人,自卑心也划等号。
李明勇心思一转,已经把利害得失算计清楚,“要不这样,十一点半吧,再等两个小时。如果鹃鹃还没回来,我出面去找,好不好?”
和邦慧仍然不放心,“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了!老李,两个小时呀。”
李明勇哭笑不得地看着妻子,“邦慧,你这是关心则乱。骄骄是个好孩子,鹃鹃是咱们女儿,虽然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同学加好友,但还不至于……有那种闪电速度!”
听丈夫这么一分析,和邦慧总算放下大半,是哦,哪能刚刚明确关系,就把所有动作全部完成?
可是这老两口子明显低估了那两小口子。
胡骄表面上显得很无奈,拒绝李鹃的提议,反过来说两人分前后洗。
“只是,鹃鹃,我第一次,不太清楚这个过程,这样吧,你先洗,洗完了我穿着内裤,你在旁边指点?”
李鹃想想,那样的话太担误时间,一次桑拿洗下来,再请人修脚、按背什么的,十一点肯定回不了家。
看着胡骄诚恳的表情,李鹃让固有的印象害了,在她心里胡骄不过是苦读圣贤书的谦谦君子,下午的热吻,完全属于情难自禁。
“算了,那样太麻烦,你穿着裤子,我也穿上内衣……”说到这里,玉色的脸蛋飞上两片红云。
她相信胡骄。
骄骄同志点点头,背过身,选了左边的大木柜,开始宽衣解带,脱得只留下一条四方内裤,再披上浴袍,根本没扭头看李鹃,率先拨开帘子进去。
李鹃的脑海里,刚刚那惊鸿的男性阳刚背影,盘旋起伏,突大突小,跟着心跳舞动。
还好,胡骄没有转过来头,不然肯定会发现,有女偷窥。
等胡骄进去后,李鹃开始边打量边脱衣服,此时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刚进入初冬,没加毛衣。
一套白色点辍兰花的内衣,低头看着自己饱满的胸脯,中间被罩子挤出一条诱人的缝隙,李鹃非常犹豫,再看看晃动的门帘。
一咬牙,胡骄是君子!
揭开门帘,胡骄没在池子里,按说要先到热水池中泡一会儿,蒸完出来,再进冷水浸十五分钟,再蒸,再出来。
这样省掉一个程序更好。
李鹃干脆跟着进桑拿,见胡骄老神在在地坐着养神,桑拿房明显没加温,只比外边稍稍暖和。
调高温度,李鹃想想,还是坐到胡骄的旁边,“慢慢加温,我怕你受不住。”
胡骄点点头,仍然闭上眼睛,李鹃反而有些失落,又有些自豪识人之明。
胡骄果然是谦谦君子。
“鹃鹃,好像没什么感觉啊,再调高点,我听说要蒸出汗来才舒服。”
十分钟过去后,两人已经大汗淋漓,胡骄皱着眉头,汗水从发梢一滴滴流到额头,再从脑门往下滑,形成一股股汗流。
李鹃觉得非常古怪,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已经略显嘶哑,“咱们俩还真是……特别!要是被人家看到蒸桑裹浴袍,不被人家笑死才怪,你要受不住就脱了吧?”
胡骄终于睁开眼睛,两下脱掉袍子,全身水盈盈的,米色的皮肤下,一股股肌肉隐隐突动。
四角内裤已经湿透,喘着粗气看向李鹃,“你比我厉害!要是受不了也脱掉吧?”
李鹃确实受不了,虽然一直暗恋胡骄,可就这么突兀地在男人面前展现*,依就说服不了自己。
“我先出去泡泡冷水。”
娇颜欲滴的面孔,红得让人心醉,红得格外甜美。
桑拿房里的温度不可怕,接触到胡骄火热的目光,终于使得鹃鹃狼奔豕突般逃出去。
胡骄开始检讨,心急了啊。
再等一分钟,内外如焚的家伙,终于忍受不住,打开门冲出去……
刚刚冷却下来的美人,在浴池里背向他,一手掬起池水,正从肩头酒下,听到响动回过头,几缕黑发沾水,紧紧地贴在粉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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