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来我云府,想要捉拿云峦归案,没门!取我颈上人头尽管来,要是来蹭吃蹭喝,你们错了,你们应该去花醉楼,有酒有女人!”云侯景冷冷道。
“冒昧前来实在是无奈,我也是奉旨办事,若不是为了这身军装,纵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招惹大将军您的神威。”李特苦着脸。
“把圣旨拿出来!”
“这……”李特更加为难了。
“奉旨办事,不该拿圣旨出来吗?”
“实不相瞒,圣旨没有。”
“混账!”云侯景声如惊雷,滚滚如浪潮。
李特确实混账,奉旨办事没有圣旨,这不是拿他云侯景当猴耍吗?!
“李特带了两千钢铁战士,一哄而上咱能顶得住吗?”云峦捏了一把汗,扭头低声问龙骧。
“你听过一群羊杀死一只狼吗?”龙骧反问。
“没有,但一群羊有可能踩死狼。”
“你说的是特例,羊永远是狼的猎物,除非羊团结一致而不惧怕狼,可是羊天生对狼就有恐惧,见到狼只会想着比同伴跑得快而忘了反抗。”龙骧道。
云峦来自二十一世纪,何曾没听说过这个道理,只是到如今才真正明白狼和羊之间的关系。
“大将军息怒,我今天不是来挑事的,实是奉大将军来办一件机密的事情。”李特有些畏怯的眼神望着云侯景,“此事最好只能大将军一人知道。”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云侯景回答非常干脆。
“只是……”李特望了望龙骧,又看了看云峦,再看云侯景阴云密布的脸色,终于下定决心,“此事牵涉极多,泄露这个秘密极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说!”云侯景真的等得不耐烦了。
李特也知道他如果再婆婆妈妈下去,流血在所难免,“玉玺丢了。”
他的声音很低,云侯景似乎没听清,或者听清楚了而不敢相信,大喊道:“说什么?”
“传国玉玺丢了,据皇上回忆,前些天他来云府的时候身上带着玉玺,后来就不见了。”
传国玉玺标志最高皇权,也是依附于皇权的各个势力的保护伞,玉玺丢失之事一旦泄漏出去,不管是怀着何种目的,天下必然大乱,群雄哄抢,便是真正秦失其鹿,天下公逐之!
胆敢偷窃玉玺之人,必然成为众矢之的,承受四面八方的袭击!
“你怀疑是我云某人偷的?还是千仞那老家伙怀疑是我偷的?”云侯景脸上的阴云更加浓密,说出来的话仿佛来自地狱魔鬼的声音。
李特怕了,他真的怕了。
首鼠两端、轻于去就的人,不是他们不注重气节和名声,实是他们天生就胆小,他们怕死。
“我没偷玉玺,你信吗?”云侯景盯着李特就像狼王精光的绿眸锁定猎物。
“信。”李特毫不迟疑。
“相信,你就让你的人滚蛋!”
“军令如山,就这么回去我没法向丞相交代,要不让人在您府上随意搜一搜……”李特站在雨里,黑夜没能遮住他慌乱的眼神。
“滚蛋!让你搜我的府邸,没事也得有事,下一个闪电划过天边之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云侯景向来无戏言,说得到做得到。
才过去几个呼吸时间。
咔嚓――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仿佛是死亡宣判的法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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