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松6炳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具是看见对方眼中无奈。6松便道:“嗯,这件事恐怕还需要日子来斟酌。”
老太君人精似的人,怎么还不明白这个斟酌是什么意思,便问道:“怎么?乔家不同意?”
6松赶紧道:“那倒没有,只是,只是……”
6炳便笑道:“嗯,乔家袁州的姑表亲戚李家也有这么个意思,所以乔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此事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再者他也不想老太君为这个是空欢喜一趟,看见6松犹豫,却是接过话来,自是有他一番打算。
6范氏也从这两天父子两人神神秘秘的嘀咕看出恐怕这事要黄了。老太君却是第一次听见两家争婚这般事情,她想了一会儿,便道:“炳儿,这件事要看你的态度,当然也要看乔家小姐的态度。你们两个见过面的,你们怎么看?”
此话一出,却是三人六双眼睛齐齐盯着6炳。6松更是知道,现在整个6府的命运都要看6炳嘴里蹦出的话了,一句天堂一句地狱就是如此了。若是6炳执意要娶乔家小姐,凭着老太君,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撑下来的,更别说6炳渐渐已有自己行事的趋势了,得罪袁州李家那是一定了,也不知道背后那人该是如何如何平胡6氏了;若是不成,搞好与新任郎将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安6平胡6氏也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了。他倒是希望6炳不同意此事,却也知道这件事依着6炳的脾气恐怕肯定不是这样的。
果然,就听见6炳笑道:“嗯,见到是见过了,她也没说同意,当然也没说不同意。我想吧,我想是不是咱家再去一趟?”
6炳知道6松恐怕不愿去乔府,所以他借着老太君的面开口将了他一下。果然,老太君便道:“既是如此,松儿,抽个时间,你再去一回,问清楚了,可别要拖着。”
6松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对着眯着眼的6炳瞪了瞪,道:“一会儿去书房。”
6炳点头应是,如此一家人也算是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晚饭。
父子两人吃过饭之后,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边上提着灯笼的6石头忽的现自家少爷走路姿势似乎与老爷的不一样,感觉怪怪的。
进到书房,6炳让6石头将灯笼放在门口,打他回去。便赶紧给老爷子泡上一杯茶双手奉上,笑道:“爹,孩儿就是想,想娶乔家小姐。”
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怪怪的,不过他两世为人这也算是第一次在父亲面前直抒心意了。
6松威严的一扫眼前明显有了青胡碴子的脸颊,心下一软,长叹一口气,道:“炳儿,父亲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可眼下咱们家危机重重,唯有先,先放过儿女情长才得苟存之机啊!你一向明白,眼下什么道阻,你应当看的清楚,可怎么会如此执迷?”
6炳笑道:“爹,左右不过两个字而已,我早先给您说过,世间万物,不过利益而已。这一次虽说袁州李家调任安6,可咱们世代经营,难道会怕了过江龙?再说知子莫若父,观李森林一人,就知道李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就当不上什么过江猛龙了。为什么您总是先看见危险呢?难道就不知道世事难料,世事难测,世事一分为二?老子曾云:‘福兮祸之所伏也,祸兮福之所托也!’讲的就是这个。”
6松一愣,眼中精光一闪,想来也是在沉思。6炳决定继续下猛料:“爹,袁州李灿调任安6,明里说是叛乱之后驻兵弹压匪乱,可谁都知道他为的什么来的。我们世代经营安6,难道比不上一个外来户?想要找个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再者,他一个武将,肯定有所掣肘,派他来的那人不会蠢到以为他一个区区五品郎将就能将平胡6氏上上下下两千多口人抹杀干净吧?一定有暗中主事之人,此次李灿调任安6,虽说低调,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为的什么?还不是吸引旁人注意,暗中主事之人悄悄进入安6这才是关键。今日李灿已然进到城里了,想来那人不久之后也会来到的。我们若是找到此人,或者找到那个东西……”
6松打断道:“唔,这倒也是。还是你看得清楚,唉,为父实在,实在……”
6炳笑道:“爹,李灿调任郎将,庞亮那厮必会宴请,您代表王爷,想来他也不会拒绝的。”
6松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弹指间将事情剖析的入骨三分的儿子,心下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一一而过,具化作成为欣慰,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6炳见6松听的进去,心下一松,这就好办的多了。便腆着脸道:“爹,如此,您,您……”
6松笑道:“嗯,找个时间递个帖子,我再去一趟乔府。”
6炳便笑了笑,父子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便散去了。
6炳出了书房,见天一大黑,便提着灯笼,暗暗骂道:“这黑灯瞎火的,唉,没有电的日子,难熬啊!要我怎么不想你呢?”
话音刚落,就见灯光一闪,面前一个黑影堵住去路。6炳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将灯笼掷了过去,稍稍退了退,做出一副防御的架势,刚要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却见一柄细剑指在喉头,却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半个字了。
抬头一瞧,心中一松,低声骂道:“你再这样,老子可真的就被你吓得翘辫子了。”
虽是天黑,但借着细剑的寒光却是能看见是一张略显疲劳苍白的年轻脸孔,不是杀手无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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