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显王守仁不受这个的影响,直接问道最关键的问题:“你说的这次就算了,难道说他还敢有下次?”
6炳笑道:“大哥刚才都说了,此人狼子野心,定是不得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怎会一次就消停了?”
张永急道:“那他下一次要干什么?”
6炳笑道:“这就要两位派人盯着他了。”
张永想了想,出去了。
6炳知道这厮定是布置暗哨,知会乔宇去了,一时半会儿应该来不了了。
他便站起身来,朝门外看了看,从怀里掏出那个绿竹牌子,递给一脸震惊的王守仁。
王守仁拿起一看,脸色大变,惶急道:“这个你从哪里得来的?”
6炳见他表情好似知道白莲教,他一向相信这位是大明帝国真真的范仲淹,便将安6的事长话短说和盘托出。
半晌,王守仁脸色数变,才低声道:“你做的好,做得好。”又听见张永的脚步声进来,便将那牌子揣在袖口里,对6炳使了个眼色。
张永进来瞧见6炳与王守仁两人相对默然,便轻笑一声道:“皇上定于后天在校场审问逆贼朱辰濠,6公子,若是有兴趣,咱家可以安排公子进去,一睹天颜。”
这原本就是6炳知道的事,正德在校场亲自来了一个御驾亲征长驱直入百万军中取反贼朱辰濠的戏,当然反贼就朱辰濠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周围是数万御林军看着。6炳打算借这次机会远远的看上一眼正德,算是近距离观察一些这位“声名卓著”的浪荡皇帝。
在上一次来的时候,就给张永说了。这一次就是为这事来的。
在6炳看来,权势如日中天的司礼监大总管办这件小事,那是大材小用,易如反掌的。事实上,这件事对张永来说,的确简单至极。
不过,6炳哪里知晓此中原委啊!
上一次来的时候,6炳就告诉张永若是正德要开个万人公审大会,请他务必留一席给6炳。
张永就纳闷了,什么叫万人公审大会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想,正德回来没两天,就记起王守仁送来的还关在大牢里的反贼朱辰濠了,按照律法,一纸罪单,午门斩便是。
可正德被后人所熟记的原因就是他不是一般的皇帝。尤其是对于这个前不久击败蒙古犯边的皇帝,跨上战马,一声令下,如他的偶像般纵横整个帝国才是他最向往的。所以说对于怎么处置朱辰濠,正德有些犯难了,按照律例,杀掉,他不甘心;可是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得了迎驾有功大骂了江彬的张永突然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窍了。
这厮就向正在犯愁的正德谄笑着道:“不若来个校场扬威,陛下亲取反贼。”
这下子就好比瞌睡遇见枕头一般,太投正德的心思了。
正德大声赞扬了张永,大手一挥:“大伴,一切你看着办吧。”
因为这个,张永心里越的记上6炳的好了,瞅瞅,人家给咱家出这么一个好主意,即让皇上龙颜大畅,又盖了江某人的风头,简直神呐!
所以他便留了一份心思,亲自出面替6炳安排好一切,现在就等6炳点头答应了,便可以一睹天颜了。
6炳便笑着道:“小子多谢公公。”
张永这时候到真的拿6炳看成是一家人了,笑道:“都是一家人,跟咱家客气什么?”
于是张永嘴里的“一家人”恍似真的是一家人一样,笑着说了好一阵话,这才散去。
6炳王守仁出来的时候,王守仁使了个眼色给6炳,6炳便点了点头。厚着脸皮向张公公要了一些酒菜说是要和王守仁秉烛夜谈。
张永心里高兴至极,原本也想加入,不想王守仁这厮极不给张大总管面子,一句“同榻而床,抵足而眠”便将张大总管噎的直翻白眼,这才悻悻作罢。
张大总管也是明白人,稍一琢磨也就明白过来了,感情这二位有事瞒着自己?心里一惊,赶紧叫来张福问话。
张福来的时候,得了6炳的银子,又亲自参与了那惊心动魄凶险异常的火光之夜,已经对那位不爽的时候总爱眯着眼睛的6大少爷心里起了惧意,再加上得了6大少爷的三千两之巨的银子,心里早就打鼓了,这时候听的大总管叫着回话,哪里敢说实话啊!
不过,张永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稍微灵机一动,这厮便开始瞎编了。什么普渡庵一群鄱阳湖下来的反贼欲劫持平胡6氏一位少爷,幸得6炳识破,一举请了湖北两位大人,合着府尹庞亮,将反贼杀个底朝天,一个没留。
当然,这也不算是瞎话,反正白莲教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明面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张永还有些怀疑,张福便赶紧上前一阵耳语,听的张永心头巨震,低声问道:“你可看清了?”
张福连连点头,低声道:“奴婢看的真真儿的,就是那丫头。”
张永便开始琢磨了,也略微知会张福消息保密不可再告诉别人之类的,打走了张福,便陷入深深的思索中去了。
王守仁打走张永,6炳便在房里细细将他说知道的一切告诉了王守仁。
虽然早有察觉的王守仁已经能估算出其中凶险,可一听6炳细说,竟也是冷汗连连,连道:“好险好险。”
当然,有些事情6炳自己琢磨都感到十分心惊,当着王守仁他也不会没脑子的全部说出,委实其中风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尽管,6炳心里有些模糊不定的感觉,可直到第三天柳正扬赶来悄悄告诉他一个消息时,6炳还是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人胆战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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