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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使海国擒妖记(番外2)(1 / 2)

2022年11月3日外记之二·豪绅聚敛激民变·好汉亲手剐yin娃为富由来是不仁,可怜象齿自焚身;绿林反肯持公道,愧煞临刑金谷人。

话说南宋时,广州东莞县南有一村,名为颜屋村。

村临大湖,湖中水族蕃庶,芦苇丛生。

那沿湖的百姓,都在湖中觅衣饭,打鱼笼虾,簖蟹翻凫,撩草刈蒿,种种不一。

内中有一渔户,名唤王龙,其人粗通文墨,又颇晓武艺。

手下一班结义兄弟,共管着数个罛船,日逐打鱼起息。

那罛船乃大渔船,拽起六道篷,下面用网兜着,迎风而去,一日一夜打捞有上千斤鱼,极有利息。

却是利在秋冬,西北风一发,方好扬帆。

一日,正当仲冬时节,西风大作。

王龙要自去看打鱼,同众弟兄上了罛船,向北而去。

船到湖中,忽见芦苇丛中摇出一只船来,一个小渔户,望着罛船叫道:“大船且住,你等往那里打鱼去?”王龙答道:“今日风大,往北湖打些大鱼去。

”小渔户见说,忙道:“莫去,莫去。

如今那里吃人占了,不容打鱼,道是官司禁打鱼鲜。

”王龙怒道:“这北湖是我弟兄们的衣饭碗,甚么官司,敢来禁打鱼鲜!”小渔户道:“你这等大船,许多时未出打鱼,尚不晓的,待俺细细说与你们。

”原来这北湖之滨亦有个村坊,村里住着一个乡宦,姓吴名德行,为人极是奸狡,自恃拜在知县门下,便横行乡里,为祸一方。

那东莞知县最为贪赃,在任三年,连地皮都刮了来。

他与吴德行臭味相投,两个最称莫逆。

说事过龙,彼此纳贿。

吴德行思量在家清淡,想在渔船上寻些肥水。

去与知县讲了,颁下几道吿示,说北湖一带是吴家放生湖,不许捉捕,如违送官究治。

有了吿示,将大岭山为界,牵占了大半湖面。

若是过了界,即唤狠仆拿住,扯破了网,掇去了篷,还要送官,受他扎诈。

那小渔船识窍,不到北湖打鱼也便罢了。

那罛船全靠是风,乘风驶去,那里收得住?偏是北湖水深空阔容得大鱼。

众渔户没奈何,与他打话。

那吴德行得计,说要领他字号水牌方许过界,若打得鱼,他要分一半。

众渔户拗他不过,只得依从了。

连那小渔船不过界的,也要平分。

竟把一个周围数十里的大湖,与吴家做鱼池了。

王龙闻知,心中不忍道:“诺大一个湖,怎地做了你家放生池?我们便不打鱼也罢,怎生夺了众百姓的饭碗!气他不过,偏要去过界与他消遣,看他怎地!”几个弟兄都在一个罛船上,扯起风篷,望北驶去。

方过大岭山,便见有十来个小船,每船有三五个人,在那里守港。

见没有字号水牌,便拿了去。

有字号水牌的,便要分鱼,日以为常的。

他见王龙罛船驶到,没有字号水牌,喝道:“大胆的瞎贼!这里是吴家放生湖,你敢过界么?”王龙便接口骂道:“狗奴才!朝廷血脉,如何占得!放你娘的屁!少不得把你那害人虫皮都剥了,与百姓除害!”那小船的人齐起,把挠钩乱来扯网。

王龙同众弟兄一齐动手,把木篙撑的撑、打的打,大船风高势勇,小船抵当不住,翻了三个小船,十来个人落水。

王龙叫回舵而去。

却说小船上救起了落水的人,去报吴德行道:“方才有个罛船过界,没有字号水牌,小的们查他,大骂要剥老爷的皮,与百姓除害。

撑翻三个船,十来个人下水,救得性命。

有人认得是渔户王龙一干人等,住在颜屋村。

”吴德行听罢,冷笑道:“无知狂徒,反来惹我!不把他抽筋剥皮,定不与他干休。

”当下点起数百个助恶的家仆,各执器械,杀奔颜屋村来。

却说王龙等回到颜屋村,手下弟兄道:“今日打虽打得畅快,那厮必然要来寻事。

”正说话间,忽听得门外有人高喊道:“不要走了那草寇王龙!”王龙闻声往墙头外一望,见一二百恶仆,都执器械,点十来个火把,把房团团围住,中间马上,坐着一个乡宦。

王龙定睛一看,那个乡宦模样生得:骨查脸,鹰眼深凹,绰略口,鼠须倒卷。

广有机谋,长多冷笑。

州府阶前施婢膝,县衙堂上逞奴颜。

王龙料得他便是吴德行,即去房中提枝柳叶枪出来,立在墙头骂道:“你这蛀国害民的活强盗!你占着大湖,抽百姓的私税;扎诈我们银子,今日敢来撩拨老爷!”道罢便把手中柳叶枪用力掼将下来,正搠中那乡宦胸口。

那吴德行大叫一声,早攧下马,血流满地。

王龙旋即拔出腰刀,从墙上跳下,脖子上再加一刀,眼见得不活了。

众恶仆见杀了吴德行,无不震惊。

王龙抖擞精神,一连乱砍了几个,众弟兄也自房中一齐杀出,那些人见头势不好,各顾性命霎时逃散。

王龙率弟兄们杀散了余众,复归房内。

手下弟兄都道:“那东莞知县与吴德行最厚,受了这场亏必要复仇,我们也要防备。

”王龙道:“不妨。

这颜屋村聚合将来有三五百渔丁,众弟兄在此,他若来时,杀他片甲不留!这大湖有数十里水面,八九座水岛,钱粮广有。

招军买马,拼做个大战场。

”一个弟兄道:“大湖虽然空阔,却是一块绝地。

在里头做事业的,再没有好结果。

若把各处溇港塞住,州府遣兵会剿,那渔丁不经战阵的,怎么用得?况沿湖百姓,都是殷富守本业的,岂肯顺从?要防民变,决使不得。

”王龙思忖一番,道:“兄弟这议论甚是有理,我等不宜困守此地,如今只有到海外去别寻事业。

那海中多有荒岛,兄弟们都伏水性的,不如出海再作区处,不要在这里与那班小人计较了。

”众人齐声道是。

当下把四个罛船装好了,选二百多个精壮渔丁,扮做客商。

开船直出虎门口,把船停泊,再定去向。

王龙登了海岸,望那海拍天无际,白浪翻空,寒烟漠漠,积气弥弥,不辨东西,那分昼夜。

王龙看了有些忧疑起来,说道:“这般无边岸的所在,那有可居之地?”手下一个弟兄,名唤徐迟,劝慰道:“今日阴晦,景色凄凉。

那天气晴明,岛屿历历可见,定有好去处,不必忧心。

只不知那罛船出得洋么?”见有个老叟拾螺狮,徐迟叫声老丈,问道:“那开洋的船,要几多大?”老叟道:“倒不论大小,只要打造得合式。

”徐迟指停泊的罛船道:“这般船可去得么?”老叟一看摇头道:“底平梢阔,经不得风浪。

到大洋里颠不上几颠,就完帐了。

客官,你看湾里竖着樯桅的两个海船,是出洋的。

”王龙、徐迟举头一看,果有两个船泊在那里。

王龙道:“一时少算计,那出洋的船只要打造起来,几时得成?进退两难,如何是好!”徐迟沉吟了一会,笑道:“大哥放心,有极好的两个船在这里送我们出大洋,不须顾忌!”王龙道:“又来取笑。

这海滨并无相识,那里有船送我们出洋?”徐迟用手指道:“那两个海舶,他若不肯送我们,借了他的罢了。

”王龙会意道:“这倒使得。

”沿海滩上寻到海舶边来,见两个蕃商,宽衣窄袖,指挥小郞们装货,是往西洋贸易的。

梢公水手共有百余人,打点明日开洋。

王龙、徐迟看得详察,到船中悄悄与众人商量定了。

到了半夜,海舶上人睡着了,王龙、徐迟当先,一拥而上,大喊杀人。

蕃商、小郞听得钻出,排头砍了十来人,喝道:“舵工梢水不许走!”只得伏定。

把死尸撩入海中,打扫血迹,引众人上船,资财搬运过来,见舶内尽是绸缎、丝绵、蟒衣,珍异物件。

弃了罛船,叫舵工把定舵,水手拽起风帆,趁着风,望东南而进。

出了大洋,众人一看,但见:天垂积气,地浸苍茫。

千重巨浪如楼,无风自涌;万斛大船似马,放舵疑飞。

神鳌背耸青山,妖蜃气嘘烟市。

朝光朗耀,车轮旭日起扶桑;夜色清和,桂殿凉蟾浮岛屿。

大鹏展翅,陡蔽乌云;狂飓施威,恐飘鬼国。

凭他随处为家,那里回头是岸?那海舶行了一昼夜,忽见一座海岛。

王龙一看,道:“此岛土地肥饶,有些景致。

”便率众弟兄上崖散步,只见山峦环绕,林木畅茂,中间广有土地。

王龙大喜,遂与徐迟等商议,选择中间高敞地面,筑成石基,砍伐树木,搭起营房。

置备器械,建立旗号,因多是红旗,便自号“赤旗寨”。

遇着私商小伙通洋客商,邀截招抚。

日日cao练兵士,闲时屯田播种。

不上半年,聚有二千余人,成一模样。

正是:蛟龙得雨飞天外,虎豹依山踞穴中。

却说王龙与手下弟兄,多是孑然一身,并无家眷。

单有一个唤做贾有福的,曾在牢城营内做过差拨,却有家小。

他浑家名唤赵琼娥,原是营伎出身,年纪不上二十四五,生得:远山横黛,频带云愁。

秋水澄波,多含雨意。

藕丝衫子束红绡,碧玉搔头铺翠叶。

双湾新月,浅印香尘。

两须芙蓉,淡匀腻粉。

独自倚栏垂玉腕,见人微笑掠烟鬟。

那赵琼娥正在妙龄,所欲无极,一味颠寒作热,撒娇撒痴。

只为营内尽是配来囚徒,腌脏魍魉,没有看得上眼,却也按定心猿意马。

后见着贾有福虽是人物粗陋,然身躯雄健,衣服干净,叫做饥不择食,思量到他身上煞些火气。

所谓取材而不取貌,待他甚是亲热。

这贾有福是个直汉,裙带下的滋味从不尝着,毫不招架。

不久琼娥有了身孕,贾有福便将他迎娶,婚后产下一子,取名忠顺。

又招了一个丫鬟,唤做秋菊,也有几分姿色。

一家四口,也还和睦。

一日,贾有福奉上司差遣,到江西公干。

临起身,叮嘱琼娥小心看守家院。

有福去后不久,一日忽有人敲打门户,琼娥便分付秋菊去看。

丫鬟开门看时,只见一人书吏打扮,捧着公文立在门首。

怎见那书吏生得:

最^^新^^地^^址:^^身材俊俏,打扮风流。

一双花眼浑如点漆,两道柳眉曲似春山。

口末言而先笑,身欲进而频回,荀令下香三日馥,潘安标致一时倾。

这来人姓冯,乃是东莞县衙令史,奉知县之命,来牢城营投递公文,故此先来拜访差拨。

秋菊报与琼娥,琼娥便叫请到堂上吃茶,自家先在屛风后一看,不看万事全休,一见了这般风流人物,身子先自酥了半边。

整衣掠鬓,袅袅的出来。

冯令史见了,连忙起身。

偷眼一觑,花枝招颤,态度轻盈,魂不赴体,连忙行礼道:“奉县主之命,特来投递公文与管营相公,末知差拨大哥可在?”赵琼娥笑容可掬,道:“数日前往江西公干去了。

令史大哥远来辛苦,甚是怠慢,且先请吃一杯酒罢。

”那冯令史赋性轻浮,百般伶俐。

见了标致妇人,性命也都不顾的。

今遇见琼娥恁般容貌,如何不动人?那琼娥又是不遂心的怨女,便是贾有福这般粗陋,尚且思量寻他救急,何况冯令史是捏得水出的美少年,怎不垂涎?当下四目

无法,只得道:“且将这厮们长枷钉了,送在死囚牢里,等拿了王龙,一并施行。

”却说王龙自从贾有福去了,等候数日不见消息,不免心中生疑。

聚集众弟兄商议道:“贾有福一去,杳无音讯。

那位兄弟愿往东莞县走一遭,打探实情?”只见徐迟起身说道:“小弟旧在东莞县时,与院子里一个娼妓有交,唤做阎瑞兰,往来情熟。

我如今多将些金银,潜地入城,借他家里安歇,觑便打探有福兄弟消息。

”王龙道:“最好。

若是他陷在牢中,我们必来打城。

”徐迟随即收拾金银,安在包袱里,身边藏了暗器,拜辞起身。

王龙道:“兄弟善觑方便,若有些动静,火急便回。

”且说徐迟转入城中,迳到西瓦子阎瑞兰家。

虔婆见是徐迟,吃了一惊,接入里面,叫女儿出去厮见。

那阎瑞兰生得甚是标格出尘。

有诗为证:万种风流不可当,梨花带雨玉生香;翠禽啼醒罗浮梦,疑是梅花靓晓妆。

阎瑞兰引去楼上坐了,遂问徐迟道:“一向如何不见你头影?听得你在海岛上做了大王,官司出榜捉你,你如何却到这里?”徐迟道:“我实不瞒你说:我如今做了赤旗寨头领,有个兄弟到城中搬取家眷,不见回转。

我把你家备细说了。

如今我特地来做细作,有一包金银,相送与你,切不可走漏了消息。

待我寻着兄弟,一发带你一家上岛快活。

”阎瑞兰满口应承,收了金银,且安排些酒肉相待。

不料那虔婆在外,听得如此这般,走来厨下说道:“他往常做客时,是个好人,在我家出入不妨;如今他做了歹人,倘或事发,不是耍处。

自古道:‘蜂刺入怀,解衣去赶。

’天下通例:自首者即免本罪。

你快去东莞县里首吿,拿了他去,省得日后负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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