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来是问侍琴，结果楚世镜傻乎乎接道：“只是指导过我几天。”
天地良心，楚世镜这话绝对字字属实，然而到了廖枫存耳朵里就变成了谦虚，他恍然大悟，原来两人武功这般登峰造极，是因为他们乃是冯清宁的徒弟。
可令廖枫存不解的是，冯清宁身为正派武林的代表人物，怎么会教出侍琴这么一身魔道武功，不过这个疑问不好开口，廖枫存只得将好奇心憋回肚子里。
听说了廖枫存乃是前来参加春闱的举子，楚世镜惊讶道：“明天可就是考试的日子了，廖兄不用复习吗？”
廖枫存哈哈一笑，说道：“楚兄弟有所不知，在下可是公认的文采天下第一，胸中自有诗书万卷。别说不用挑灯夜读，即便是喝个酩酊大醉，我也能去把那状元的帽子戴上。”
似是受了楚世镜影响，廖枫存也开始不谦虚起来。
楚世镜大感佩服，他生平最不擅长的就是舞文弄墨，听闻廖枫存如此有才华，不禁大感佩服，交口称赞。
侍琴被两个不要脸的男人互相吹捧得直欲呕吐，实在受不了之下，打击廖枫存道：“读书考试有什么乐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不说，还要和一群人拼个你死我活，偏偏这拼杀还都只用纸笔，写下一篇篇酸文……毫无乐趣，毫不过瘾，毫无气概。”
廖枫存笑道：“侍琴姑娘有所不知，其实这春闱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楚世镜好奇道：“考试能有什么意思？”
廖枫存说道：“这趣事之一，便是每次春闱，总是会有一大群人想尽一切办法作弊，种种夹带之法更新换代，推陈出新的速度之快，实在叫人叹为观止。有人将纸条藏于笔管、腰带之中，若是查出来，必会被监考官耻笑没有创意。还有写在手臂上的，写在肚皮上的，写在胸口、写在腿上……甚至还有写在脚底板上的，不胜枚举，最为好笑的是，有一年春闱，一名考生将小抄写在背上，开始考试了才发现……看不见。”
楚世镜大笑，侍琴揶揄道：“那廖公子的小抄藏在何处呢？”
廖枫存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这里。”
“就知道自大，”侍琴不屑道：“等你落榜的时候再来哭吧。”
楚世镜在一旁笑够了，说道：“这是其一，那其二呢？”
廖枫存答道：“这其二嘛，就是一个个考生稀奇古怪的答题了，话说一次春试，出了道题，考题是：《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结果阅卷时官员们笑翻了一片，因为有一份卷子中写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路太远了，我的马车坐坏了都没法修一下，只能慢慢走。后来走不动了，我只好上上下下找绳子，好拉着马车走。”
这回连侍琴都忍不住了，跟楚世镜一起笑作一团，半晌，楚世镜好不容易止住笑，问廖枫存道：“那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廖枫存大笑不止了。
楚世镜见两人因为自己一句话笑得更欢了，明白自己说错话，又不知他们在笑什么，只得摸着脑袋跟着一起傻笑。
过了一会，楚世镜又忍不住道：“还有吗？”
廖枫存揉揉肚子，说道：“当然有，要是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何况种种趣事，经人之口说出，乐趣便少了大半，哪里有自己看到的有意思。”
楚世镜一听，大为遗憾，说道：“可惜我没什么机会去参加春闱，看不到这些乐事了。”
廖枫存摆手说道：“这有何难，不过是混进考场而已，对于在下来说轻而易举。”
楚世镜大喜过望，连连称谢。却听侍琴在一旁道：“小心你爹知道打断你的腿。”
廖枫存听出侍琴只是在嫉妒，微笑道：“侍琴姑娘也可一并前往，只要稍稍改变下装束即可，在下保证姑娘不会被那些考官搜身。”
“真的？”侍琴这下兴奋了，拍手笑道，“那我一定要好好一展我生平所学。”
楚世镜打击到：“你的生平所学？那把水果刀？你要去考场削水果？那倒是很不错。”
“砰……”楚世镜又被某暴力丫鬟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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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得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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