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绿意轩翡翠居的背后,临靠汶河的小亭子里,李立,悠闲自在的眺望着来往的小舟画肪。
背后脚步声响,不用回头,他已清楚知道被世人称之为两大绝世名妓的柳纤纤与纪宜芸两女。
柳纤纤来到李少含背后,神色落寞的道:“仍没有那少年的消息。”
李少含仿若未听到她的话般,自言自语道:“好一个磨延啜,的确不在我之内,竟然完全与我同时感到若继续硬拼下去,必将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对谁都不是最理想的局面,从容提出以平手作结。哈,果然是一个理想的对手,想来又了这么一个人,既便不能与仙境传人交手,我也再不用感到寂寞了。”
纪宜芸惊喜道:“少主,你碰到磨延啜,还与他交过手了?”
李少含倏的旋风般转身,先朝纪宜芸点点头,再望向柳纤纤,微笑道:“纤纤,你似乎感到很失望?看你的样子,似乎从那少年身上联想到什么了,可否说来听听。”
柳纤纤整个身子微微一震,显然李少含这句话的确对路,说中了她的心事,忙勉力压下落寞的情绪,叹了一口气道:“在打听到当时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交手之时,那身带神珠的少年,的确准时现身时,小女子并没有感到什么出奇的地方,后来又经圣月教口中传出那少年的模样,几番经扬州城眼线调查下,方才发觉那少年竟然便是作客观青柳帮的,且还有一次被我们两姐妹邀请上楼。”
李少含哈哈笑道:“这少年倒是隐藏得深啊,在你们面前,竟然没有露出丝毫马脚,不过在我想来,你们也根本没往那个方面去试探吧,错过了也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完全不用太在意,以你的心境修为。应该很快便能放开失望的念头。莫非你还另所指。”
柳纤纤抬起头,眼神落寞的望着李少含,叹道:“少主果然厉害,小女子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唉,不知少年可知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
李少含略一思考,长笑道:“的确是,还未有人说起这少年的名字哩,莫非纤纤已经打听出来了?”
柳纤纤缓缓道:“那少年的名字。少主恐怕都已曾从我们嘴里听过了。”
李少含微讶道:“竟有此事,倒让我也忍不住好奇了,你快说说,那少年究竟叫什么?”
柳纤纤一字一顿道:“江碧海!”
李少含大感震惊,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到地,失声道:“什么?江碧海?”
不过他毕竟是与来洗风,仙境传人等同级的年轻一代中的杰出高手。先天境界也已臻达如意的完美境界,很快便从这种震惊的情绪里回复过来。回复平静从容,淡淡笑道:“纤纤是指这少年。便是当年,曾经被二叔俘获,交由给你盘问的那个江碧海?而绝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误会之类?”
柳纤纤点点头道:“已经证实了,据说当日。这少年曾面对丁越和巴空台,说出‘师诩之’三字,再加上种种迹象,无遗表明了他就是当日的少年。”
李少含哈哈笑道:“纤纤似乎面带愧意。莫非竟是为了当日曾设局骗过这小子感到后悔,这可不大象我们三大魔门的仙子柳纤纤所为哦。”
柳纤纤闭上眼睛,摇摇头,才又缓缓张开双眼道:“不知为何,我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不时浮现出当日这少年地影子,仿若又在耳边轻切的唤我。唉,当日那样做,会否太过了,这少年明白过来后,会怎么样恨我呢?”
李少含立时明白过来。
正如同无论正道中人,又或魔派中人,修习武功,最怕的一件事莫过于走火入魔,而柳纤纤当日针对江碧海所用的,当然是她师傅心魔岳素心的搜魂,只不过她当时功力不够,强行施展下,在出了意外情况之后,没有及时发觉到,不知早已受到这搜魂的反噬,在日后又渐缓修行下,影响越来越明显,以至于有了现在这种,完全可视之为修习武功走火放魔的现象。
否则地话,以柳纤纤曾多次成功施展类似设局,从不少人口中套得情况,却没有丝毫不适来看,若每这么设一个局,骗了一人,都会心生后悔,自怨自责,那还修行得下去?
李少含的才智无疑更在柳纤纤之上,一旦明白事情原委,立马便想出了化解之策,微笑道:“纤纤大可不必为此,若说当日地作为,真有过错的话,那必定错在为兄身上。”
柳纤纤抬起头望着他。
李少含叹了口气,续道:“若不是当日为兄心急问心门传承到了师诩之手上地传世宝书,以期武功上更进一步,却不料在境界上差点落入走火入魔,以至于影响到你,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还好,当日,我已向师诩之讲明来龙去脉,以我观之,他必是明理之人,自不会放在心上。观他的作风,都和其道愚前辈一样,不会看重什么魔门正道之别。纤纤,想来那少年也根本毫在会责怪你骗过他,你仔细想想,这几天的碰面,他遇上你时,可曾有过一丝一缕的憎恨?”
李少含是观察入微之人,早就知道这几日柳纤纤与纪宜芸都是在一起,若真遇到一个对柳纤纤心怀恨意地少年,以纪宜芸的性格,怎都不会忍得住,一定早就向他说明了,故才有了上面的从容一番话。
柳纤纤细细想了想,果然如此,在与她的两次见面中,江碧海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地切恨,不由得心中微安,点头道:“真的如少主所说这样便好,还是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当面说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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