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上谷和定襄都失守了。现在李广守雁门,程不识守代郡,韩颓当守渔阳。至于匈奴的大军,现在正在雁门外集结,但却没有攻打雁门。”窦婴苦恼的细细说着:
“还有,最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匈奴攻陷三地后,不再像过往那样抢掠,而是派兵驻守,正在加固城池!”
“什么!”张扬惊的失声大叫起来。
匈奴擅攻,不擅守。而在生活习xìng上,匈奴是游牧民族,觉得大汉的土地没用。所以自古以来,北地胡虏犯境,都是抢掠一番后,就退回草原。
正因如此,历朝历代都觉得北地胡虏,只会犯边抢掠物资女人,是不会威胁到华夏根基的。同时,也认识北地不是草原就是沙漠,而且苦寒,不可取之。所以对北地胡虏的策略,要么就是阻挡胡虏南下,要么就是联姻保和平。
可现在不同了!匈奴攻占了右北平、上谷和定襄三地,居然没有烧杀抢掠,反而留兵驻守,开始加固筑城。这可是要向大汉用兵,想要攻占大汉的土地,想要取大汉而代之啊!
窦婴能理解张扬的吃惊,他刚看到军报时,也和张扬一样。这可是天大的坏消息,匈奴对汉的策略改变了。
张扬从吃惊中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义兄,你打算如何应对?”
窦婴大摇着头,苦涩答道:“我没办法!我是真没办法了。我以派出红翎急使,将消息急传回长安,希望陛下能有主意吧!”
“怕什么?匈奴敢守,我们为何不敢攻呢?”正在此时,刘彻兴奋的叫嚷着,带着张骞进入帐中。
窦婴没好气的说道:“太子,话可以说得轻松,可这事情的处理,可不轻松啊!还有,你的信,写好了?”
刘彻不以为意的说道:“早写好了!我也没废话,就写了两句而已。我相信,父王看了后,也不会怪责我的了。”
窦婴眉头一挑,好奇问道:“噢?你都写了什么?”
刘彻神sè一正,威严沉喝道:“儿臣愿以太子之身,为抗匈奴,洒尽热血。儿臣不愿以屈辱之身,以负边民之心,继承汉家天下。”
“好!写得好!”张扬听得大加赞许。
窦婴也很想赞许,可碍于身份,只得呵斥道:“胡闹!罢了!你是太子,信是写给陛下的。你爱怎么写,我也管不着。”
这话说得,不就等于认同刘彻了吗?居然还好意思骂刘彻胡闹!张扬的心中,不免小小的鄙夷了一下窦婴,真是虚伪啊!
张扬没那闲工夫管窦婴的虚伪,好奇的向刘彻问道:“太子,你刚说攻城,难道已有定计了?”
刘彻耸了耸肩,尴尬的苦笑道:“呵呵!这个还没有。不过,匈奴既然占了城池,我们就必须攻回来,这一点是不容质疑的。至于定计,只能等了解了详细军情,才可决定。”
说完后,他看向窦婴问道:“大将军,前方详细的情况如何呢?”
窦婴脑中回荡起一道道的军报,最后总结道:
“雁门方面,没什么可说的。匈奴在不断集结大军,估计兵力会在三十万左右。至于右北平、上谷和定襄三地,现在全落入匈奴之手,他们的人正在大举南迁,显然是打算以三地为进军大汉的根基了。”
顿了顿后,他疑惑的补充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李广看不出问题,但事起蹊跷,就报了上了。”
“噢?什么事?”张扬和刘彻同声问道。
他们也都很好奇,会是什么事儿,居然这么奇怪。就连能征善战的李广,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窦婴不解的迟疑说道:“几个月前,在河套内的黄河沿岸,匈奴建起了大量的高塔。高塔的作用,不是很清楚。但在塔顶上的,无一不是箭术超绝之辈。同时,这样的高塔,也在三地内和周边出现了。”
“这些高塔有什么用?又不能攻城,又不能守地的?最多就是高一些,看得远一些。大军一到,高塔不是白建了吗?”刘彻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疑惑同时是窦婴和李广所想的。
也正因如此,李广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事出反常,必有古怪,所以李广还是写进了军报中。
窦婴看得一头云雾,也是想不明白,这高塔建来干什么?高塔是由木材简易搭建,没有防御能力,一攻就破。如果用来侦察周边情况,也太浪费人力物力了。以匈奴的快速侦骑,可比这高塔管用得多,还灵活不少。
张扬可不像李广、窦婴和刘彻一般想法,他眉头紧锁的说道:“这个高塔是一大威胁,必须想办法拔掉。匈奴是想掌握制高权,我们不可让他们如愿。”
“制高权?什么意思?有什么用?”刘彻和窦婴不解的同声问道。
其实张扬想说的是制空权,但高塔还达不到制空的意义,所以改为制高权。这是一种战略战术,对于还停留在步兵车战的汉军来说,是很超前的意识,不能理解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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