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就在谭泽山暴怒之际,一位坐于他身旁先天巅峰强者没有任何征兆地出手,一道闪烁着森冷寒光极快地射向谭泽山。
“偷袭!”感受到身旁极速传来一道令人发寒的尖锐之气,根本就没想过有人敢在圣谷中出手的谭泽山脸色大变。
极速的寒芒转瞬即至,根本就没有让他有思考的时间,几乎是在条件反射下的,抬手便是一道强大的掌劲劈向这道透着无尽锐气的寒芒。
然而,匆忙之下谭泽山根本就没有聚起多大的真气,这道劲气看似强劲无比,其内里却是透着苍白无力,一遇上带着强悍锐气的寒芒纷纷如冰雪遇到阳光般溃散,丝毫阻止不了这道寒芒的速度。
没有任何的停顿,这道带着极为尖锐的寒芒直接射穿来不及躲避谭泽山的身体,消失在另一边的空间之中。
低头望了望胸口处疯狂喷射而出的艳红色鲜血,谭泽山不敢置信地盯着身旁偷袭自己的那个人,颤抖着手指着对方,而后手臂一落,脑袋不甘地歪向一旁。
杀手,原本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杀,一出手就是倾尽全力,以澎雄先天巅峰强者的修为,不说对方也是一个先天巅峰强者,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就是金丹境界的强者也有被击毙的可能。
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悬殊的刺杀。
随着谭泽山被击毙,现场静得一片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坐于谭泽山一旁的澎雄。
毫无征兆的出手,狠辣的手段让众人一阵心寒。
其中打击最大的莫过于谭学林,他在圣谷之内所有的风头全都是出自于他父亲才存在的,现下父亲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射杀,呆滞的表情之下却是一颗绝望的内心。
即使将会有金丹境界的圣者出面灭杀对方,他在圣谷之中的地位也会随着一落千丈,失去的父亲,就等同于失去一切,以后他在圣谷内的辉煌,将再也不复存在了。
“澎雄,你这是什么意思!”处于另外一边的两边巅峰强者直到谭泽山的脑袋歪向一旁才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之际,不由得警戒地盯着澎雄。
“哼,别当我不知道你们三人之间的勾当,我想,如果今天不是我早一步先行动手,恐怕到时倒在地上的是我吧!”
澎雄,澎震南的父亲,百多年前是大陆杀手界的传奇,自从进入先天五阶之后,他抛下手中的势力一心一意地躲在圣谷之中修为,经过几十年的闭关修炼,终于达到先天巅峰之境。
之后的十多年时间里,澎雄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的修为,无奈从先天进阶到金丹比后天进阶到先天还有难上好几倍,直到去年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流逝。
生命力的流逝,代表着生命的终结,知道不久后将会离开这个世界的澎雄在与自己的儿子澎震南商议之后,最终才会铤而走险走上这么一步棋。
如果胜利,那么他们的将接管于这个组织,势力也将会在短时间内攀升到一个让人不可及的高度;如果失败,代表着却是他们家族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这是一条没得选择的不归路,如果不提早动手,等到澎雄离去之际,失去巅峰强者支撑的澎震南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将会遭遇到对方势力绝对打击。
到那时侯,他们的命运将不在属于自己,只要对方愿意,他们随时将会遭受到灭门之祸,这将是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不喜欢看到的。
比起这个悲哀的结果,现在的主动出击还有着一线希望,虽然有可能将要面对传说中的金丹境界强者,凭借他们现下的实力却也有不是没有一拼的可能。
再说,圣谷里已经有两百多年都没有人见到传说中的金丹强者,到底他们还在不在山谷的顶峰还是一回事,这就让他们的心中更多了一份希望。
“澎雄,你敢在圣谷动手,难道你就不怕圣者的惩罚吗?”圣者,是对组织内达到金丹境界人物的统称,在几百年前他们就曾表态过,任何人都不许在圣谷内动手,违反规定者,不论是谁都会得到他们严酷的惩罚。
所谓严酷的惩罚,即是让人胆寒的灭族。
也就是这个原因,即使这些核心人物在大陆上斗得个你死我活,在这圣谷内却也是不敢动手,这也是谭泽山三翻五次被澎震南污辱后,却只敢拿琉璃台石出气却不敢出手的最主要原因。
“圣者!”澎雄不屑地笑道:“难道你见过圣者了吗?”
“圣者,对我们来说只是传说,这么多年以来,你们哪个人又看到圣者,而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人不是达先天巅峰之后,在大限将至之时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默默地等死,圣者之说,恐怕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传说了吧。”
“再者,就算圣者真的存在又能怎么样,二百多年的时间,又有哪一位圣者愿意留下来守护这个早已变质的组织,怕是他们早就已经离开这里探险于大陆之外的未知世界吧。”
话刚说到这里,恍惚间,众人感到天地一暗,仿佛整个天空朝他压下来一般,一股无边的压力自上而下压迫着圣谷内所有人。
恐怖的压力,直让众人脸色巨变。
“很多年没有出现,看来世间已经将我们忘记了,就是一个小小先天级人物,也敢挑战我们的权威。”随着天地强大的威压,一个人影自山谷的高空缓缓地降落在琉璃石的上空。
“御空飞行,传说中的金丹境界强者。”澎雄与澎震南两父子的脸色一变再变,就是天涯,也是眼中精光暴闪。
凌厉的眼神自谷中所有人的身上扫过,所有被这道目光扫中的人全都感到呼吸一窒,仿佛自身所有秘密全都暴露在这道凌厉的目光之下。
“好恐怖的目光!”当扫向自身的目光消失之际,所有人不由都松一口气,疲惫的心神让他们感到即使与人拼杀一场都没有这么累。
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所在上位的澎雄却是将心神绷得紧紧的,不为别的,只是凌空站立那位圣者将目光停在他的身上。
“破坏规矩者,按照规定,你将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站在那里承受我三招之限,一种则是与我来个生死决斗,不死者,将免去灭族之祸。”
一个看不出多少年纪的老者冷冷地盯着澎雄,强大的气势一收一放,强悍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压在澎雄身上,“不知你要选择哪一种?”
“该死,难道老天真要亡我澎氏父子!”一个金丹者的强悍压力,压得澎雄几乎喘不过气来,头上冷汗一滴滴地出现。
抬头望着漂浮于半空中的老者,此时的澎雄不要说与对方生死决斗,就是要让他说一句话都有些困难。
这种的情况,任谁都看得出来澎雄的情形不妙,就是一些之前与之决议好的几个人,此时也是一脸的沉默。
感觉到事情的不妙,澎震南脸色无比的阴沉,扫过在场几个脸露得意对手,望着正辛苦地独立支撑着圣者威压的老父亲,他毅然地起身直向父亲走去。
“小子,你是谁!”不屑地扫一脸坚毅地走来的澎震南,说话间,却也将自己外放的气势收了回来。
澎震南的到来,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吸引在他们俩父子身上,收敛全身气息的天涯却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几百年来的传统,让他们脑中习惯地认为跟在澎震南身后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小人物,就是在半个月前以无比残忍的手段屠杀万人的地狱修罗,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代价却是再次失去一位先天巅峰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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