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匈奴主力攻长安,我们在三地的大军是回援,还是继续进攻呢?回援长安,三地的匈奴军就会尾随追击。继续进攻,则长安必失。这是个死局啊!”
刘彻感慨的说出第三点,眼中闪出复杂的神sè。他是在佩服布局者,也是在为大汉的安危发愁。
窦婴现在是完全没了主意,急问道:“既然我们洞悉了匈奴的意图,难道就不能化解吗?”
刘彻无奈的叹道:“如果我们不增兵三地,那三地的匈奴军,就可一城一城的慢慢打下去。同时,河套地区的匈奴主力,也很可能出动,对大汉形成四路压境之势。我们的步兵调动太慢,匈奴又是四路攻来,根本来不急集结兵力对抗。这是一个死局!”
这是刘彻第二次说“死局”二字,可见他的心有多灰凉了!他为汉军的军力灰凉,为步兵对抗不了匈奴的骑兵灰凉,为大汉将要走向末路灰凉。
窦婴虽然被匈奴的jīng妙部署给震住,但还是知兵的人。在渐渐回过神后,也终于想明白道:
“哎!是啊!秋高马肥,这时候的匈奴骑兵,是最强盛的时期。同时,这时期也是我们庄稼收获的时期啊!而收获时期,也正是余粮快用尽之时。只要匈奴骑兵围城,城中那有粮食守城啊!”
这是刘彻没看到的第四点,窦婴在清醒后,无奈的道了出来。每一城中,虽然都设有粮仓,可各城中在秋收期间的存粮都不多。在这秋粮还没来得急收入城中时,匈奴围城,有那座能守得住呢?而城外全是粮食,匈奴反倒不缺粮了。
刘彻不甘心,看向张扬问道:“张扬,你能看破匈奴军的高塔作用,能看破匈奴军的部署,难道就没有应对之法吗?”
窦婴猛然提起jīng神,期待的看向张扬,希望张扬能创造出奇迹。面对这样的死局,他和刘彻都没办法,想来满朝文武,也不会有人能想出办法的。现在只能寄望张扬,毕竟这一切都是张扬看破的。
张扬可是眉头大皱,汉军以步兵为主,这样的军力与骑兵对抗,还真让他头疼啊!双方在实力上,相差得太悬殊了,怎么可能扭转得了局面呢?
在张扬他们洞悉到匈奴大军的意图,却无计可施时,景帝方面也陷入了不好局面。
景帝借刘彻的信,虽然震住了朝臣们,逼得他们不敢拿和谈和亲之策,来蒙混过关。可却引出了另一番局面,使得他更加受制,更加无法向匈奴用兵。
更让景帝可气的是,引出这一番局面者,居然是卫绾。可卫绾说得极有道理,景帝又不能不听,不能不接受。就算在气卫绾,在道理和实局面前,也只能低头了。
“高祖之所以在平城战败后,就采取和谈和亲之策,那是因大汉的军力不如匈奴。大汉的军力不如匈奴,是因暴秦遗害,大汉刚得天下,百废待兴,国力疲乏,人民需要休养生息。”
“到了如今,国力是有所复苏,但军力却并没有跟上。七国之乱因何而起?其根本原因,正是大汉军队不强,连藩王的军队都比不上。”
“虽然最后平定了七国之乱,可大汉的军力也消耗残尽。凭目前的大汉军力,根本不足以对抗匈奴。所以,大汉还是要行和谈和亲之策。但同时,必须开始加强军力的投入,好为将来反击匈奴。”
卫绾道出大汉的真实现状,条条道理摆在景帝面前,使得景帝无奈,悲哀。这些都是事实,景帝无法反驳。
“和谈和亲?朕这个大汉天子,做得窝囊啊!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要记住!朕窝囊,就是你们窝囊!”
景帝失落的抱怨了一番,也借此敲打下朝臣们,激励朝臣们的斗志。这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但必须这么说,这么做。他这一代办不了的事,并不代表下一代,不能去办。前期的准备和铺垫,他还是要为刘彻做好的。
“那就这样吧!你们选个使者去和匈奴和谈,实在不行,就和亲吧!”景帝无奈的交代了一下,失落的转身离去。满朝的朝臣们,全都一脸的死灰sè,谁的心情都不好。
景帝离开朝堂后,失落之sè顿时尽去,沉声向侍奉他的chūn驼吩咐道:
“chūn驼,通知建章军追上窦婴和太子,将朝中商议的结果告之。还有,附上一句,建章军听从他们的调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太子和窦婴,可根据局势变化,便宜行事。”
“诺!”chūn驼是景帝的心腹,急忙敢去传旨了。
“彻儿!窦婴!建章军是大汉的最后家底,现在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创造奇迹!”景帝望着chūn驼离去,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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