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伸一股劲涌了上来,道:“我这可是提醒你呢,没事干嘛放支烂笔进去滥竽充数?你想鱼目混珠?当顾客的眼睛是瞎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头子正色道,“没有这支烂笔,又怎么能衬托得出其它笔的精美之处?你一个学美术的,难道连参照物原理都不懂吗?”
“哎呀――我不懂?”蔡华伸画技一流,第一次被人如此贬低,气不打一处来,掏出一张二十元零钱砸在老头子的脸上,一手抄起那只烂笔,斗气道:“我偏偏要买这支,老子看你以后拿什么做参照物。”说罢愤愤而去,还不忘骂了句“***不良奸商。”
“真是凯子,老夫这里还有大把。想不到买二送一的废品也卖了二十块钱……”老头子看着蔡华伸离去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
蔡华伸一走出书店,就跟一个女人撞个正着。
“操,哪个***不长眼……”蔡华伸一声粗骂,当他抬起头来时,不禁怔住。
“哟,原来是华婶啊,世界真小,我说是谁这么没教养呢。”女人开口就是一句暗讽,听口气,原来两人相识。
“哈哈,原来是‘副’班长拜墓**同学呀,都说虚有其表的女人大多目无尊长,果然如此。”在‘副’字上,他咬得特别用劲。
原来此女便是和蔡华伸同班的副班长白暮雪,同时也是令所有男生垂涎三尺的校花,长得正个儿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打开盖……走在路上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的。
换了别的男人,见到此女无不六神无主,为什么蔡华伸就偏偏要她针锋相对呢?谁也不知道,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学校里有两大威名最响的帮派,一个是**集团,另一个就是白暮雪为首领的剿狼会。也许是私人恩怨,也许是帮派之间的斗争,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校花一个校草斗得头破血流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暮雪俏脸一沉,鼻子微微一翘,道:“什么叫目无尊长?你以为你是谁呀?”
“好说,好说,老子正班长是也――”蔡华伸整了整衣领,傲漫地说。
“呵呵,真是了不起,你太了不起了。不就是一个到处偷女人内衣内裤的小贼嘛,神气啥?是不是又在里面偷了东西出来?不会是某人又看上了书店老板娘的内衣吧?”白暮雪一口气就揭了蔡华伸的底。
“放你狗屁!”蔡华伸拿出那根旧毛笔,晃在白暮雪面前道,“老子是来买笔的,二十块钱不打折扣,名正言顺。”
白暮雪听了,抱着肚子笑扒在地上,有些美女微微一笑可羞花倾城,但白暮雪张口大笑也依然毫不逊色,红唇洁齿,摄人芳心。
白暮雪道:“这么支破笔你就花二十块钱?哈哈哈……都说偷鸡摸狗的人iq低能,果然如此啊哈哈……”
哪知蔡华伸非但不气,反而笑道:“哈哈哈,小女人就是目光短浅,哥我阅物无数,早就看出此笔乃是古董,是此店唯一的一支,是那老头子不识货,才卖给了我。你知道什么?肤浅。”
“哟,还当古董啊?还唯一呢,原来那个自称画神的华婶不但低能,而且还弱智,可真是头条啊哈哈……”
“哈哈,老子就是拿这支破笔,画画也比你强。”
“哈哈哈,是吗?那一个月后的全国美术大赛,就赌谁可以拿到冠军吧,你敢赌吗?”白暮雪嚣张道。
蔡华伸一下子懵了:“什么?你也参加全国美术大赛?”
白暮雪纤腰一扭,道:“哦?原来肖老师没告诉你呀?我真想不明白,就那么两个名额,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败类?不知此举又要埋没了多少人才。”
蔡华伸一改吃惊的神态,笑道:“彼此彼此,我更想不到她连那些画鸡成鸭、连嘴巴尖扁都分不清的人也看得上眼,实在是天下奇闻了。”
白暮雪顿住了笑意,挺拔的白衣胸部大幅起浮,似乎被刺中了要害。原来她在初中刚刚学画画时,老师布置作业画一只公鸡,而她却画了一只怪物出来,脚是鸡脚,体形看起来却像鸭,更令人喷饭的是,她画的鸡嘴居然是扁的。
白暮雪打小就是一个出名的美人,一个人长相太过出众,难免会成为公众话题,再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这次错误自然成为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事隔多年,这件事居然传到了蔡华伸耳中,成了把柄,她哪能不气?
“哼,走着瞧吧。”白暮雪终于落了下乘,含羞溃败而去。
蔡华伸赢得今次斗嘴胜利,得意洋洋地回到学校,就不断听到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说**集团的主席偷书店老板娘的内裤不成,反而花了二十块钱买一只破笔当古董……
准是白暮雪一翻添油加醋后,丑化了他的名声。
两个鼻孔哼着气,蔡华伸一进宿舍就狂抽烟。
宿舍里三大干将只剩下倪奏开,其他人估计正在调查某女,或是在某处偷窃内衣。
倪奏开一见蔡华伸,便凑过去打趣道:“咦?回来了?老大,我听说你二十块钱买了古董,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蔡华伸无奈地拿出那支毛笔丢在床上,心中大骂:操***古董,一会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磨成木屑。
倪奏开拿起一看――这不就是学校门口摆地滩卖的那些一块钱一支的中号毛笔吗?一下子笑翻了天。
“原来你喜欢收藏此类古董?早说啊,明天星期一,我到外面给你买二十支回来,打九折才十八块钱哈哈哈……”说完便丢回床上懒得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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