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地上的毛巾，我也要要。”沈清歌继续道。
“这毛巾掉地上都脏了，全是灰，你用着心里不膈应？小心烂脸！”售货员吓唬道。
沈清歌白了她一眼，大声说：“你一个售货员支支吾吾不肯卖我次品，是不是想给自己留着便宜买？”
“你是不是想偷拿国家物资？滥用职权？现在物资这么紧张，你还故意藏着东西，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我要投诉！”
她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着售货员，售货员脸通红。
群众都来围观。
“售货员可真捞油水！留着次品自己用，让我们买贵的。”
“举报！必须举报！”
售货员脸红了，吓得赶忙说：“别误会啊！我可没说不卖，我这不是担心小姑娘买了次品不满意吗？”
她连忙把脏毛巾、暖水瓶拿到柜台上开票。
“毛巾一毛钱一条，暖水瓶原价两块七，现在收你七毛。”她把票递给沈清歌。
买这些东西一共花了九毛。
沈清歌拿出票跟钱，售货员飞快找了她一毛钱。
围观群众这才满意的散去。
见状，杜琪琪有点后悔。
她看向售货员，“表姨，我这点东西怎么还花了一块钱？”
“你还好意思问！带着你朋友赶快走！”售货员剜了她一眼。
杜琪琪吃了个哑巴亏，心里生闷气，一路都没说话。
回到村子，她们把东西拿给关支书看时，关支书眼睛瞪得比铜铃大。
“嗬，现在暖水瓶这么便宜？”
“对！售货员还找了我一毛钱呢。”沈清歌把找的钱递给关支书。
关支书满意的点点头，他接过杜琪琪的票据一瞅，脸色由晴转阴，“诶，不对吧，脸盆、肥皂比暖水瓶还贵？”
沈清歌说道：“杜琪琪的表姨是售货员，可能她买的东西质量好吧？”
第104章 你对象又穷又懒？
“对！我的质量好！沈清歌买的都是残次品。”杜琪琪不留情面的说。
沈清歌没吱声。
几个村民、知青都对沈清歌买的便宜暖水瓶很感兴趣，摸了又摸。
听到杜琪琪这么说，她们不乐意了，“某些人揩了油水！还说别人东西不好！”
“就是！肥皂脸盆加起来居然比暖水瓶还贵，笑死人了！”
“谁让别人表叔在农业局上班呢？别说了！”
杜琪琪气得半死，她委屈的看向关支书，“支书，我……”
关支书敷衍的点点头，显然不相信，但毕竟除蝗虫这事托了她的关系，也不好明说。
沈清歌默默地离开，杜琪琪快步追了出去。
“沈清歌！你刚才凭什么污蔑我？”杜琪琪气呼呼的抓住她的手。
“你别逮住谁咬谁好吗？你表姨是售货员，你买的东西质量比我好！哪句话是假的？”沈清歌甩开她。
杜琪琪气得翻白眼，刚才沈清歌的确没说假话。
可……
“那你为啥不帮我解释？”她不服气的问。
“你脸真大！我凭什么帮你解释？你给过我钱还是救过我命？”沈清歌反问。
这把杜琪琪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蝗虫的事儿，沈清歌今天不打算进城卖鸡蛋。
她把猪圈的猪喂了，去了富贵村的人必经之路的路口。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王安娜拿着捕鸟网路过。
“沈清歌！怎么又是你？”王安娜不悦的问。
“麻烦你跟李教授说一声，不能杀鸟。我们怀疑有蝗灾，已经请了农业局的同志来考察了。”她说完就走了。
王安娜眼中闪过精光。
中午，沈清歌去了公社食堂打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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