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消失之后,蜂群随即也退走了,人蜂大战没有打起来。围成圈的战士们并没有马上散开,他们依然保持着防御阵形,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折木急匆匆跨入包围圈的中心,在圈内转了几圈,不时抬头看看天空,又看看地面,这里就是刚才少年所站的地方,少年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折木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竟然能从如此严密的包围圈中轻而易举地把人抢走?
难道这少年本就不是泛泛之辈?
折木根本无法得知,他只好下令把整个村子封锁起来,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折木本是打算先把村子控制起来,然后再借助瓦哲寻找那少年的下落。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少年这边,瓦哲竟然趁那一会儿的功夫溜掉了。
三个小时后,蚩由亲自率领的1500jīng兵也开到了这里,他们不但把村子包围住,而且还把村子四周的大小树木一律砍光,伐出一条环绕小村的宽约30米的空地,以便于监视和防卫。
此外,在村子北面,挨着这空地又伐出一片长约300米,宽约200米的空地,在上面建起了营地,营地里面四处燃起一堆堆的篝火。
天sè渐晚,起风了。
成片的桃花没有了,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短暂,尤其是在战争面前,她是那么的脆弱。
四周很安静,只有战马的嘶叫声,夹杂着归巢乌鸦的凄啼声,此起彼伏。
召里跟随猎人王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客栈。
这些人仍在意犹未尽地谈论着刚才所看到的情形,那少年和红光,还有他的消失。
他们看上去心情都还不错,虽然没能抢到圣物,但是眼看着圣物从蚩由军队的包围中跑掉,也的确是大快人心,这大概就是人xìng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吧。
召里对这所谓的圣物没有丝毫兴趣,他独自走进早先预定好的客房,推开窗户眺望着外面。
“师父去了哪里呢?刚才那红光……”
心中正想着,伙计推开门走了进来,把一个木桶放到桌上,倒上热气腾腾的开水,便躬身退了出去。
没想到这山村小店的服务竟然如此周到,召里自觉乐意,不由会心地笑了笑。
召里觉得有点困乏,也正想洗个热水脸,于是走到木盆旁边,伸手去取挂在盆沿上的帕子。
突然,盆内的汽雾迅速翻腾起来,而且聚在一起,越来越浓,越来越大,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神形甚是逼真。
召里认出这人是谁,不由脱口叫道:“师父!”
这汽雾变成的人形正是布拉格,只见他微笑着朝召里点点头,然后用手在半空中写了三个字“桃花坡”
。
刚写完,汽雾便迅速消散开去,字也随之消失了。
召里知道这是师父叫自己去桃花坡,也就没有心思洗脸,拔腿便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心想这样走恐怕是出不了村子,于是又折转身,走到窗前,探头朝外面四下张望一阵,目测好几个传送点后,便关上了窗户,立定身子,双手抱杖于胸前,瞬间周身亮起一阵强烈的蓝光,如亮蓝的水液将身子整个包住,然后一闪,人随光即从窗前消失了,竟然没有一丝的动静。
经过两次传送后,召里便已到达桃花坡。
桃花坡是名副其实的坡,很矮,大概只有几十米高,而且坡度很缓和,犹如一张大锅倒扣在地上。
远远的,召里看到坡顶有一座赤红的石台高高地耸立在桃树丛中,想必那就是师父所提到的九阳台,兴许师父就在那边,于是匆匆小步跑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布拉格正站在九阳台下,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少年,召里认出他就是村口出现过的那个少年。
召里早就觉得先前村口那阵红光有些眼熟,猜想十有仈jiǔ是师父所为,现在见那少年果真和师父在一起,所以也就不觉意外了,只上前随口说道:“师父,果真是你救来了他啊。”
布拉格见召里平安,心里自是高兴,一手揽住召里的肩膀,笑道:“嗯。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们要会的朋友。”
召里本来不觉意外,但是听师父说这个少年竟然是要会的朋友,心中顿觉诧异,不由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位年仅十来岁的穷少年,心想“师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小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呢?”
这少年也不拘谨,两只乌黑的眼珠“叽哩咕噜”
上下转了几下,盯着召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召里面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云望。”
召里没料到这个自称云望的少年会这么主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挠了一下后脑勺,应道:“你好。”
布拉格看着眼前这两个可爱的孩子,心中甚是喜欢,他乐呵呵地微笑着,伸手在云望的头上摸了摸。
布拉格把云望从战士手中救出,云望本就对他心存感激,再加上布拉格非常和蔼慈祥,对云望又很是关心,相处了这么一阵,云望心中早已没有隔阂,对布拉格甚至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一点,连云望自己也觉得奇怪,甚至怀疑布拉格兴许是他梦中遇到过的什么神仙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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